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奧托手下的嫡系部隊的人?”
長久沉默后,齊格飛開口問道,在這個世界上,知道真正的琪亞娜的情況的人并不多,除去自己外的知情者,多少都與維也納天空城的主人有著關(guān)聯(lián)。
這個和K423混得很熟的少年曾經(jīng)一度說出諸多只有奧托才可能知道的秘聞,如今又明確表達(dá)出他了解著真正的琪亞娜的存在......
答案已經(jīng)很明顯了。
齊格飛握著了腰間的天火圣裁,注視著那只看起來有些古板,不怒自威的鐘離,等待著一個答案。
“綠托的嫡系部下?聽起來不錯......”
鐘離面無表情的走到齊格飛面前,淡淡的說道:“如果加入進(jìn)去,工資少說是休伯利安清潔工的工資的幾百倍吧?!?/p>
在齊格飛略顯戒備的視線之中,他再次開口道:“但是,從崩壞能會互相感染這件事類推綠者,綠者之力也是會相互感染的。我不是很想成為綠者之力的使用者.......”
不想自己腦袋上跟某個主教變成同色系的鐘離,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所以,加入奧托的嫡系部隊什么的,還是算了吧。”
這個家伙到底在說啥?
并不是很清楚鐘離口中諸多話語是什么意思的齊格飛皺起了眉,不過,從他說話的口氣來看,他似乎并不是很尊敬天命主教,甚至有點(diǎn)鄙夷的味道。
這是怎么一回事?這家伙不是奧托的心腹嗎?
齊格飛心頭的迷惑變得濃烈了起來。
“好了,不說這些了......”
對迫害綠者這種事情,已經(jīng)給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鐘離拍了怕手,示意這個話題終止。
“你...到底是在搞什么?”
感覺對面的家伙做起事來簡直毫無邏輯性可言的齊格飛皺起了眉,他之前覺得自己可能是遇到了奧托手下的嫡系精銳,現(xiàn)在看看,像是遇到了嫡系精神病。
“簡單來說,就是........”
鐘離一個箭步?jīng)_到齊格飛面前,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齊格飛來不及反應(yīng)再次被打飛出去,鑲進(jìn)墻里......
“混蛋!??!”
臉直接腫成了水蜜桃的齊格飛將天火圣裁合為天火大劍,用盡全力的用雙手握著天火大劍的劍柄,像是打棒球一樣將天火大劍揮了出去,掀起了滾滾而去的火浪,直接拍在了鐘離身上。
“你以為這種火苗對我有用嗎?”
鐘離一把將火浪抓在手里,隨后手掌微微用力,理之律者的權(quán)能微微運(yùn)轉(zhuǎn),直接將火浪捏成了點(diǎn)點(diǎn)火星,周圍的家具因為天火圣裁的高溫,開始自燃.......
“嘩啦.......”
滅火系統(tǒng)的噴灑直接灑落蒙蒙細(xì)雨,但是頃刻之間就被天火圣裁的高溫蒸發(fā),整個房間里頓時充滿了熱騰騰的水蒸氣,宛如桑拿房一樣。
此時,齊格飛額頭上已經(jīng)有了一些冷汗,這個家伙是律者!
“你接近琪亞娜到底有什么目的?”
齊格飛異變的手臂握著天火大劍,在鐘離那巨大的壓力下也沒有后退半分,他在計算全力使出天火圣裁最強(qiáng)一擊,能不能暫時逼退鐘離,這個家伙太強(qiáng)大了。
僅僅是無形的壓力就讓自己感到手腳冰冷,甚至靈魂都要凍結(jié)........
“并沒有什么目的,唯一的目的就是想揍你一頓!”
鐘離言語輕蔑,胳膊伸出,手掌對著天火圣裁,運(yùn)轉(zhuǎn)身體內(nèi)炎之律者的核心,淡淡的說道:“回來吧!”
隨著鐘離的一句話說完,齊格飛的身體居然被天火圣裁拖著向前移動了幾分,但最后還是靠他自身的力量強(qiáng)行壓制,才使得鐘離召喚天火圣裁那種神秘的力量中和掉。
“哦?看來你也不是一無是處啊......”
鐘離倒是微微驚訝了一下,居然攔下了他對天火圣裁的牽引,不過還是沒用!
“回來吧!”
鐘離瞬間加大了炎律核心的輸出,天火圣裁直接掙開齊格飛的手,飛到了鐘離的手里,散發(fā)著陣陣歡快的波動,仿佛在向主人示好的寵物一樣。
齊格飛眼中充滿震驚,這是人力可以辦到的嗎?
而且,這股律者權(quán)能,跟那個臭小子簡直一模一樣!什么時候又誕生了一個炎之律者?
“老伙計,你好啊.......”
鐘離撫摸著天火大劍的劍刃,天火圣裁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把使用的神之鍵,也是從那時候起,自己跟卡斯蘭娜這個家族結(jié)下了斬不斷的因果。
“叮......”
天火大劍的劍身微微顫抖,仿佛在回應(yīng)著鐘離的話,讓齊格飛的心直接沉到了谷底,這.......
不是說天火圣裁是卡斯蘭娜的專屬神之鍵嗎?怎么感覺眼前的這個家伙才是神之鍵,天火圣裁真正的主人?
將天火圣裁插入剛剛創(chuàng)造出了的石臺,趁著齊格飛走神的瞬間,又是一招友情破顏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碰!”
齊格飛被打的一個失足摔倒在地,隨后也是一陣火氣上來了,將雙臂擋在自己的身前,硬生生的吃下了鐘離一陣歐拉,隨后尋找更多的機(jī)會,盡可能的在鐘離的身上創(chuàng)造著傷口。
鐘離也沒有放著,直接跟齊格飛你一拳我一拳,原本身上黑色的禮服,此刻早就已經(jīng)在齊格飛的抓撓下變得破破爛爛的了,但是他沒有任何退縮的想法。
原本無欲無求跟仙人一樣的鐘離,現(xiàn)在卻是放棄了那多余的優(yōu)雅,就像一個怒發(fā)沖冠的匹夫一樣,和齊格飛硬碰硬著!
“齊格飛,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難受......”
雖然知道,也親身體會過,但是.......
“這不是你個混蛋自甘墮落的理由?。。 ?/p>
再次被一拳打到了眼睛上,齊格飛的整個眼睛旁邊立刻變成了紫黑色,憤憤不平的一拳回敬了過去,但卻感覺像打到了石頭上一樣,疼的手直打哆嗦!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主要的就是,齊格飛感覺自己有點(diǎn)腎虛……
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腎的位置,再一次和鐘離再次硬剛了一次之后,兩個人都暴退了很遠(yuǎn)的距離,各自休息了起來。
“所以,你個懦夫!現(xiàn)在清醒一點(diǎn)了嗎?”
鐘離的語氣加重了幾分,齊格飛的眼睛也看向了他,突然抓住羅杰文的雙肩,那充滿血絲的眼睛病態(tài)而瘋狂。
“你懂什么啊!”
齊格飛眼睛通紅的咆哮道:“塞西莉亞奔赴戰(zhàn)場的時候,我在睡覺!”
想起當(dāng)時面對那個名為深淵的律者,齊格飛咬了咬牙,雖然自己所有人都沒有死,但卻被對方貓戲老鼠一樣的戲耍!
“塞西莉亞她在與律者戰(zhàn)斗的時候,我也在睡覺!”
當(dāng)時,她在與空之律者戰(zhàn)斗的時候,自己卻在病房里如同死豬一樣......
“當(dāng)我的家人被奧托坑害的時候,我卻無能為力!現(xiàn)在……我醒了,我愛的人卻永遠(yuǎn)醒不過來了!”
齊格飛咆哮的一個頭槌撞在鐘離的腦門上,發(fā)出一陣轟鳴……
“齊格飛……”
鐘離將手搭在齊格飛的肩膀上,說實話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齊格飛,但是他知道這不是他不負(fù)責(zé)任的理由!
這個混蛋當(dāng)時答應(yīng)過塞西莉亞要照顧好琪亞娜的?。?/p>
可現(xiàn)在呢?!
“嘭!”
一陣火焰隨風(fēng)而去,鐘離化為白發(fā)赤瞳的東皇千尋,一拳直接砸在了齊格飛的臉上,雖然沒有用全力,但是身為融合戰(zhàn)士的東皇千尋,常態(tài)的力量也是十分恐怖的,強(qiáng)大的力量直接將齊格飛打到在地!
“臭小子.....是你?!”
齊格飛摸了摸被東皇千尋打腫的左臉,一臉窘逼的他就被東皇千尋拉住了衣領(lǐng)。
“齊格飛!你混蛋還是不是個男人?!”
這一句話幾乎是直接噴在齊格飛的臉上的,東皇千尋左手領(lǐng)著齊格飛的衣領(lǐng),跨坐在齊格飛身上,掄起右手糊在了齊格飛臉上,在他的臉上直接留下一個紅彤彤的巴掌??!
“你個人渣!混蛋!王八蛋!你忘記了塞西莉亞的遺囑了嗎?”
想起齊格飛的混賬行為,東皇千尋又是一巴掌狠狠打在齊格飛臉上,冷冷的吼道:“你竟然還有臉在這里彷徨?你怎么敢.......”
“我.......”
齊格飛想要說些什么,但卻被東皇千尋狠惡惡的打斷,“給我閉嘴?。。 ?/p>
東皇千尋提起他衣領(lǐng),不住搖晃,不斷的質(zhì)問道:“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你為什么要拋棄‘她’,讓‘她’成為無父無母的孩子?!本該屬于她的一切都被你葬送!你高興了吧?!你滿意了吧?!”
掐住齊格飛的脖子,東皇千尋兩眼爆滿血絲,大悲大怒之下,他已經(jīng)失去了神智,根本無法控制力度,甚比巨龍的力量讓齊格飛有些呼吸困難。
“你為什么要剝奪‘她’,東皇若雪,你親生女兒的一切?!”
齊格飛掰他手腕,神情有些恍惚,“我……”
東皇千尋把他按在地上,咆哮道:“你知道她在我們分開之后,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嗎?每一次都哭著說自己夢見有人奪走了屬于她的一切?。?!你讓一個無辜的孩子一無所有!你現(xiàn)在高興了嗎?!”
“你忘記塞西莉亞的最后的囑托了嗎?你憑什么將她的一切送出去?!憑什么?!憑什么??。?!”
東皇千尋死死瞪著他,眼淚順著臉頰滾滾落下,喉嚨深處,擠出一聲垂死般的悲鳴,一聲痛苦的嗚咽,他哭著道:“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對她那么殘忍……”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頭.....
在面對帝王級崩壞獸時,他沒有哭過,在面對崩壞意識時,他也沒有哭過,哪怕無數(shù)次面臨死亡,他也沒有哭過。
可是,今天在齊格飛印象里,那個永遠(yuǎn)都是一副輕描淡寫的東皇千尋,因為‘她’的不公而落淚。
“她至少還有你.......”
齊格飛的話落入東皇千尋的耳中,讓原本還沉寂在悲傷的東皇千尋,心中的怒火終于壓抑不住了!
“你個人渣!?。?!”
好一句輕飄飄的,她至少還有你??!直到現(xiàn)在這個混蛋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這個混蛋一直都想著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