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荒山更加荒蕪下去。
——海子《馬火灰──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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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愛情’線\雙BE線〗
我們之間保持絕對的距離,一直都是那樣的啊。
“我送你回去?”他的嘴角仍掛著那抹笑。
季向笑低著頭悶悶的說道:“不用了?!?/p>
“下雨了?!彼潇o的看著窗外,雨勢越來越大。
“他來接我了?!彼ь^看著在門玻璃外的男人,心中泛起一絲漣漪,那雙好看的眼睛裝進(jìn)了萬千星星。
他沒有起身,季向笑走向了齊思鈞,兩個人共撐一把傘離開。
他失意的望著桌前還泛著一點(diǎn)點(diǎn)熱氣的咖啡。
似乎這雨就仿佛在說著什么,有一些東西早就已經(jīng)默默的在將扎了根的東西摒除于這溫室。
原來一切慕名而來的東西也抵不過歲月漫長。
“先生你沒帶傘嗎?店里有雨傘,下次再光顧還回來就好了?!币粋€店員細(xì)心的提醒著。
他那雙眼睛似乎也因想到什么事情喜悅起來后也染了些勾人的意味。
“不用了,謝謝?!彼3种⑿?。
沒有下次了,也何來借還之說。
他將放在她肩上的手又握的緊了點(diǎn),這香味在他的鼻尖瀠繞。
有些眷戀她身上的香味了,那香味像是在有意無意的發(fā)出了警告,警告那些妄想和她這顆月亮醉于星海中的摘月人一般。
他不經(jīng)意的問道:“說清楚了?”保持著拘謹(jǐn),鼻梁上架的眼鏡也隨著他略微低頭的動作而向下了幾絲。
季向笑抬頭開懷明朗的看著齊思鈞緩緩說道:“我想……應(yīng)該是說清楚了?!?/p>
她也不知道,可能是她覺得周峻緯對于這方面似乎比她要更懂一些,更拎得清,才覺得她應(yīng)該將保持距離這種事情展現(xiàn)在了暗面的言談上。
送到了她住的地方后雖有些不舍,但還是保持著紳士的模樣,那樣……他也才能和她說上幾句話。
就像在敘舊的老友一樣,時間不需要太久了。
他沒有徹底放下,也不可能徹底放下,有些東西早就生根發(fā)芽。
她能尋得比自己更好的良人,那他應(yīng)該成全。
“已經(jīng)定好了?”他看著眼前比他低了一頭的季向笑說道。
她輕笑一聲,似乎想在嗔怪一樣,保持著親昵的模樣。
“當(dāng)然啦!”她抬起頭,今天的她似乎也因為這冷雨,而徒增了幾絲清冷。
“那……祝你平安喜樂?!彼α诵Γ倭似饺绽锩婷髅牡哪?,一身與她的碎花裙匹配的西裝似乎都在無意的點(diǎn)起憂傷。
她上前一步,似乎就像練習(xí)了很久的模樣,熟練的替他整理領(lǐng)帶。
“謝謝嘍~我的小學(xué)長。”他一時不知應(yīng)什么好,只有呆愣又不舍的眼眸盯著她發(fā)愣。
她關(guān)了門,他輕聲笑了,拿著自己的傘離開了。
或許……應(yīng)該是真的就是最后一次打領(lǐng)帶了。
她要出國,追求她想要的生活。
他不知道怎么勸她,亦不知道怎么挽留,他留不住的。
無論是齊思鈞還是周峻緯。
這場無聲無息,無休無止的‘戰(zhàn)爭’早已結(jié)束了。
她不過就像是不屬于他們世界的來客,閑時無意闖錯,卻反客為主。
再后來的故事呢……
―五年后―
她完成了她的夢想,不過最終也沒有找到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應(yīng)該說是有,但是她沒有奔赴。
周峻緯與齊思鈞兩個勢均力敵的商業(yè)大佬。
某次采訪中,記者都蹲在機(jī)場,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季向笑來了!”大家都精神了起來。
爭著擠到前面,想要拿到絕佳的采訪。
她這次只帶了自己的小助理來,單槍匹馬的模樣,穿著沉重的黑色女士西裝,整個人凌厲許多。
褪去那時青澀的模樣,她的唇依舊是令人朦朧的情詩。
“季小姐為什么在這五年里面一場戀愛都沒有談過?”
“我想可能是因為無心戀愛吧?!彼龥]打馬虎眼。
“那曾經(jīng)有過心動的對象嗎?”
大家的眼睛一下子都盯緊了眼前的閃閃發(fā)光的女人。
“有?!?/p>
“那現(xiàn)在對方是什么身份?”
“初戀是金融大鱷啦?!?/p>
小助理啦進(jìn)了季向笑匆匆的離開了,隨后記者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誒?怎么周峻緯的助理在季向笑旁邊???”
“???我的初戀是金融大鱷這個意思嗎?”
“齊思鈞貼身助理咋回事?。俊?/p>
……
那晚季向笑殺瘋了。
不過她在三個人都在的地方也不過停留了一天,再后來,四十歲的季向笑一夜失去蹤影。
有人說她死了,有人說她過回了平凡人的生活,可誰知道呢。
只不過兩位大佬公開說過自己的理想型后……
某責(zé)最新采訪的評論下面,被頂?shù)阶罡叩脑u論。
[《我的初戀是金融大鱷》遞筆給大神們,誰寫?。?/p>
[人已不再江湖,江湖上卻仍有她的傳說。]
[再后,她也沒有談過一次戀愛。]
[可能就真的是任荒山更加荒蕪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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