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場面出現(xiàn)在，而如今我卻從卑躬屈膝迎接的那個人，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壓榨別人的人。

曾經純真善良喜歡月亮的黑夜之神，如今也開始深入黑暗，躲避光亮。

尼克斯（我）“哦我的寶貝，你是怎么知道我會來的呢？還是想故意引我來的？”

我掙開她的手，她不敢動作，仍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我撫上他漂亮的臉頰，用力捏起，湊志眼前。

尼克斯（我）“你想利用我對父神的情感，來用我更多的血和神力滋養(yǎng)瑞亞的小怪胎，還是你的私心？”

我手腕用力將她甩在一旁，她狼狽地爬起又跪在地上，伏在地上不敢言語。

阿迦汀抬眼看了看，見我蹲下看著她，她深深吸氣不敢呼出，空氣中良久的沉默。

阿迦汀“許是赫爾辛大人看錯了。”

尼克斯（我）“哦，是嗎？那應該是什么呢？”

我見她不再言語，幻化出厄洛斯宮殿里特有長釘子，在她面前晃了晃繼續(xù)道。

尼克斯（我）“瑞亞可不會這個，想清楚了，你更適合獲得什么?！?/p>

我幻化出一顆水晶，將它把釘子一同懸于手上，舉到他面前笑了笑。

尼克斯（我）“是一擊就碎的水晶，還是這堅硬的金釘子，全看你自己?！?/p>

轉而拿起水晶，捏在手中輕輕用力，頓時碎成粉末。

她思考片刻，起身重新拜跪，著裝瞬間變成深色細。

阿迦汀“愿做主神的底層的托神。”

瞧瞧，底層的托神。

正是我剛剛在馬車上還在向赫爾辛嘲諷的人類，如今別人眼中尊貴的神，也自降檔次。

竟然就為了活命。

尼克斯（我）“倒是不必，記住你自己的身份就好，走吧，帶我去看看瑞亞的那個孩子。”

————————————

尼克斯（我）“下輩子，我希望做一個為金錢忙碌的煩人?！?/p>

我看過那個孩子，上了馬車看著逐漸縮小的人影，突然感慨。

赫爾辛“……你剛剛還在嘲諷他們。”

我看見那個孩子了，聽說叫宙斯，看著白白凈凈的，倒是討人喜歡。

我突然又那么一瞬間羨慕她了，她有目標，有想要守護的東西，而我卻什么也沒有。

我突然想起好多年前，我問吳世勛，當初為什么要承擔深淵之神的重任，當時他的話我至今都記得，能記一輩子。

吳世勛“我想救你，想你好好的?！?/p>

尼克斯（我）“為什么？”

吳世勛“因為我對你，勝過一切?！?/p>

勝過一切……

我好像從那時開始，將這句話和說這話都人，放在心上了。

赫爾辛“你如果有一天真死了，我還會是云神嗎？”

尼克斯（我）“會，如果你想，永遠都會是?！?/p>

我看著窗外鋪路的云彩，和天空下的繁華，再想想天上的神，倒是覺得神果然都是孤獨的。

尼克斯（我）“如果有一天你想做凡人了，盡管去?！?/p>

我一臉大義凜然，仿佛下一刻我即將登入戰(zhàn)場。

赫爾辛“大可不必?！?/p>

我看著他皺眉的神情，不自覺地想笑，發(fā)自內心的。

殊不知，遠處的高加索峽谷，已經開始出現(xiàn)裂痕，從里面時不時傳出陣陣笑聲，那是死亡前的儀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