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新婚丈夫竟然會在洞房花燭夜把一個男人丟到我面前,這是之前我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我呆呆望著這個男人,根本沒意識到她口中叫得“景秋”就是我現(xiàn)在的名字,直到聽到皮靴踩過樓板發(fā)出的腳步聲,這才猛的驚覺了起來。
這個極其漂亮的男人,應(yīng)該就是昨天帶池景秋秋私奔的那個戲子!沒記錯的話,福媽昨天提到過他的藝名叫“玉堂春”。
樓少白跨過倒在地板上的玉堂春,停在了他和我的中間,目光陰沉的望向我。高傲的鼻梁之下,略薄的唇緊緊的抿了起來,在唇際擰出一道略顯猙獰的弧線。
樓少白池景秋,池老頭費盡心機(jī)把你嫁給我,就是準(zhǔn)備讓我戴綠帽子了嗎?
他開口說話,嗓音醇厚。
如果我不是這個名叫池景秋的女人,我大概會為這個仿佛從民國劇里走出來的英俊男人心跳數(shù)下。但是現(xiàn)在我只感到緊張,因為他說話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了他說話中的陰冷和嘲諷,還有一絲隱隱的憤怒。
即使他根本不愛這池家的小姐,她也絕不能容忍一個即將要成為自己妻子的女人與別人的男人有染,甚至還私奔。
我微微垂下眼睛,盯著他腳上那雙亮得幾乎能反射出我的黑色馬靴,腦子里飛快想著該怎樣度過這難堪的一刻。
樓少白今天就要嫁人,居然昨天還和男人私奔!池家就是這樣教養(yǎng)女兒的嗎?可笑池老頭,還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明天我要是把這個男人和你一道拎到他面前,你說,你那個爹會是什么表情?
他還在繼續(xù)挖苦我,我的后背已經(jīng)略有了汗意。
事情發(fā)展的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本來是想盡量小心的扮演池景秋的角色,努力取得她的好感,然后就由他找到通地七或者地宮的線索。卻沒想到第一個照面,就是這樣水火不容的局面。
樓少白這個新婚夜,我這個新郎是不是也該讓出位置,好讓你們這一對苦命鴛鴦共效于飛,嗯?
他慢悠悠的說了一句,地上的玉堂春突然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
馬靴踩住玉堂春的左手,慢慢的不停呢碾壓,我甚至聽到了骨頭碎裂的咔咔聲音。
我心驚肉跳,一陣不忍。這個樓少白,太過陰狠了。
大約是我眼中流露出的不忍之色被他察覺,他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輕微的“咔嚓”一聲之后,他手中就已經(jīng)多了只烏黑的手槍,對準(zhǔn)了地上的玉堂春。
蕭遙樓少白,你要干什么?
樓少白你說呢,我親愛的夫人。
他陰仄仄的看著我。
玉堂春少帥,少帥,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和他真的沒什么!她從前經(jīng)常來看我的戲,我們就這樣認(rèn)識了,但我真的沒和她睡過覺,我不敢,她出事了,他爹和他哥哥會找我麻煩!我只是個唱戲的,想混口飯吃而已。前幾天他突然來找我,叫我?guī)奖?,又說自己存了很多私房錢,我一時貪心就答應(yīng)了。但是我只是想帶他出手后找個機(jī)會偷了她的錢就跑,根本就沒想真的和他過一輩子。她這樣的人,我哪里要的起。我都說了,求少帥饒了我吧!你要是不相信,你和她睡一覺就知道了,我真的沒撒謊!
地上的男人眼中滿是恐懼,聲嘶力竭的叫了起來,大概是害怕了,最后竟然說出這樣粗俗的話。
樓少白的顏色稍稍轉(zhuǎn)霽。
樓少白他說的都是真的?
他一字一句的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