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我可不覺得這東西是我們兩個人可以對付的——”雖然這么說著,但我還是俯下身子,右手攥緊了長矛躍躍欲試,“——要直接殺掉嗎?”
云煙咧開嘴笑了笑:“當——然,不然留著干什么?當?shù)満幔俊?/p>
我和她同時從石頭后面走出去,冥龍的目光瞬間鎖定我們,但它卻并沒有變化為紅光要撞上來,而是以一種研究別人的智慧生物的樣子盯著我們。
也許是能自行交談的?
注意到冥龍除頭之外的后半部分身體緩緩地在移動,我們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緩緩倒數(shù)三秒鐘。
三……我將腿岔開擺出一個能夠在瞬息間蹭著地向前俯沖一段距離的動作。
二……壓低身子,眼神緊緊注意著那邊。
一!
眼前大塊生物眼睛發(fā)出的亮光切換成了紅色并毫無不給人反應機會的就沖了過來。我腳尖用力把自己立了出去按照俯身和振動斗篷向下飛去躲過冥龍,云煙則是在原地站立不動,以一個煙花將冥龍的方向引領去了另一邊。
我在它拐彎的時候抓住了它的尾巴。這東西似乎是能察覺到一樣突然就不再管煙花那閃亮亮的東西,一下子轉頭在尾巴還沒有轉過去之前想要來咬我。
云煙趁機扒著冥龍的鱗片爬上去還順手扯下來丟在地上了幾片,對準它腦袋上的角就是狠狠一敲!
就跟人類失去了胳膊會不平衡、被敲了腦袋會頭暈目眩一樣,冥龍左搖右晃了好幾秒才重新飛穩(wěn),這時的我已經(jīng)爬上了它的脊背。
它嘶吼著在半空中翻滾想要把我們晃下去,云煙腳步不穩(wěn)只能起飛,在起飛前她又給冥龍來了一杖子,并用底部的尖端穿透鱗片,狠狠地插下去隨后被徹底甩走飛起來,甩了甩煙花杖上粘到的黑色鱗片和藍色的粘稠血液。
我同樣扯下了一把它的鱗片,突然覺得天旋地轉的整個人倒過來一樣——實際上也確實是。冥龍倒轉身體想要反著磕下去,它皮糙肉厚摔一下肯定沒事,但我就不一定了。
如果這么直接壓下去,我說不準會把光之翼都掉光,然后再被壓成無法辨認的碎片。被我扯下鱗片的地方露出了毫無保護的皮肉,但同時我的手也因為用力而出現(xiàn)了劃傷,在緩慢的流出些許金色的液體。
現(xiàn)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思維回流,地面離自己只剩幾米的距離,我可以選擇直接飛出去,但我的傷口在愈合、冥龍的鱗片也在再生;我也可以選擇把長矛插進它的身體里祈禱它能因為疼痛而翻到另一邊,但最大的可能只會是因為慣性加速墜落。到時候先不說我能不能出去,這把曾經(jīng)陪伴Lamel許久而且還是送給云煙的定情信物的長矛——不是斷就是留在冥龍身體里,然后被鱗片覆蓋,在它死前都拔不出來。
我有些遺憾地滑了出去。滑出去之前我也有想再撕下一些鱗片,只是可惜時間不允許,剛才的思考已經(jīng)是我難得的腦子轉飛快卻還是差點被壓垮的情況。
云煙遠遠朝我招了招手,我了然地摳住地面強行停下前移,趁著冥龍還沒直起來轉身用力地對它扔出了長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