重癥病房里每滴一聲是兩秒鐘,我聽著一個又一個的兩秒過去,只覺每個兩秒都是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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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年慕月柒從急救室出來后,并沒有立即逝去,但也沒有蘇醒。
她在頂層重癥病房里躺著,一動不動。
格瑞看著就想起了簡欣瑤,曾經(jīng)的她也躺在重癥病床上,是不是也是這般安靜。
他失神地想著,嘉德羅斯卻從電梯慌忙趕來。
“找到了?!?/p>
格瑞錯以為嘉德羅斯說的是找到這家醫(yī)院又或是找到慕月柒了,但嘉德羅斯卻又說,“在國內(nèi),南海的小市開著圖書館?!?/p>
不是他的以為。
格瑞頭也不回離開醫(yī)院,轉(zhuǎn)頭就訂了回國的機票。
簡欣瑤,你愿意見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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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羅斯在病房外看著慕月柒,但他卻止不住地顫抖。
原來人在最傷心的時候是控制不住自己的。
他手機上還有格瑞前陣子給他發(fā)的消息,慕月柒,你說倆短接一長,便是你給夢中人的暗號。
我來了。
你醒醒。
和我對暗號好不好?
嘉德羅斯這些年來想說的話可卻說不出來,有什么東西堵住著自己的喉嚨,嘶啞著,緘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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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
他看著你的心電圖在四秒過后歸于直線。
像永不相交的直線。
唯他看著愛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