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陵城。
晚媚和藍若對峙,知曉了二十年前那場疫災(zāi)的事情。
而公子也留下書信,向南棲坦白了自己的身世。
二十年前,南疆還是定嬗門的天下,而越輕涯還只是一名普通的教眾,同時,他與公子的娘親藍禾相愛。
為了血蓮教,越輕涯在陵城下了蠱毒,讓陵城子民身染疫病,而后自己又服了解藥,用自己的血解了疫災(zāi)。
趁此機會,越輕涯一舉殲滅了定嬗門,說是神明之意,同時讓血蓮教發(fā)揚光大。
血蓮教祭祀當(dāng)日,越輕涯親手將愛人藍禾沉入血池,仇恨在藍禾心里發(fā)芽。
只是,事情不如越輕涯所料,藍禾沉入血池后沒死,反而成了先王的寵妃。
而越輕涯成了太傅。
他收養(yǎng)義子,起名藍若,替他打理血蓮教。
彼時,定嬗門被滅,幸存的幽禪為了復(fù)仇潛入血蓮教,只為手刃越輕涯。
可藍若早就看出她心里仇恨,他對幽禪有情,不肯殺她,同時也阻撓著她,不讓她對血蓮教有什么不利。
愛情和道義,藍若試圖兩全,可終究沒能做到。
和晚媚幾人對峙過后,為防止幽禪揭開血蓮教的內(nèi)幕,兩人在洞里纏斗。
最終,藍若陪著心愛的幽禪一起死在了里面。

【藍若】

【幽禪】
另一方,公子和越輕涯一同去探齊威投誠是真是假,卻不想中了齊威的圈套。
在陷阱內(nèi),公子替娘親說出當(dāng)年之恨,最終兩人達成合作,一起闖出了陷阱。
回宮路途中,越輕涯得知藍若已死的消息,心痛萬分。
他比誰都清楚,就是眼前李嗣源所做,可苦于沒有證據(jù)。
公子看他這副模樣,很是暢快,還冷言冷語譏諷。
仇恨于是更重。
……
——寧王府——
南棲已經(jīng)醒來,身子也恢復(fù)了七八分。
公子帶她一同回了姽婳城,另一邊,晚媚長安也回了姽婳城復(fù)命。
姹蘿沒罰晚媚死罪,卻仍然羞辱了她,罰了長安割膝跪冰,由晚媚親自監(jiān)督。
晚媚看他受刑,心軟了,想給長安一個機會解釋,可長安難言,只能口是心非,說出那句,“長安與媚主子的情分,到此為止了?!?/p>
晚媚傷心欲絕。
公子那邊此次狠狠打擊了越輕涯,搜羅了一些越輕涯手下的證據(jù),可卻沒有越輕涯本人的,作用不大。
南棲回了姽婳城后,從聽竹院離開后,沒有回棲殺院,反而去了媚殺院。
一進門,她就看到了那個綁在樹上,臨著萬丈懸崖的秋千。
她忍不住坐上去,腳尖輕點,秋千搖的很高。
南棲看著下面懸崖,覺得怕,可更多的是茫然。
回望來到姽婳城的這些日子,她手上沾了鮮血,可依舊是最底層的螻蟻,連自己的主都做不得。
她感慨著,聽到腳步聲,連忙停下,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了哭著回來的晚媚。
“晚媚……”
她迎過去,拿了帕子替她擦淚,“你怎么了?怎么哭成這樣?!?/p>
“南棲……”
晚媚幾乎快要絕望。
“我只是覺得諷刺,曾經(jīng)那個說著不會負我的人,怎么就變了樣子,他說我們的主仆情分到此為止了,我明明已經(jīng)很恨他了,可為什么……我還是很難過?!?/p>
南棲心疼她,她不清楚長安有什么苦衷不肯告訴晚媚,感情之事,她也很難插手。
“我被人逆血行針,我被人毀了容貌,我的腿骨被打斷又接上,可是這些痛都沒有這一刻我這么難過。”
晚媚抬眼望著南棲,“南棲,你說,這世上壓根就沒有真情啊?!?/p>
“晚媚……”
南棲抱住她,她沒有太多安慰她的話,只是陪著她。
待到晚媚累了,睡下了,南棲看著她臉上的傷,將帶來的瓷瓶放在桌上。
“我已找到了解藥,可以治你的臉?!?/p>
她留下字條,悄悄離開了媚殺院。
巷一(作者)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