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蕭婉心主動提出了不在用人守夜的要求。只在拔步床里準備好恭桶留一盞小燈就好。恭桶也只是備用,她很少起夜的。
四個丫鬟因為不睡腳榻樂意的很,畢竟腳榻在舒服也比不上床不是。但還是要有一個人在外間貴妃榻床上夜的。
以前都是一個守夜,一個在外間上夜。珍珠與翡翠一班,珊瑚與玳瑁一班,一天一輪。這回一夜一個人四天輪一回,幾個人也樂的清閑。
也虧得玉蘭苑里沒有管事的嬤嬤,二夫人也不對這些細枝末節(jié)上心。這個守夜的事就在主仆五人各取所需中愉快的決定了。
蕭婉心也是在為以后做打算。她對在內(nèi)衣里藏東西可是很拿手的。但也得把這一堆耳目清出去,睡覺都有人看著還怎么藏。
幸好管著娘親嫁裝的是大夫人,要是二夫人就不好下手了。倒不是大夫人比二夫人好哄騙,而這些本來就是二房的。若二夫人管著明正言順。她要往外拿要吃力的多。大夫人就不一樣,大夫人只是代管,以候府的富貴自己去摳個百八十兩應該挺容易。
她也會探探大夫人的底線。如果能弄得更多她也不介意,以后葬公婆,養(yǎng)小叔小姑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她己經(jīng)把所有林家人納入羽翼之下。重活一次她一定要帶著林家所有的親人在以后的亂世中掙一條活路出來。
沉沉睡去一夜好眠,蕭婉心在珊瑚、玳瑁并小丫頭們打掃中醒過來。
“姑娘醒了嗎?″珊瑚一邊吩咐小丫頭熄滅火燭順便把恭桶取走,一邊掀起了幔帳。
“醒了,醒兒",蕭婉心本還想懶會床,想到今天要做的事情還是從被子里爬了起來。
珊瑚邊伺候一蕭婉心梳洗邊問“姑娘去迎暉院陪夫人用早膳嗎?"
“還是不去了,我去也挺麻煩母親的。母親還懷著弟弟呢!”蕭婉心指著一個金項圈讓珊瑚帶上,又讓珊瑚繞兩圈珠花。
玳瑁挑簾進來,“珍珠姐姐問早膳在哪用。"
“擺外間吧,吃完了我還有事呢!"蕭婉心也說也想著“那老妖婆也不知什么時候來,早下手為強,晚下手糟秧。
蕭婉心心中的老妖婆己經(jīng)來到了永寧候府,不但在府里住了一夜,還在府里陪著二夫人用早膳呢!要是她今天陪二夫人用早膳還能碰個正著。
珍珠聽到蕭婉心的話心里一咯噔,莫不是姑娘昨聽了什么,擺好碗筷狀似無心的問道:“姑娘要去做什么?"
“去給大伯母請安呢!″聽到蕭婉心的話珍珠的心更緊了。
珊瑚卻把她的心里話問了出來,“姑娘怎么想起來給大夫人請安呢!″珍珠也一臉緊張等著答案。
蕭婉心故作扭捏的瞪了珊瑚一眼,“人家要找大姐二姐他們玩,到主院怎么可能不給大伯母請安。″又瞪了珊瑚一眼,仿佛在說怎么非得問的那么清楚。
珊瑚仿佛沒看到蕭婉心的兇臉,“那一會可要帶著奴婢?!?/p>
珍珠提到胸口的心總算落了地?!澳且粫乙才阒媚镞^去?!?/p>
“昨晚上你守的夜,玳瑁又不太舒服,讓翡翠和珊瑚去就好。蕭婉心有條有理的安排,拿著起勺子吃起粥。
珊瑚和翡翠樂意去,珍珠也就沒怎么強求。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二夫人同靜安師太吃過了早膳。二夫人又舊事重提,“大師昨夜看了星象,又合算東側(cè)院幾位主子的八字,可有結(jié)果了"。
“這,這,夫人有些話貧尼不知當講不當講。″靜安一副有難的樣子,吞吞吐吐。
“大師有事盡管提,不論是拆房蓋院改風水,還是躲著什么人也好,這個東側(cè)院我還是能說了算的,只要對我這肚里的孩子好就行?!宥蛉艘荒槇远ā?/p>
“那貧尼就說了,二夫人東側(cè)院的風水極好,二夫人肚里若是貧尼沒看錯得話應是貴富雙胎,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大師您快說急死個人了。"二夫人心頭焦急。
靜安左看右看,就是不說。二夫人一見左右又看了看明白了過來“你們都出去,出去,李嬤嬤你去門口守著?!?/p>
遣退了下人,“大師您請說,出的您嘴入得我耳,保證不會到別人嘴里。"
“那貧尼就講了,夫人府里別人的命格沒問題,只是府里的四姑娘有些不妥。四姑娘刑夫克母,若貧尼沒看錯,四姑娘應住在東側(cè)北邊,據(jù)天象看正是災星的位置。貴府正院有武曲星鎮(zhèn)著,還能得倆身體不怎么好的哥,側(cè)院是別想了,壓不住。這命格要是在普通人家,鐵定要舍到廟里為僧為尼的。貧尼也知道侯府是勛貴人家,怎么可能舍了嫡姑娘。又不是小貓小狗,說舍就舍了?!屐o安一臉的苦澀。
二夫人一臉的焦急,“就沒有別的方法,我出銀子,多少都行,您說個數(shù)五佰,一千…
靜安忙道:夫人這不是銀錢的事。多謝夫人的款待。貧尼還要去訪友,就不打擾夫人了。完也不看二夫人飄然離去。
二夫人一臉呆像,直到靜安離去,李嬤嬤進來才緩過來。
“嬤嬤,怎么辦,怎么辦″二夫人己經(jīng)慌了手腳,不知如何是好。
李嬤嬤抱住二夫人道:夫人莫慌,莫慌,什么事說于奴婢聽聽。
二夫人終于冷靜下來,對李嬤嬤一五一十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