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雙眼睛,沈清云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低聲咒罵:“糟了,是野獸?!闭f著便慢慢的向后方退去,一邊退,一邊警惕的盯著這雙綠幽幽的眼睛。雖然知道這荒郊野外準(zhǔn)會有這些東西,但沒想到,自己的運(yùn)氣還真就這么好,還真給碰上了,不僅如此,烏漆麻黑的,也暫時辨別不出是什么野獸。
那雙綠幽幽的大眼睛,先是盯著她不放,后面好像察覺到了她的意圖,立即便向她飛奔著撲了過來。
沈清云見避無可避,無奈,只好拔出自己隨身的長劍,既然跑不掉,那就只能搏一搏,或許就贏了呢?
提劍,沈清云深吸了一口氣,提腳便飛身而起,直直向野獸掠了過去,劍尖直指野獸的眼睛,先挑了它的眼睛,只要眼睛一破,無眼的野獸,哪還分的清人和方向。
不過,野獸也是很聰明的,怎么可能就讓她這么輕易得手呢?
就在沈清云的劍離野獸很近的時候,野獸突然躲了開去,沈清云的劍頓時便撲了個空。
趁此機(jī)會,野獸又再次向沈清云撲了過來 。
沈清云見野獸飛撲而來,也不敢怠慢,腳下輕點(diǎn),只能聽聲辨位 ,險之又險的擦著野獸躲了過去,隨即反應(yīng)過來,提劍,又再次飛身而上。
沈清云迅速靠近野獸,提劍向野獸的四肢砍去,野獸見此忙退開了一步,可見的,這野獸是有多聰明的,不過嘛,突然,沈清云砍向野獸四肢的劍卻立馬改了道兒,凌厲的直向野獸的眼睛刺去,刺中,便狠狠的挑了去。她剛剛佯裝要砍只不過是聲東擊西而已,先挑了它的眼睛,我看它還看不看的清。
黑暗中,野獸被刺中,在劇烈的疼痛刺激下終于讓它徹底發(fā)狂,瘋狂的怒吼了起來,聽聲音原來竟是只老虎,它開始胡亂的狂撲,力氣之大,頓時,沈清云的肩膀便被它抓出了幾道深深的傷痕,很是嚴(yán)重,鮮血便立即流了出來。
疼痛的刺激下,讓沈清云更加的清醒,但同時,也徹底的怒了,大喝一聲:“給我死……”話落,沈清云便全力往前一刺,這次的力氣更大,速度也更快,毫不猶豫,便狠狠的向老虎砍下去,躲開,砍下去,躲開,又砍下去,老虎雖一邊撲過來,但沈清云的速度比它更快,沒有眼睛的老虎,終究差了那么一點(diǎn)兒。
最后,沈清云轉(zhuǎn)身,全力一刺,劍尖一挑,長劍便直直的從老虎的腦袋上洞穿而過,隨即長劍拔出,老虎的鮮血便隨著長劍濺射而出,立時,沈清云的身上便被噴上了一層血霧。
來不及多說,沈清云只是胡亂的將臉上的血跡抹了抹,“嗤啦”一聲撕下了一塊衣料,將自己流血的肩膀,立即綁了起來,先止血,隨后又立即上了路。
一路上,沈清云因?yàn)閭麆輫?yán)重已是滿頭大汗,身子又處于冷風(fēng)之中,又冷又寒,差點(diǎn)幾欲昏倒,但想到這里是荒郊野外容不得自己,只好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一點(diǎn),又繼續(xù)上路。
期間還在半道遇見了尋人返回的敵人,她又立馬躲了起來。終于,最后緊趕慢趕,在天上露出魚肚白的時候,看到了易城的城門。
最后她步履艱難的,走到了城門口,她只聽見上面守城士兵喊道:“下面來者何人?”便再也堅持不住,暈倒在了城門前。
巖城。
“什么?你們這么多人去搜尋居然都能讓人給逃了?廢物,一幫廢物?!笨匆姷紫禄貋韽?fù)命之人,達(dá)拉將軍大怒,說著就要將桌上的東西給通通掃落在地,但就在他的手要碰到桌面之時,突然,他卻冷冷一笑停了下來:“行了,我改變主意了,那人不必找了,他們既然先知道了,讓他們知道好了,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樣?本將軍的大軍已經(jīng)駐扎巖城內(nèi)外,還有本將軍親自坐鎮(zhèn),量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碑吘共莶輰?zhàn)對他們可沒好處,所以這開戰(zhàn)時間嘛?等本將軍的大軍完全集結(jié)完畢,時間也足夠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而已,就還真不算什么。
易城。
當(dāng)沈清云完全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沈清云緩緩睜開了雙眼,入眼的卻是深藍(lán)色的帳頂,沈清云不敢多想,立即便直立的坐了起來,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這房內(nèi)不算豪華,但也不算簡陋,一應(yīng)的用具俱全,倒一時也讓人看不出不妥。
卻在這時,一道開門聲響起,緊接著就是一聲清脆的女聲:“姑娘,你醒了。”一邊緩緩走了進(jìn)來,手上還端著一只藥碗,慢慢的走到了沈清云的床前。
“你是誰?”沈清云依舊不敢放松警惕,眼神凌厲的看向女子。
那女子看見沈清云的眼神,好似嚇了一跳,緩了緩才顫顫道:“我是將軍府的丫鬟,我……我叫雪兒?!?/p>
沈清云想了想,:“是易城將軍府嗎?”雖然心里已經(jīng)猜到,但還是得確認(rèn)一下。
“是……是的,昨日姑娘昏倒于城門前,被城樓上守城的將士發(fā)現(xiàn),打開城門查看,竟見姑娘身穿敵軍服飾,卻身受重傷,不敢擅自決斷,便稟告了將軍,將軍親自查看之后,才將姑娘帶回了將軍府”
聽到肯定的回答,而且雪兒還將事情的大概說了個清楚,沈清云才算是真的松了一口氣。
“那此時,是什么時辰了?”沈清云問道。
雪兒想了想,:“乃是晨時?!?/p>
沈清云心道:看來自己是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隨即低頭,卻看見自己已經(jīng)換了衣服,傷口好像也已經(jīng)被重新包扎過了:“那…是誰……幫我換的衣服。”說話的同時眼神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已不復(fù)剛才的凌厲之色。
雪兒也看見她的眼神沒那么嚇人了,也安下心來:“姑娘放心,是我替姑娘換的?!毖﹥嚎隙ǖ牡?。
聽見雪兒的回答,沈清云也放了心,但隨即她又想起:“雪兒,我手上的配劍和一本書呢?它們在哪兒?”說著疑惑的看向雪兒。
“姑娘的東西,雪兒不敢亂動,正放在那邊的桌上呢?!闭f著指了指桌子。
沈清云順著雪兒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東西都在,剛才自己因?yàn)榫柩﹥?,并未注意到?/p>
倒不是自己小氣,只是因?yàn)檫@兩樣?xùn)|西對自己來說都很重要,配劍乃是六歲時父親所贈,意義非凡,而那本書,即是沈家家傳的凌云劍法的劍譜,更是重中之重,畢竟一本好的劍譜,若是輕易示人,必會惹來不懷好意之人的惦記,前來搶奪,江湖上一向如此。
另一個原因便是父親曾重重的囑咐過自己,此劍譜必須隨身攜帶,若是有一天自己深陷險境,在萬不得已之時便可以將劍譜牢牢記下,可自行焚毀,沈家劍譜決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沈清云正想得入神,但隨即雪兒的聲音便打斷了她的思緒:“姑娘,你的傷勢不輕,這是大夫?yàn)槟汩_的藥?!闭f著便將手中的藥碗遞給了沈清云。
沈清云輕輕接過,端起藥碗,放在嘴邊,一仰頭,便一飲而盡,隨后又將碗遞還于雪兒,隨即對雪兒道了一聲:“多謝?!?/p>
雪兒聽后,微微一笑,心里也沒有那么怕沈清云了,:“其實(shí)這都是將軍吩咐的,雪兒只是照做而已,既然姑娘已醒,那姑娘先休息著,我先去稟報將軍。”說著對著沈清云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轉(zhuǎn)身走了出去,順便關(guān)上了房門。
沈清云見雪兒已走,立馬便下了床,來到桌邊,將桌上的劍和書拿在手中,心道:幸好,總算沒把它們給弄丟。
大廳。
“將軍,那位姑娘剛醒了。”雪兒來到大廳,向坐在座椅上的中年將軍恭敬的稟報道。
“何時醒的?!?/p>
“就在方才?!?/p>
聽后,將軍揮了揮手:“行了,你先下去吧?!?/p>
“是。”
想了想,那中年將軍便立即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而去的方向自然是沈清云的房間。
房內(nèi),沈清云翻看著手中的劍譜,曾經(jīng)自己練劍總是偷懶,可現(xiàn)在是今時不同往日,一切都得靠自己,從現(xiàn)在開始她要好好修習(xí)劍譜,但是現(xiàn)在自己身邊也并不安全,很有可能連自身都難保,那自己還是先將劍譜牢牢記下,再將它焚毀。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了,“篤篤”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