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天能夠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我一定……
先讓張起靈嘗試一下被敲暈的感覺!
剛剛恢復意識,子彈便擦著自己頭發(fā)絲射穿了前擋風玻璃。
吳邪還沒來得及詢問我的情況,一顆子彈又擊碎了車的后玻璃。
我從倒車鏡看去,一輛紅色的車緊緊咬住我們不放。
今天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歷,怎么一直有車追著自己不放啊。
劉喪阿靈!快躲到車……
他話音未落,我已敏銳地聽到子彈破空的聲音。
我猛地按下劉喪的頭,子彈便從我的手背上擦過,隨即是玻璃破碎的聲音。
劉喪你的手……
手背上有著子彈飛速劃過留下的一道傷口,血在漸漸地往外滲。
祭靈專心開車。
我再次戴上耳機,掏出腰側(cè)裝著的手槍,把槍探了出去。
祭靈沈弦,能找著定位嗎?
沈弦可以。
祭靈帶一隊人和武器,跟著定位找到我的位置……
即使車輛因為山路崎嶇一直顛簸,也讓我看清了那沖著自己的黑洞洞的槍口。
祭靈要盡快。
迅速地切斷與沈弦的聯(lián)系,我閃身躲過瞄準我的子彈。
劉喪控制著車猛地一個左轉(zhuǎn)彎,將后面的車逼在車尾。
后又一腳油門踩到底,慢慢與后車甩開了一段距離。
但是,變故往往就發(fā)生在不經(jīng)意的瞬間。
一輛滿載的大卡車出現(xiàn)在公路的拐角,與我們的車不過一車之距。
劉喪躲避不及,于是連人帶車摔下懸崖。
身體和大腦陷入天旋地轉(zhuǎn),混沌中,我聽到了水流的聲音。
然后不知道抓到了車里的那個地方,又聽見咔嚓一聲,失重感過后便被鋪天蓋地的水吞噬。
……………………
卡車行駛在顛簸的路面上,車后廂一隊雇傭兵各各背著槍處于防衛(wèi)狀態(tài)。
這個焦老板還知道一個人看不住我,又給我派了這么多人。
我微微偏了偏頭,好讓窗口處的風能夠吹干我的頭發(fā)。
距我被他們從海里撈上來已經(jīng)過去二十多分鐘,頭發(fā)和身上的衣服仍然濕噠噠的黏在身上。
車輛開過一處樹林逐漸進入村子,穿過層層植物的掩蓋,我看到張起靈等人被包圍在雇傭兵中央。
焦老板的人已經(jīng)全面把控了這里。
焦老板哇哦,高手如云那!
焦老板我給你們介紹一下,他們,全是一等一的高手。
焦老板尤其是他!
焦老板舉起手中的拐杖指向了張起靈,可對方仍是臉色淡漠平靜,也不給任何人一個眼色。
焦老板把人帶上來。
張起靈看著被帶上來的祭靈,攥緊了手里的刀,刀身因為他的主人太過用力地攥握微微顫動。
手上被銬上了手銬,兩個雇傭兵一左一右架著把手槍抵在我的太陽穴處,頭發(fā)濕漉漉且凌亂的披散著,整個人狼狽不堪。
焦老板你們站著千萬別動……
焦老板子彈不長眼,萬一傷到祭小姐可不好了。
焦老板只要他們一動,馬上開槍。
他對著我身邊兩個雇傭兵下了指令。
我的性命在他們手里,形式壓迫之下,張起靈不敢輕舉妄動。
焦老板邀請吳二白到亭子里一敘。
焦老板我知道,看見雷城方向的不止你一個人。
焦老板我可以先折磨他們幾個,看他們是不是硬骨頭。
焦老板如果他們不肯告訴我,我還可以折磨那位祭小姐嘛。
吳二白不動聲色,搭在膝蓋上的手指有規(guī)律地敲著。
二虎遇山林,必有一傷。
吳二白好吧,我就賭你一回。
吳二白不過你得讓我先看看你的誠意。
焦老板笑了笑,示意手下的人撤走了抵在我太陽穴上的槍。
接下來的對話我沒有再聽,吳二白見時機成熟,利用手里的紙突然反身劃開身側(cè)一個雇傭兵的面罩,奪了對方的手榴彈。
同時,我左腳向身邊一勾,趁其不備將人絆倒,搶過另一人的槍對準地上的人瞄準一槍。
接著密集地槍聲響起,空中還有直升機的聲音。
直升機上的標識是我再清楚不過的,沈弦的支援及時趕到了。
啞巴村,再一次陷入紛飛的戰(zhàn)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