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他沒有想過這么多,他知道玉盈性子執(zhí)拗,便想讓王后來勸勸她,希望她能更好好學學,想讓她能改改自己的脾氣,他從沒想過害她,即使知道她向王上求親時,他也只是生氣,并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
他艱難的邁著步伐來到床前,看著床上的玉盈,她身上蓋的還是大紅的喜被,極其的刺眼,把她的臉色映襯的更加蒼白。
而床上的玉盈,陷入了以前的回憶里。
那時,她還是玉盈郡主,雖只是因為惠妃的身份而得到一個郡主的名份,但是蕭家兄弟并沒有看輕自己,其中也包括蕭承煦,那時候的蕭承煦,會偷偷的帶她去馬場騎馬,雖然她的馬術(shù)極差,但承煦并不嫌棄她,反而他會一遍又一遍的耐心的教著她。
“承煦哥哥,你說我這么笨,什么時候才能自己騎馬啊!”
“誰說你笨啦,每個人都有不擅長的事,耐心的多學學,總會學會的?!?/p>
那時,他們二人還會同騎一匹馬,他還會小心的護著她。那時候的她在心里就偷偷的發(fā)誓以后一定要做承煦的妻子,陪他相守一生。
直到那次他從雍臨回來一切都變了,他變得不愛理她,變得愛敷衍她。
她追問他怎么了,他卻說他在雍臨找到了想相守一生的女子,那個女子就是人稱雍臨雙姝之一的茗玉郡主。
她慌了神,她的身份根本沒法跟那個茗玉郡主比較,人家是名副其實的雍臨郡主,而自己只是因為攀上皇親國戚的關(guān)系而得來的郡主身份。
直到她親眼見到他們二人一起出去游玩打獵,那么親密,他笑的十分開心,她就知道她蘇玉盈敗了,她徹底的敗了。
想到這,床上的人兒在諾大的床上,她不停地抖動。她的眉頭緊蹙,雙手死死的抓著床單,嘴里還在說著什么。
蕭承煦想側(cè)耳聽她在說什么,卻沒聽清。他見她現(xiàn)在這幅樣子,似乎在做噩夢,便小心的拍著她的后背,想讓她睡得安穩(wěn)些。
玉盈似乎感覺到他的安慰,她逐漸的安定下來,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見她安穩(wěn)下來,蕭承煦便起身幫她掖好被角,發(fā)現(xiàn)她剛才緊緊攥著的床單都快被撕裂了。
“她這是做了什么噩夢,怎會怕成這樣?!彼谴矄纬隽松瘢季?,他抬眼看著她,無奈的嘆了口氣。
“嚴海,你進來,我有事要你去辦?!?/p>
他轉(zhuǎn)身走出內(nèi)房,呼喚著。
“屬下在,王爺有何吩咐?”
“你現(xiàn)在速速去蘇府,去把王妃留在蘇府的貼身丫鬟帶來。”
嚴海不解的看著他,心里想著當初是王爺不讓王妃帶丫鬟過來的,說是怕王妃在府內(nèi)生事,怎么如今又要把她帶來。
“王妃現(xiàn)在身體不舒服,府里的丫鬟不了解王妃,讓她的貼身丫鬟來侍候她吧?!币妵篮2唤?,蕭承煦說著。
“屬下遵命,屬下這就去辦?!闭f罷,嚴海便轉(zhuǎn)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