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他真的留下來陪他。
相處的越久了,一目連就慢慢發(fā)現(xiàn),荒川真的是妖怪里懶得可以的了。
午飯之前千萬不要去喊他起床 你跟他說裝作看不見,煩了就長臂一揮把你壓在身下,然后接著睡。
暴力更不能解決問題...首先一目連是個(gè)優(yōu)雅的妖怪,不屑于用暴力解決問題。其次,怒不可遏的一目連一掌拍在荒川的后腰上就像拍在堅(jiān)硬的石頭上一樣,而那人依舊呼呼大睡。
好氣阿。
一目連看著他熟睡的臉,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在四處游歷時(shí),暴雨夜里救過的一條藍(lán)色的魚。那時(shí)他看到無助的他,就仿佛透過他看到了無助的自己。
他是神明無誤,呼風(fēng)喚雨,福澤大地??伤?,為了人類而活著,性子太淡了,從沒有什么能使他快樂的事情。
“你,究竟是為了什么活著?”有一次酒吞童子問他,“人類么?那沒有了信奉你的人類,你的生命也就到頭了。”
一目連不置可否。
起碼他活著,不是為了一個(gè)女人吧。
后來,他救了一只小魚,在他將手指伸入水中時(shí),魚兒繞著他游動(dòng)。
原來快樂是能夠傳遞的,它快樂,所以他快樂。
這便是生命的意義。
那,是你么?
荒川懶懶的睜開眼,看到面前的白發(fā)少年,心情愉悅。撐起頭側(cè)臥著看他,捻起他一縷發(fā),放在唇邊,仔細(xì)吻著。
“這個(gè)動(dòng)作,我在夢里做了無數(shù)遍?!被拇▏@了口氣,“還好,這次不是夢了?!?/p>
一目連彎了彎嘴角,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你好像有什么心事,”看他依然沉默,便也笑笑,耍賴皮,“不想說也罷。親我一下,我就起床?!?/p>
對著厚臉皮的人著實(shí)無語,索性不理他,站起來便要走,卻又被身后的人扣住手腕拉回床上。
一手握著他的手腕,一手探進(jìn)他胸前的衣裳里,嘴唇在他腰間啃咬著。
趁機(jī)吃一吃自家男人的豆腐,荒川美的想冒泡。
日子慢慢過著,一目連整天窩在荒川殿里,無所事事,最大的娛樂不過是坐在殿里抬頭看水色的天空,或是荒川忙完之后來跟他貧貧嘴。
這里可能,不是他應(yīng)該待的地方。一池潭水,裝不下一條大魚;一座宮殿,鎖不住一個(gè)自由的靈魂。
坐在空蕩蕩的房間望天,一目連眨了眨眼,嘆了口氣。
愛,是妥協(xié)么?用一方的退讓去抵死相守,是這樣么?
悄無聲息的,荒川坐在了他的身后,兩腿舒展著把他環(huán)住,兩只胳膊也繞到他胸前抱住他。
沉默。
“我可能要走了?!钡?,像風(fēng)一樣。其實(shí)心跳如擂鼓。
荒川楞住。呼吸一滯。失而復(fù)得,得而又失。開口澀澀,他問他,“還回來么?”
一目連輕輕應(yīng)了,“我會?;貋淼摹!?/p>
“你,無法愛上我,怎么樣都不行么?”荒川苦笑,“你愛自由。”
一目連轉(zhuǎn)身,臉上滿是不忍和掙扎,他坐到荒川腿上,伸手去捧他的臉,“我愛你,也愛自由?!?/p>
“那,給你自由的我,你會不會多愛一點(diǎn)?”
愛,是成全啊。
只要你快活。
“我會很愛你。”肯定的,一目連直起上身,拉開自己的衣衫。
荒川制止他,搖頭,“你知道我并不圖你這個(gè)?!?/p>
白發(fā)少年笑了笑而后看過來,“可我想要你?!?/p>
唇齒相依,魚水之歡。
翌日,一目連離開了。
穿過曠野的風(fēng),你慢些,慢些走。
喜歡就收藏,荒川之主和一目連還有一篇,放心 結(jié)局很圓滿(?>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