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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古代  原創(chuàng)女主  有甜有虐     

選秀(已改)

皇后難寵:重改版

帝仁元年冬,一場暴雪連下三日,皇城內(nèi)外銀裝素裹,氣溫驟降,街頭貧民多有凍斃者。南宮逸玉聞報后,當即傳旨命工部趕造火爐,采買木炭,按戶免費發(fā)放給京城及周邊州縣的平民,又令地方官府開設暖棚,供無家可歸者棲身取暖。

旨意一下,工部即刻動工,可半月過去,卻有百姓聯(lián)名上書,稱領到的火爐多是殘次品——或爐壁薄脆一用就裂,或爐底不穩(wěn)極易傾倒,連配給的木炭也摻雜著濕柴,根本無法御寒。更有甚者,偏遠街巷的貧民竟連火爐影子都沒見著,打聽之下才知,是負責發(fā)放的官員私扣物資,轉(zhuǎn)賣給商鋪牟利。

消息傳回乾清宮,南宮逸玉正看著窗外飛雪,聽聞奏報后,手中暖爐“哐當”一聲砸在案上,滾燙的炭火灑落在明黃奏折上,燒出焦黑的印記。他面色鐵青,寒聲下令

南宮逸玉(皇上)著大理寺卿親自督辦,徹查工部造爐、地方發(fā)放全流程,凡涉貪腐、私扣物資者,無論官職大小,一律鎖拿歸案!

大理寺不敢耽擱,即刻抽調(diào)得力官員,分赴工部作坊、各州府發(fā)放點核查。經(jīng)查證,工部主事趙謙、京城巡防御史李默等人,竟串通地方小吏,虛報火爐數(shù)量,將完好的火爐與優(yōu)質(zhì)木炭低價變賣,再用劣質(zhì)材料趕造殘次品應付差事,貪污銀兩達數(shù)萬兩。

南宮逸玉見奏報后,怒不可遏,下旨將趙謙、李默等主犯抄家,查抄的贓銀悉數(shù)充公,用以補造火爐;涉事官員無論主從,盡數(shù)貶為庶民,流放至苦寒的西北邊疆,永不得回京。

旨意頒下,朝野震動。工部、戶部等掌管民生事務的官員,無不連夜自查賬目,生怕牽連自身;地方官更是不敢再存僥幸,加急核查火爐發(fā)放情況,將遺漏的貧民盡數(shù)登記,補發(fā)物資。一時間,朝廷上下人人自危,再無人敢借民生之事謀私——新帝連寒冬救民的物資都看得如此之重,誰也不愿撞在這雷霆之怒上,落得家破人亡、流放邊疆的下場。

……

帝仁元年冬,暴雪裹著寒風拍打皇甫府的朱漆窗欞,府內(nèi)正廳卻氣氛凝重。傳旨太監(jiān)手持明黃圣旨,高聲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驃騎大將軍皇甫毅之女皇甫琳瑯,嫻雅端淑,堪承宮闈,著選入宮中,擇期覲見,欽此?!?/p>

圣旨落地,皇甫夫人王慈心接過時,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待太監(jiān)躬身離去,她轉(zhuǎn)身便抓住丈夫的手臂,聲音發(fā)顫

王慈心老爺!琳瑯才十四?。∥覀兇笈畠骸笈畠寒斈晔窍鹊壑富?,嫁入王府時,陛下還未登大位,如今已是母儀天下的皇后,怎么還要讓琳瑯再入宮?這深宮是何等地方,她一個半大孩子,怎能禁得?。?/p>

皇甫毅眉頭緊鎖,望著窗外漫天飛雪,面色沉郁:“圣意已決,抗旨便是滅門之罪。你忘了呂良、沈尚書的下場?陛下登基后手段有多狠,滿朝皆知。大女兒雖為皇后,可咱們皇甫家手握兵權,陛下此舉,既是選秀,也是……”他話未說完,卻已道盡無奈——帝王心深不可測,既需借將門之勢穩(wěn)固朝局,又要以聯(lián)姻牽制,琳瑯入宮,早已由不得他們拒絕。

內(nèi)室里,皇甫琳瑯正捧著暖爐看書,聽聞消息后,指尖的暖爐險些滑落。她雖年幼,卻也聽過深宮的傳聞,知道那位新帝性情陰鷙,連皇后姐姐入宮后,也鮮少能得半分溫情。此刻聽聞自己也要入宮,她眼圈泛紅,卻強忍著沒哭,只攥緊了衣角——她知道,這道圣旨下來,她再無退路,只能踏入那座金碧輝煌卻暗藏殺機的牢籠。

王慈心走進內(nèi)室,見皇甫琳瑯強裝鎮(zhèn)定的模樣,心疼得直掉淚,上前抱住她

#王慈心我的琳瑯,娘知道你怕,可這宮里不比家里,說話要謹慎,行事要小心,萬不能惹陛下不快……若有難處,就找你姐姐,可也別忘了,凡事只能靠自己

寒風從窗縫鉆入,裹挾著雪粒子,似要將這滿室的擔憂,都凍進這漫長的寒冬里。

皇甫琳瑯娘,女兒去

王慈心聞言一怔,淚水瞬間涌了上來

王慈心琳瑯,你……

#皇甫琳瑯圣旨已下,抗旨便是禍及全家。姐姐已是皇后,女兒入宮既能全了君臣之分,也能為皇甫家穩(wěn)固根基,這是女兒該做的。

恰在此時,皇甫毅推門而入,剛好聽見這番話。他看著眼前年僅十四、卻已懂權衡顧大局的小女兒,緊繃的面容漸漸舒展,眼底露出幾分欣慰。他走上前,抬手拍了拍皇甫琳瑯的肩:“好,好個深明大義的孩子!”

皇甫琳瑯父親

皇甫琳瑯屈膝行禮,語氣愈發(fā)從容

#皇甫琳瑯女兒知道,此去深宮雖有艱險,但身為皇甫家女,當為家族、為陛下分憂,斷不能因一己之懼誤了大事。

皇甫毅點點頭,眼中滿是贊許:“你能這般想,為父甚是寬慰。記住,入了宮既要守本分,也要護好自己,莫要辜負皇甫家的門楣,更莫要辜負你這份心?!?/p>

燭火搖曳中,皇甫琳瑯頷首應下,雖眼底仍有對深宮的怯意,卻已將那份不安壓在心底——她知道,這一去,是為家族,亦是為了不違君臣之道,這份深明大義,既是她的選擇,也是身為將門之女的擔當。

帝仁元年冬,選秀之日恰逢雪后初晴,皇甫琳瑯身著霞彩千色梅花嬌長裙,裙擺繡著細碎的白梅,隨著馬車顛簸輕輕晃動,似雪中綻放的艷色。車簾掀起時,宮墻的朱紅與琉璃瓦的明黃撞入眼簾,她深吸一口氣,扶著宮女的手穩(wěn)步下車,跟著引路太監(jiān)往宮中走去。

首關面相核驗,掌事嬤嬤細細打量她的眉眼,見她額寬眉秀、眼神清亮,又問了幾句家世品行,便在名冊上畫了朱圈,允她進入次關。隨后,教引姑姑引著一眾秀女往宸宮門去,未及近前,便聽見一陣說笑聲——數(shù)十位身著華服的女子圍在宮道旁,鬢邊珠翠晃得人眼暈。

“喲,這不是皇甫將軍家的小姐嗎?”一道尖細的聲音突然響起,兵部侍郎之女曹煙帶著七八位官家小姐從人群中走出,目光落在皇甫琳瑯的裙擺上,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穿得倒花哨,可惜啊,再好看的裙子,也遮不住急著攀龍附鳳的心——姐姐已是皇后,妹妹還來湊選秀的熱鬧,是怕皇甫家的富貴不夠,要再沾一層皇親嗎?”

她身后的小姐們頓時跟著哄笑起來,有人附和:“可不是嘛,一家占著兩個宮位,也不怕旁人說閑話!”還有人故意打量皇甫琳瑯的身段,語氣輕佻:“瞧著年紀不大,心思倒不小,這深宮里的日子,可不是靠裙子漂亮就能過下去的?!?/p>

教引姑姑眉頭微蹙,卻不敢多言——這些秀女皆是官宦之后,她一個宮人得罪不起?;矢α宅樳o了袖中的絹帕,面上卻未露半分惱色,只淡淡看向曹煙

皇甫琳瑯曹小姐此言差矣。入宮是遵圣旨、盡臣責,與‘攀附’無關;我皇甫家忠君報國,靠的是祖輩軍功與父親盡忠,而非借女兒家求富貴。倒是曹小姐,選秀之日不重儀態(tài),反倒在此嚼人舌根,莫非忘了入宮前家中長輩的教誨?

這番話不卑不亢,既點破了曹煙的無禮,又暗指她失了大家閨秀的規(guī)矩。曹煙臉色一白只能離開了

帝仁元年冬,選秀首關面相核驗過后,教引姑姑引著皇甫琳瑯與其余過關秀女,往西側(cè)偏殿去闖第二關——驗身。

殿內(nèi)早已設好隔間,由宮中經(jīng)驗老到的嬤嬤執(zhí)掌此事,殿外有禁軍值守,嚴禁男子靠近。秀女們按名冊順序依次入內(nèi),皇甫琳瑯候在殿外,指尖雖微緊,卻未有半分慌亂——她自小居于深閨,恪守禮教,從未與外男有過半分逾矩接觸,心中本就坦蕩。

輪到她時,入內(nèi)便見三位嬤嬤立于屏風后,神色肅穆。領頭的張嬤嬤上前,語氣平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皇甫小姐,得罪了,按宮規(guī)需驗明清白,還請寬衣。”

皇甫琳瑯依言褪去外衫,露出瑩白如玉的手臂。張嬤嬤目光落在她左臂肘內(nèi)側(cè),那里一點朱紅小巧的守宮砂,色澤鮮亮,未有半分褪色——這是女子未與男子有染的明證。隨后,嬤嬤又細細檢查她的肌膚,見其通體光潔,無疤痕、無瑕疵,連指尖都透著細膩,確是完好無損的處女之身。

驗畢,張嬤嬤收起驗身冊,在“清白無污”一欄鄭重畫了朱勾,語氣也溫和了幾分:“皇甫小姐身家清白,體態(tài)端方,可過此關?!?/p>

皇甫琳瑯重新著好霞彩千色梅花嬌長裙,走出偏殿時

宮女太監(jiān)們跟在排列的通道兩側(cè),排列的隊伍一直延續(xù)到宮外,雖然人不多,但是座位秀女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驗身過關后,張嬤嬤引著皇甫琳瑯往容秀亭走去。這容秀亭是專供待選秀女居住的院落,青瓦白墻圍出一方雅致天地,院中栽著幾株臘梅,雪后枝頭綴著花苞,冷香沁人。亭內(nèi)分設數(shù)十間廂房,每間都配有簡單的桌椅床榻,透著規(guī)整的宮闈氣息。

皇甫琳瑯選了靠東的一間廂房,推窗便能看見院中臘梅。剛安置好行李,一位身著灰布衣裳、面容溫和的嬤嬤便走了進來,正是負責教導秀女禮儀的張嬤嬤。她先將一本《宮闈禮儀冊》遞過去,語氣平和:“皇甫小姐,接下來一個月,需在此學習宮廷禮儀——從行走坐臥、跪拜請安,到應對君王、與其他位份嬪妃相處的規(guī)矩,都要爛熟于心,不可有半分差錯?!?/p>

皇甫琳瑯接過冊子,恭敬頷首

皇甫琳瑯謝嬤嬤提點,琳瑯定當用心學習

張嬤嬤點點頭,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才壓低聲音湊近她耳邊,語氣帶著幾分鄭重:“小姐是個聰慧人,有些話嬤嬤得悄悄告訴你——這選秀最后一關,并非旁人查驗,而是陛下會親自視選。到那時,陛下會問些話,也會看你禮儀是否周全、應對是否得體,能不能入陛下眼,就看那一日的表現(xiàn)了?!?/p>

這話讓皇甫琳瑯心頭一凜——她早已知曉新帝性情難測,親視選絕非易事。她攥緊手中的禮儀冊,向張嬤嬤深深一福

#皇甫琳瑯多謝嬤嬤告知,琳瑯記下了,定不會辜負嬤嬤的提醒。

桂嬤嬤剛要轉(zhuǎn)身離去,皇甫琳瑯忽然想起什么,忙抬手解下腰間的玉佩——那是一塊暖白色的羊脂玉,雕著小巧的纏枝蓮紋樣,觸手溫潤,是母親王慈心臨行前親手為她系上的,說能護她平安。

她快步上前,將玉佩悄悄塞進桂嬤嬤手中,語氣帶著幾分懇切

皇甫琳瑯嬤嬤,這段時日勞煩您多費心教導。這玉佩雖不值什么錢,卻是女兒家的一點心意,還請嬤嬤收下,聊表謝意。

帝仁元年臘月,容秀亭的臘梅開得正盛,一個月的禮儀學習轉(zhuǎn)瞬即逝。親選之日清晨,天還未亮,皇甫琳瑯便被宮女喚醒。她坐在鏡前,指尖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指節(jié)泛白——一想到要面對那位手段狠厲的帝王,十四歲的少女終究難掩心底的怯意,連呼吸都比平日急促幾分。

這時,宮女捧著三套疊得整齊的禮服走進來,輕聲稟報:“小姐,這是尚衣局送來的面圣禮服,您看看選哪套?”

皇甫琳瑯抬眼望去,三套禮服各有風姿:一套是正紅繡金鳳的宮裝,華貴卻過于張揚;一套是粉白綴珍珠的長裙,柔美卻少了幾分氣度;最后一套是藍底趙粉誘蝶方領襦裙,裙擺繡著淺粉色的趙粉牡丹,花間綴著幾只振翅的彩蝶,領口與袖口用銀線勾出細紋,既不失少女的嬌俏,又透著幾分清雅端莊,不會太過奪目,也不會顯得寡淡。

她望著那套藍底襦裙,想起桂嬤嬤曾說“陛下不喜浮夸,端莊得體最是穩(wěn)妥”,深吸一口氣,松開攥緊的拳頭,輕聲道

皇甫琳瑯就選這套藍底的吧。

宮女應聲上前,為她細細穿戴。襦裙上身,腰間系著同色的玉帶,垂著小巧的玉墜,行走間輕輕晃動。鏡中的少女,眉眼清麗,藍裙襯得她膚色愈發(fā)瑩白,既沒有刻意討好的艷麗,也沒有怯生生的局促,倒有了幾分將門之女的從容?;矢α宅槍χR子深吸一口氣,在心底默默告訴自己:莫怕,只需守好禮儀、從容應對,定能順利過關。

……………………

親選之日,龍絕殿前的殿外上,待選秀女按家世品級排成數(shù)列,皇甫琳瑯站在中等家世的隊伍里,目光不自覺地落在最前方——那里立著一位身著暗紋宦官服的男子,正是皇帝身邊最得力的總管太監(jiān)王德海。他雖無品階,可常年隨侍帝王左右,連朝中大臣見了都要客氣三分,在這些無品階的秀女眼中,他的言行舉止,幾乎等同于皇帝的威嚴,無人敢有半分輕慢。

不多時,王德海手持鎏金令牌,緩步從殿內(nèi)走出。他目光掃過隊列,眼神雖不銳利,卻讓在場所有秀女都屏住了呼吸,紛紛垂首斂目,連指尖都不敢隨意晃動。待走到隊伍中間,他腳步微頓,恰好停在皇甫琳瑯身前。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身上的藍底趙粉誘蝶方領襦裙上,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王德海(總管太監(jiān))皇甫小姐?

皇甫琳瑯心頭一緊,忙依著所學禮儀屈膝行禮,聲音平穩(wěn)無波

#皇甫琳瑯臣女皇甫琳瑯,見過王公公。

王德海點點頭,沒再多問容貌衣著,只淡淡提點

王德海(總管太監(jiān))陛下今日心情尚佳,卻最厭浮夸與怯懦。待會兒入殿面圣,言行需從容,回話要實在,莫要故作姿態(tài),也莫要戰(zhàn)戰(zhàn)兢兢——記著,守好本分,便是最好的應對

這話雖短,卻似一劑定心針。皇甫琳瑯抬頭,見王德海眼底并無惡意,反而帶著幾分隱晦的提醒,她連忙再次躬身

皇甫琳瑯謝公公提點,臣女謹記在心。

王德海沒再多言,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只留下一句“隨我入殿”,便率先邁步向龍絕殿內(nèi)走去?;矢α宅橂S著隊伍緩緩前行,掌心的汗意漸漸散去——有了王德海這幾句提點,她心中的懼意少了幾分,更多了幾分應對的底氣。

……大殿之上

眾人不敢發(fā)一言,低頭等著坐在上頭的人發(fā)話。

龍絕殿內(nèi)靜得能聽見燭火燃燒的“噼啪”聲,更顯殿內(nèi)肅穆?;矢α宅樃谕醯潞I砗螅戎啻u的腳步輕得很,待王德海得到殿內(nèi)示意、側(cè)身引她入內(nèi)時,她始終低垂著眼簾,目光只敢落在身前三尺之地,連呼吸都放得極輕。

余光里,她瞥見殿中龍椅上坐著位年輕男子,龍袍上繡著金線盤龍,墨發(fā)用玉冠束起,雖看不清面容,卻能感受到那股子壓人的帝王威儀。龍椅左側(cè),端坐著一位身著赤金繡鳳披風的女子,鳳冠霞帔,氣度雍容——那是她的姐姐,如今的皇后。右側(cè)兩個位置上,兩位年輕女子衣飾華貴,神情端莊,應是太后娘娘;余下兩個座位,一位女子指尖輕捻著塊碧色玉佩,眼神沉靜,另一位手持團扇,扇面輕搖,眉宇間帶著幾分慵懶,想必便是心妃與雪妃。

#皇甫琳瑯(大方上前)臣女皇甫琳瑯叩見皇上,皇后,兩位太后娘娘,心妃娘娘,雪妃娘娘,愿大穹國泰民安,萬事順遂,?;噬蟽晌惶竽锬锔H鐤|海,壽比南山。

太和殿內(nèi)燭火通明,卻壓不住滿殿的肅穆?;矢α宅樓ス虻兀蔷洹白;噬吓c兩位太后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剛落,殿內(nèi)便陷入短暫的寂靜。

龍椅上的南宮逸玉指尖轉(zhuǎn)著玉柄折扇的動作微頓,白骨面具遮住了他的神情,只余衣袍垂落的弧度依舊慵懶。他忽然開口,聲音低沉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戲謔,打破了沉寂

白骨面具:由人骨雕刻而成,帶有陰森詭異的氣息,能窺探他內(nèi)心到底有多恐怖

南宮逸玉(皇上)壽比南山?

這三字輕飄飄的,卻讓殿內(nèi)所有人的呼吸都滯了半分?;矢α宅樞念^一緊,才驚覺自己方才的祝詞確有不妥——太后尚在盛年,皇上更是年輕,“壽比南山”多用于古稀長者祝壽,此刻說出口,反倒顯得刻意又不合時宜。

她正想躬身請罪,便聽南宮逸玉又道

#南宮逸玉(皇上)朕與兩位太后均非垂垂老者,這般祝詞,倒像是盼著朕等早早鬢發(fā)染霜?

話里聽不出怒意,可那股子透過面具散出的壓人氣場,還是讓皇甫琳瑯后背沁出薄汗

好在她反應極快,當即再次屈膝,語氣從容卻帶著幾分誠懇

皇甫琳瑯臣女失言,望陛下、兩位太后恕罪。臣女只是一心盼著陛下龍體康泰、兩位太后福壽綿長,情急之下用詞疏忽,并非有意失儀。

話音剛落,左側(cè)的皇后輕輕開口解圍

皇甫惜真(皇后)妹妹初入大殿,難免緊張,些許疏忽亦是常情

兩位太后對視一眼,其中一位溫和頷首:

白霜凝(圣母皇太后)確是個實誠孩子,心意到了便好

南宮逸玉指尖輕輕敲了敲龍椅扶手,目光透過面具落在皇甫琳瑯身上,語氣又恢復了先前的慵懶

#南宮逸玉(皇上)起來吧。聽聞你善琴棋,還懂藥理?

皇甫琳瑯依言起身,依舊垂著眼簾,恭敬回話

皇甫琳瑯回陛下,臣女只是略通皮毛,不敢稱‘善’。琴棋多是閨中消遣,藥理則是幼時跟著家中醫(yī)女所學,能辨草木、治些小疾罷了。

她刻意放低姿態(tài),既不張揚,也不卑怯,恰好符合張嬤嬤此前“實在應對”的叮囑。

南宮逸玉沒再追問,只淡淡吩咐王德海

南宮逸玉(皇上)先帶她去偏殿候著

王德海躬身應下,引著皇甫琳瑯往殿外走時,她隱約聽見身后傳來帝王指尖轉(zhuǎn)扇的輕響,那顆懸著的心,才算稍稍落下。

太和殿內(nèi)的親選終了,南宮逸玉未多言,只由王德海宣旨——皇甫琳瑯冊封為正六品貴人,賜居沉星閣。那處離乾清宮正殿頗遠,地處皇城西側(cè),四周栽著成片翠竹,倒顯清凈,卻也透著幾分“遠君側(cè)”的疏離。

待旨意領下,皇甫琳瑯依禮謝恩,隨宮人前往沉星閣。閣內(nèi)陳設簡單卻雅致,雕花木床配著素色紗帳,案上擺著青瓷瓶,插著兩支剛折的臘梅,冷香幽幽。她卸了襦裙上的玉帶,只著一身月白寢衣,望著窗外的翠竹,一夜倒也睡得安穩(wěn)。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皇甫琳瑯便起身梳妝。她未讓宮女多綴珠翠,只淡淡敷了層粉,描了淺淡的眉,唇上輕點一點胭脂,一身淺粉色宮裝襯得她肌膚瑩白,宛如帶露的清水芙蓉,雖不施粉黛亦傾城,卻無半分張揚。

隨后,她攜著兩名宮女,往皇后所居的坤寧宮去請安。途經(jīng)御花園時,寒風吹得宮裝下擺輕輕晃動,她攏了攏衣袖,腳步從容——如今既是貴人,又是皇后的妹妹,這第一次請安,需得守好分寸,既不能失了禮數(shù),也不能因姐妹情分失了君臣之別。

到了坤寧宮,殿內(nèi)暖爐燃著銀絲炭,空氣里飄著淡淡的檀香?;矢α宅槃傂型暾埌捕Y,便見上首的皇后抬手虛扶了一下,語氣平淡無波

皇甫惜真(皇后)起來吧,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

她依言起身,垂手立在一旁。皇后看著她一身淺粉宮裝、素凈無華的模樣,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暖意,卻也只是淡淡開口

皇甫惜真(皇后)沉星閣雖遠,倒也清凈,你住得還習慣?

皇甫琳瑯謝皇后娘娘關懷,一切都好

皇甫琳瑯輕聲應答,語氣恭謹卻不局促

皇后又問了幾句容秀亭學習禮儀的瑣事,她都一一從容回稟。不過半盞茶的功夫,皇后便抬手端起茶盞,示意宮女遞過

皇甫惜真(皇后)剛?cè)雽m廷,多有不熟,往后若有難處,可使人來坤寧宮說一聲。只是后宮規(guī)矩重,你需謹言慎行,莫要失了分寸。

皇甫琳瑯臣妹謹記娘娘教誨

皇甫琳瑯屈膝領訓

皇后點點頭,沒再多言,只擺了擺手

皇甫惜真(皇后)天冷,你剛冊封,宮里事務還需打理,回去吧

她應聲退下,走出坤寧宮時,寒風拂過臉頰,才覺這姐妹間的宮闈相見,雖有幾分暖意,卻也處處透著規(guī)矩與疏離。

………………………………………………………………

不過半月,皇甫琳瑯便喚來掌事姑姑海瑛,囑她暗中打探宮中情形。海瑛速度也快,便傳回消息,了解到此次選秀入選的秀女共六位,除她之外,其余五人分別是:左丞相之女沐貴人、右丞相之女嫻常在、從四品侍郎之女婉美人,以及兩位低階官員之女——從六品知縣之女雨常在。

皇甫琳瑯宮中形勢如何?

海瑛壓低聲音回話:“回貴人,如今宮里的情形頗微妙。皇上待皇后向來不溫不火,少見親近,可后宮諸事,無論是份例調(diào)配還是禮儀規(guī)制,許多大事倒都是由皇后定奪的?!?/p>

皇甫琳瑯垂眸捻著袖上銀線繡紋,聲音里帶著幾分不解

#皇甫琳瑯姑姑,前不久親選,見到了竟有兩位太后娘娘同坐,皆是正裝受禮的模樣。這選秀是皇上親選的要緊事,怎會兩位太后都在?依著前朝規(guī)制,不都該是一位太后主持嗎?

海瑛忙屈膝回話:“貴人有所不知,這是‘兩宮并尊’的規(guī)矩。那位穿明黃繡龍紋朝服、居上位的,是先皇的元后娘娘,也就是母后皇太后,圣上雖非她親生,卻得尊嫡母之禮;旁邊穿朱紅繡鳳紋朝服的,是圣上的生母,圣母皇太后。不久之前本是選填后宮、關乎皇家血脈的大事,按例需兩位太后一同在場見證,既合嫡庶之儀,也顯皇家尊榮?!?/p>

皇甫琳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有需要再喚你。

皇甫琳瑯正坐在案前臨摹字帖,狼毫筆尖剛蘸了墨,聽見靈兒的話便頓在宣紙上,暈開一小團墨痕

靈兒掀著棉簾進來,氣息里還帶著閣外的寒氣,快步走到皇甫琳瑯身前屈膝回話,聲音里藏著幾分急色:“小姐,方才聽管事嬤嬤說,宮里傳了口諭——新入選的幾位秀女今晚便可承寵侍寢,讓咱們早些準備著呢!

皇甫琳瑯聽靈兒說完,只輕輕撥了撥腕間的玉鐲,語氣平靜

#皇甫琳瑯也不一定是我,先不急著準備。

待天色漸暗,殘雪映著暮色,她索性換了身輕便的素色襦裙,獨自去了御花園。見四下無人,便循著往日習慣,伴著晚風在梅樹旁起舞,廣袖輕舒間,裙擺掃過覆雪的草地,姿態(tài)輕盈如蝶。

正舞到酣處,忽聞不遠處傳來一道帶著慵懶的男聲,似在點評:“這些新入選的秀女,倒還真有幾分多才多藝。

皇甫琳瑯聞聲心頭一凜,旋即收了舞姿,快步上前屈膝跪伏,聲音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慌亂

皇甫琳瑯嬪妾參見皇上!方才不知圣駕在此,妄自起舞驚擾了皇上,還望皇上恕罪!

他語氣聽不出喜怒,只淡淡道

#南宮逸玉(皇上)起來吧

待皇甫琳瑯起身垂首,他才又開口,話語里帶著幾分提點

南宮逸玉(皇上)你既已冊為貴人,入了后宮妃嬪之列,在朕面前,該自稱‘臣妾’,而非‘嬪妾’——后宮規(guī)矩,記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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