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摯鏵!你這個混蛋!你把我女兒弄那里去了!!木摯鏵!”藍安如瞬間眼淚就下來了,邊哭邊打開各個房門查看。
手機也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響起。
“喂?”藍安如看都沒看接通。
“喂,安如啊,是我,我茗茗啊,小欣在我這里,我今天早上去找你,你沒在家,然后我問小欣你去哪了,小欣也是說不知道,你要的東西我拿到了,我現(xiàn)在開車過去接你吧。”厲茗茗說完,就掛了電話。
藍安如癱坐在地上,好像自己全部力氣被全部抽走一樣,好大一會兒功夫,才緩過神來。
她走進臥室,臥室是藍安如親手設計的,床頭還掛著她和木摯鏵的婚紗照,那會兒的藍安如笑得如陽光一樣燦爛。
藍安如打開床頭柜,取出那兩本紅色本子,打了個電話給厲茗茗。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
“怎么了安如,我在路上了。”
“幫我找一家搬家公司吧?!彼{安如拿下行李箱,去女兒的房間收拾起了東西。
不知道過了多久,“咚咚咚”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來了?!彼{安如一邊應著,一邊走了過去。打開了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少女,扶著一個酩酊大醉的男人,那個男人,就是木摯鏵。
“姐,姐我是余悅,摯鏵在我那里喝多了,我沒惡意的,是他一直吵吵嚷嚷的要回來....”這個小姑娘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臉上有著藍安如比不了的青春和活力。
藍安如一瞬間愣在了原地。
“姐,姐,能搭把手嗎?挺沉的,我有點不方便....”站在門口扛著木摯鏵的余悅說。
藍安如這才反應過來,接過醉的不省人事的木摯鏵,是啊,她現(xiàn)在懷孕了,有了木家的骨肉,而自己,也馬上要離開這座房子了。
“那啥,姐,我,我先走了。”余悅轉(zhuǎn)身匆忙離開。
藍安如吃力的拖著這個比自己高二十厘米的男人,這個和自己結(jié)婚七年的男人,這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人,現(xiàn)在要和自己離婚的人。
木摯鏵被重重的摔在沙發(fā)上,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我怎么在這里?藍,藍安如?”
“余悅送你回來的,你清醒清醒,明天我們就去辦離婚吧?!彼{安如接了一杯水放在了茶幾上,冷漠的說。
“???啊...行,你收拾收拾你的東西...小悅就可以搬進來了...”木摯鏵話還沒說完,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藍安如一下紅了眼眶,這七年,什么都不是啊。
“安如,搬家公司在樓下了,你..”厲茗茗急匆匆的沖了進來。剛好看見藍安如轉(zhuǎn)過身來?!鞍踩?,我..”
“你幫我收拾收拾,欣欣的東西都帶走,我去收拾收拾我的?!彼{安如不想讓閨蜜擔心,背過身去把眼角滑落的淚水抹去了。
打開衣柜,把所有衣服放進編織袋,已經(jīng)沒必要要了,衣柜一下空了一半,藍安如已經(jīng)很久沒有買過新衣服了,生完孩子后胖了一些,衣服也可能已經(jīng)穿不進去了。
收拾來收拾去,藍安如的東西少的可憐,好像這個家就不是她的。連首飾,都少得可憐,大學時期的藍安如本身也不喜歡打扮,首飾只有出嫁時媽媽給的一只玉手鐲,就是木摯鏵求婚時候的鉆戒。
藍安如努力的想要把鉆戒脫下來,可是一旦使勁兒,戒指卡在肉上生疼,最后她去了廚房,在手上抹了洗滌劑才把這枚戒指拿下來,戒指是木摯鏵挑的,當時的木摯鏵,一窮二白,還沒有開公司,也沒有房子,后來結(jié)婚的時候,木摯鏵說換一個大一點的戒指,但是藍安如拒絕了,因為這戒指,是木摯鏵當時的第一桶金買的....
如今已經(jīng)物是人非了。
藍安如拉著行李箱,背著一個包,站在門口,手邊是一大袋編織袋,鼓鼓囊囊的。這時厲茗茗也收拾好了,相比較下,木曉欣的東西就比較多了。
藍安如看了一眼還在沙發(fā)上鼾聲四起的男人,把戒指放在客廳的桌子上,轉(zhuǎn)頭離開了這個生活了七年的家,離開了這個愛了不止七年的男人。
門悄悄的關上了。
藍安如和厲茗茗手里的東西都被搬家公司提了下去。只有藍安如和厲茗茗慢慢走在樓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先住在我那,你的女兒也是我的女兒,不用擔心,我家里一直有你的房間,厲先生最近沒在家,去打官司了,你就安安心心的住在我家吧,等找到房子的時候....”厲茗茗非??斓脑僮龃蛩恪?/p>
“我一會兒就去看房子了?!彼{安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