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
帕瓦和親使團三日之前便已抵達上京,在金鑾殿商討,帕瓦公主還是下嫁于七皇子亓王拓跋宏,滿朝文武皆是洗耳恭聽,帕瓦使團也是將這處理之意書信回國,中書令也是將旨意頒發(fā)于各個州府,這無疑不讓瀚文帝深深的緩了口氣。
和親是兩國交好的橋梁,更是在日后中戰(zhàn)爭前多多思慮的因素,協(xié)議一旦達成,也許將是百年的和諧,沒有一絲大戰(zhàn)爭,瀚文帝極其看重和親一事,也整日為它憂愁,如今事已定下,心中不妨高興許多。
午時,使團便在上京,京城安防重中之重,嚴謹巡邏,此時鬧事之徒皆是掉頭之罪,一位巡審營副將的的意外之舉,本想只是在亓王府勘察一番,畢竟皇親國戚有著親王之位,想著進府巡查一番,敲門半晌無一回應,遐想事情不對,剛發(fā)現(xiàn)亓王不在府內(nèi),已經(jīng)不見了。
正和殿紫柱金梁,亦有金龍和玉鳳,漆紅的殿門之上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墻板,龍飛鳳舞的三個字“正和殿”,當真是看宮尤之木?不免來此一遭,真妙極矣。
殿內(nèi)瀚文帝躺坐在書案前,正想歇息片刻,卻不曾想接下來一事讓他大發(fā)龍怒。
一位太監(jiān)極速的走來,看到書案前閉目養(yǎng)神的瀚文帝,扭扭捏捏,還是把急事給說了。
行跪拜之禮,在地上慌慌張張急忙道:“稟陛下,亓王不見了,府中,宮中皆無亓王的蹤跡?!?/p>
瀚文帝快速的站起身來,疑惑道:“什么,三日上朝之時不還在,為何今日會突然不見?!?/p>
他怒氣沖心,手重重的拍著書案,上面的奏折也是飛的雜亂不已,瀚文帝不禁又多了幾絲白發(fā),怒道:“京城安防,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亓王都看不住,召遠尚侯?!?/p>
自遠尚侯接手巡審營,京城的治安他問心無愧,亓王失蹤一事雖說不是他的責任,但是也是和他關乎懿。
踏入殿門,他直朝正和殿中央走去,早已做好準備的他也是心顫不已。
“微臣周毅叩見皇上?!?/p>
瀚文帝詢問道:“周卿認為此事該如何事好?”
“陛下,既然亓王已失蹤,那么便已全力尋找,具微臣所知,亓王殿下想必是去那央州找陵王殿下了,這也只是微臣的猜測?!?/p>
“那么周卿一定要把亓王給找回來,如若拒回,便強硬押回,一定要封鎖消息,不能讓帕瓦使團知此事,不然會釀成大禍,朕是信周卿的?!?/p>
周毅心道,如若不然該如何,陛下啊陛下,還是那么得喜歡強壓于人,無妨,他盡心盡力做便是。
“微臣領命。”
瀚文帝疲憊的擺了擺雙手,示意周毅可退去,看了看身邊的太監(jiān),一股無力感從心底漸漸升起,這個龍椅當真猶如洪水猛獸,你若馴服,那便萬事如意,你若不會,馴服不了,那便只有死路一條。
辰時,金鑾殿上無一例外,滿朝文武皆是,帕瓦使團更是身在其中。
端坐在龍椅上的瀚文帝愁眉不已,帝王威壓散發(fā)開來,人人尊敬不已。卻是五一人知亓王失蹤,他便是有一法拖延帕瓦使臣,不然怕是有損堔國顏面,當今嫡皇子以消失的法字當眾拒親,實屬惹人笑話。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p>
瀚文帝揮手道:“眾愛卿平身?!?/p>
帕瓦使團卻率先道:“皇上,既然已商定嫁于七皇子,我們便把日子定下,已免誤了黃道吉日?!?/p>
中書令邁出腳步道:“陛下,占州之亂非同小可,那時民聲鼎沸,多虧有沈將軍披荊斬棘,平反叛亂?!?/p>
瀚文帝思慮萬分,不能讓百姓寒心,他也確實有獎賞之意,便回道:“沈巍,平凡內(nèi)亂,護國有功,更是為占州百姓得來幾十年和平繁榮景象,任勞任怨,恪盡職守,特為封爵“永安侯”,賞黃金百兩,玉器百件,瑜洲田地萬畝,再賞候府于臨安街南處的府邸。”
“中書令,即日便找內(nèi)閣蓋章封印,頒發(fā)于下。”
中書令欣慰道:“微臣遵旨。”
瀚文帝又轉向太子,道:“太子,即日便于京城校武場舉辦馬球賽,讓帕瓦使臣多看看我堔國的錦繡風景和民俗風情?!?/p>
“有本上奏,無本退朝?!?/p>
吏部尚書開口道:“陛下,既然已封侯,不在朝中任職實屬不妥,如今京城之中,刑部左侍郎之職尚有空缺,不如將侯爺安排于此,也不旺陛下的一番賞心?!?/p>
“朕準了?!?/p>
央州。
央護府內(nèi),人多難免舌雜,陵王遇刺,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陵王失蹤這也是不可否認的事實,眾人圍坐一桌,各個愁眉苦臉,氣氛格外凝重。
淮陽世子開口道:“殿下現(xiàn)在生死未卜,要是被知州上報,你我可都是掉頭之罪,為何殿下前往占州之途會被行刺,不是有內(nèi)奸還是什么,我們都不知的行蹤竟然會被敵人知道,實屬有些可笑。
常將軍嘆氣道:“諸位千萬要保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左巡營派出千人尋找王爺,要是王爺真的……”
周將軍怒拍桌子吼道:“你他娘的說什么喪氣話,殿下福大命大現(xiàn)在肯定好好的活著?!?/p>
他們卻不知陵王此刻在經(jīng)歷一場生死的決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