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傷口處理完畢,吳邪和王胖子也相繼正常過來。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許久,我們還是在原地踏步。
吳邪怎么又是這兒?。?/p>
王胖子哎!這不都來好幾回了嗎?
吳邪不行,不行,不行,休息一會。
吳邪把包往地上一撂,找著地靠著墻就坐了下來。
從坐下就沒說話的吳邪在包里掏出一個瓶子,擰開后合著水就吞了下去。
王胖子注意到了就將手電光打在吳邪臉上。
王胖子偷吃什么呢?給我來一個。
我的視線移了過去。
吳邪……維生素。
王胖子別騙人了,我知道你吃的什么,看著我的眼睛……
王胖子補充體力的小藥丸是不是?
王胖子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調(diào)侃吳邪的機會。
王胖子老了嘿,小哥這人老了,靠科學活著了。
王胖子你看我比他大幾歲,我這體力就一點問題都沒有,再走幾趟都沒事。
王胖子咱倆體力一樣好,還有咱祭姑娘,那跑著來救命的,跟飛似的。
對于王胖子在各種場合都能成為最沒眼力見的人,張起靈只能給他一個值得細細品味的眼神。
王胖子我閉嘴。
我多留意了兩眼吳邪,分明就覺出不對勁,可是現(xiàn)在卻不能果斷的下定義。
又過了一會兒,我還在感嘆氛圍安靜的有絲詭異,王胖子忽然提到劉喪。
王胖子那孫子呢?掛了吧!
吳邪后邊跟著呢,是吧小哥?
張起靈嗯,兩百米以外。
此刻劉喪還停留在我跟他說的安全的地方,也已通過口哨聲在墓穴內(nèi)回響畫出了詳細的地圖。
只是這份地圖不足地宮十分之一大小,暫且毫無用處。
吳邪憑記憶大致勾勒出已探索過的地圖,唯有一處未曾走過的路。
此路尚未完工,修葺一半無故終止,代表不詳。
但如今迷路在墓穴的外圍,危險同樣不可估量。
最終我們決定鋌而走險,博取一線生機。
甬道盡頭,發(fā)現(xiàn)了刻著碑文的石碑。
吳邪以此往前百多引,入者無返,永不見天日。
吳邪胖子,你信嗎?
王胖子要跟別人來吧,我肯定不信。
王胖子可跟你來我必須得信啊,你多邪啊。
王胖子而且咱不還有祭姑娘嘛,下來前給算那一卦是啥來著……
王胖子哦,禍福相惜!
胖子,實在不忍心告訴你,這一卦其實都報應在我自己身上了。
洞口狹窄只有一人寬度,我們按著吳邪說的順序,依次爬進洞口。
吳邪打頭,后面依次是張起靈,我,胖子殿后。
前有張起靈護航,后有胖子肉盾。
王胖子這……找著出生的感覺了。
王胖子歇會。
這一停下來,關(guān)節(jié)處的疼痛便清晰的傳來。
我剛想回頭看看這么久時間爬了多少,結(jié)果一扭頭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胖子的背后,有隱隱約約的白色在快速移動,方向直逼向我們。
四個人中僅剩我沒入幻境,所以可以看清地宮里的精怪。
那白色赫然就是南海王的紙人士兵。
祭靈吳邪,爬!
他還在研究洞里的石壁,忽然就被我推搡上來的張起靈往前擠出去。
吳邪丫頭,你怎么罵人呢?
祭靈別廢話!
雖然現(xiàn)在他們看不見保不齊暫時安全,可是遇到危險還要待在原地等死的,那真正沒有求生欲望的咱想救也救不了。
來不及和吳邪解釋,只想快點出去,奈何前面擋著個張起靈。
既然爬不行,那就給爺擠。
我使勁推著前面的人,張起靈顧念著我滿身的傷口也只能任我這么做,可憐了吳邪,被張起靈被動擠著向前走腦袋都暈乎乎的。
這段漫長的路程被我硬生生縮減到五分鐘走完。
吳邪到引一了。
王胖子我去,這爬的我半條命都交代了。
我想后看了看,紙人士兵依然窮追不舍。
在四下里一摸索,到讓我找到一個犀角蠟燭。
祭靈吳邪,點著這個蠟燭,你們就知道為什么要你們爬了。
吳邪依言掏出打火機,點燃了犀角蠟燭。
祭靈哦對了,記得不要往后……
祭靈看……
話沒說完,吳邪已經(jīng)舉著蠟燭照了一圈。
吳邪頓時傻眼,手里的蠟燭差點沒讓他給砸出去了。
王胖子看見啥了嚇成這樣?讓我也看看。
王胖子啊啊啊啊啊??!
洞里一片混亂,分不清前后左右,我全憑著吳邪舉的犀角蠟燭指引方向。
王胖子傳說里有什么就來什么呀!
祭靈吳邪!快把門打開!
紙人在吳邪踹開門的一瞬間一擁而上。
洞里終于有了更多光亮,我將銅幣往前一擲,速度又快力氣又大,小哥立刻偏頭,銅幣削掉了離胖子最近的紙人士兵的頭。
王胖子謝謝啊,祭姑娘!
后面的紙人愈來愈多,我和張起靈交換眼神,他一手拖過胖子,一手扣住我的手腕,我滑到胖子的位置,將最前面的紙人踹飛。
張起靈走。
他這一說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蜷起身子護住頭部。
他嫻熟地把手從我的腰腹間穿過,擁著我滑出了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