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boss,你還精通油畫嗎?”
布洛妮婭看著除了透露著一股色氣外,其他都很正常的油畫,感覺自家boss有點不服正業(yè)的樣子,明明身為圣芙蕾雅學園的教師,卻只上了一節(jié)課。
之后的課程全被這個摸魚的死面癱讓給了楊老師。
明明長得一副十八歲的樣子,卻整天跟個老頭子一樣,喝茶、遛鳥、品鑒古玩.........
而且,喝茶要喝上好的西湖龍井、碧螺春、還有遛鳥要最好的畫眉,要不是在長空市見過這家伙出手,板鴨都以為這是哪里跑出來的老大爺呢!
“說實話,我除了對工作的上進心外,對其他的事物都略懂一點.........”
鐘離淡淡的說道,隨后說了一句讓布洛妮婭三觀盡毀的話。
“畢竟,按照這個身份,我已經(jīng)活了六千多年了........”
頓時,板鴨看鐘離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話說boss你的隱藏身份不是琪亞娜那個草履蟲她哥嗎?
天??!
這是從哪里蹦出來的千年老妖?
“別誤會,這個樣子只是借助其他世界神明的力量,這位神明也確實活了六千多年?!?/p>
鐘離聳了聳肩膀,本來也沒打算瞞著板鴨,淡淡的解釋道:“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向奧托復(fù)仇而已,并沒有別的意思?!?/p>
“可是,boss,布洛妮婭并沒有感覺到boss有所謂仇恨的情緒?”
布洛妮婭不解的看著鐘離,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不管是鐘離樣子的他還是原本樣子的他,壓根就沒有所謂“仇恨”的情緒。
“面具戴太久,就會長到臉上,再想揭下來,除非傷筋動骨扒皮........”
鐘離淡淡說道:“我演的時間太長,幾乎連自己都騙了過去。過分的偽裝會讓自己真的變成偽裝的樣子,身邊的朋友親人也會習慣偽裝成的樣子,但是偽裝的樣子是自己不喜歡的狀態(tài).......”
“當有一天不想要這份偽裝時,卻發(fā)現(xiàn)身邊的親戚朋友都無法接受,除非自己下定決心要徹底改頭換面,自然要付出的代價是很大的?!?/p>
“而我想要揭下偽裝,要付出的代價是我無法承受的,我身邊的人都會受到奧托那個瘋子的報復(fù).........”
說到這里,鐘離摸了摸布洛妮婭的小腦袋,緩緩道:“這些沉重的東西,等你以后就會理解了.......”
“boss,請不要轉(zhuǎn)移話題,我們明明在討論你為什么畫S圖賣給奧托.......”
板鴨察覺到氣氛有些凝重,然后想起自己不是在指責自家boss畫S圖這種變態(tài)行為嗎?
不知道為什么,板鴨感覺自家這個boss越來越接近于屑,但跟真正的屑又有很大的差別......
嗯,boss果然很難懂.......
“確實要賣給奧托,不過這幅畫最后并不會到奧托手里......”
鐘離確實打算把這幅畫賣給奧托,但卻沒說這幅畫一定會到達奧托手里啊。
身為奧托主教的一生之敵之一,他怎么可能把卡蓮的S圖真的給奧托主教呢?
“那么這幅畫,boss你是打算獨吞嗎?”
聞言,板鴨看待鐘離的眼神更加詭異了,果然boss是個變態(tài)呢.......
要不要告訴希兒,遠離boss這個變態(tài),萬一被boss帶壞了就不好了。
“不,這幅畫我是打算送給櫻的........”
鐘離很誠實的說道:“畢竟,喜歡卡蓮的又不只有奧托?!?/p>
沒錯,卡蓮的本子,奧托掏錢,八重櫻收貨,花仇人的錢,送給仇人的情敵!
我是不是有點屑了........
鐘離皺了皺眉頭,果然跟麗塔呆久了,自己也被傳染了呢........
不過,對奧托那家伙屑,叫屑嗎?
那叫來自艦長的關(guān)愛!
然后,鐘離帶著自己的油畫,就回到自己房間,接通奧托主教的通訊后,一個頭上金的發(fā)綠,身穿一件病服的奧托,慵懶地躺在病床上。
鐘離發(fā)現(xiàn),這時候奧托正觀看當初卡蓮處刑之日的記憶記錄.........
“奧托,平心而論,你大概是我見過的最無聊的人........”
鐘離一臉誠懇地說道:“我見過的所有蛋疼的人加在一起都不如你的萬分之一?!?/p>
奧托大主教挑了挑眉毛,似乎并沒有在意,只是輕輕笑了一下:“那你見過的閑人一定很多?!?/p>
“沒錯,我見過因為喜歡一部電影所以會把它看幾十遍的人,但是跟把一段影像翻來覆去地看上五百年的你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鐘離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一樣,贊嘆道:“你根本就是蛋疼界的豐碑,是不朽的傳奇,是活著的史詩,是蛋疼界的摩西,總有一天你會點燃神火升華神格成為蛋疼之神,只要你一個念頭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會每個月蛋疼七天!”
奧托并沒有因為這段話而感到憤怒,反而只是顯得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嘆了口氣:“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牙尖嘴利?”
“因為以前你從沒試圖跟我交流過........”
鐘離回答得十分干脆,淡淡的說道:“你大概只有在有什么重要任務(wù)的時候才會想到我,說實話我挺喜歡這樣的,摸魚的日子真的很好,就像你一直在摸魚打《卡蓮幻想》?!?/p>
“我不是,我沒有,你憑什么污蔑我的清白!”
“對此我感到十分抱歉.....”
鐘離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歉意,指了指奧托被子角上外漏的游戲手柄的把,淡淡的說道:“但下一次打游戲來電話的時候,請把游戲手柄藏好?!?/p>
奧托的腦門上很明顯地爆出了井字形的青筋,自從遇見這個姓鐘的死面癱,他感覺自己一輩子都沒這么糟心過!
嘆了口氣,奧托無視了鐘離,自顧自地說道:“快說,你這次主動給我通訊要干啥?我可不相信你個表里不一的死面癱會主動給我通訊?!?/p>
“只是關(guān)于一個你情我愿的生意而已........”
鐘離意味深長的看著奧托,緩緩道:“至于交易物品絕對讓你滿意........”
“什么交易物品呢?”
奧托輕笑著回答,他才不相信這個表里不一的死面癱呢,估計這個死面癱又是沒事過來消遣自己了!
“放心,這個物品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鐘離臉上的笑容依然十分親切,若是旁人見到了必定會相信這個滿臉笑容的年輕人說的話,原因無他,他的笑容實在是太誠懇了。
起身走到身后的油畫旁邊,鐘離掀開油畫的一角,緩緩道:“奧托主教,這個交易你做不做呢?”
看到一部分露出的畫面,奧托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想起鐘離那一句,你老婆真棒,頓時咬牙切齒的說道:“鐘離,沒有人說過你真的不干人事嗎?”
“我本來也不是人啊.......”
鐘離攤了攤手,很誠實的說道:“我是個律者,而且我的本體是魔神。當然,你可以理解為崩壞獸的試驗產(chǎn)物.........”
奧托眼角不停的抽搐,果然這表里不一的貨就不是個人.........
終于知道,為什么這貨整天不干人事了!
“說,拿什么交換!”
不過,雖然鐘離不是人,但奧托還是要交易的,誰讓鐘離這家伙抓住了奧托的弱點呢。
“放心,我要的東西不多.......”
鐘離清了清嗓子,真誠的說道:“近戰(zhàn)特化型裝甲,強襲裝甲一千套,偵察特化型游俠裝甲八百套。除此之外,還需要最新型的武器裝備,作為A級崩壞爆發(fā)地區(qū)的責任分部,這里能獨當一面的女武神很少,絕大多數(shù)都是學生,既然實力和經(jīng)驗方面有不足,那么就需要更好的裝備來彌補,磁暴·斬的需求量是一百把,索爾之錘不用太多,就稍微來個百八十把就行,還要提爾的斷腕和尤彌爾之腕各來個幾十噸..........”
說著,鐘離好像想起了什么,拍了拍手掌:“哦,對了,我聽說前些天天命本部搗毀了一個逆熵在大西洋小島上的秘密研究所,繳獲了一把還在調(diào)試階段的雷切和一把超電磁手炮,那個也一起送過來吧,我眼饞很久了。還有那個日冕重劍的升級版日炎大劍和那個什么黎明審判也都運個幾百……”
“放你TMD狗屁!”
奧托依然維持著那副笑容可掬的表情,實則心里已經(jīng)把鐘離這個死奸商全家十八代都挨個問候了N遍!
嘖!當年到底腦子是被門夾了才把這貨留下了!
看看現(xiàn)在,雖然天命整體實力提升了不少,但自己賠進去了兩位S級女武神,還有一艘天命巡洋艦,還有數(shù)不清的珍貴材料..........
總感覺,自從鐘離來了,自己一直在虧錢??!
“你怎么罵人呢你?!”
鐘離滿臉的不可置信和委屈,十分真誠的說道:“有不滿我們可以商量嘛,你怎么突然就罵人呢?罵人能解決問題嗎?你這樣做有沒有身為一名大主教的自覺!怎么以身作則?怎么讓屬下信服?”
奧托覺得自己把這個糟心玩意留在天命簡直是一個彌天大錯,他強行壓住心中的怒火:“你要的那些東西整個天命都沒有那么多,況且即使你的要求是合理的,我也不可能給你!”
這次輪到鐘離的表情變了,他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和困惑,甚至還帶著一些憐憫:“天命這么.......這么窮的嗎?”
奧托覺得自己的血壓正前所未有的高,不說鐘離開口要的兩種女武神裝甲強襲和游俠就不可能拿出那么多來,這兩種裝甲都是特化型裝甲,在天命內(nèi)部是只給A級女武神配備的制式裝備,圣芙蕾雅學園的A級女武神有幾個?一只手都能數(shù)出來!
而且,他要的那些武器,被天命武器評階裁定章程評定為五星級武器的磁暴·斬給他個一把他就該感恩戴德了!
而且后面他提到的武器一個比一個過分!
索爾之錘,提爾的斷腕和尤彌爾之腕是什么?
它們還有一個統(tǒng)稱叫做諸神座,是天命目前最高等級的武器裝備,是受限于材料問題不可復(fù)制不可量產(chǎn)的珍貴武裝!
即使是天命內(nèi)部明面上只有不超過三人的S級女武神,想要獲得使用權(quán)也需要經(jīng)過重重的審批,這些武器的存在就相當于一種類似于國際上核彈的威懾力!
你聽聽這個坑貨是怎么要的?
幾十噸?!
你當這菜市場搞批發(fā)呢?
而黎明審判,是米高揚中央設(shè)計局的作品,那是天命的死對頭逆熵的高級軍官才能使用的裝備,天命到哪給他搞去?!
至于不知鐘離從什么渠道知道的本部繳獲的雷切和超電磁手炮,更是珍貴的研究材料,是破解逆熵技術(shù)的突破口,更不可能給他。
就在奧托腦海中閃過各種對等的價值計算的時候,鐘離已經(jīng)不知何時,打開一道亞空之門,走到奧托的身前,一只手在褲兜里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一元錢紙幣。
“我也沒什么錢,但是身為天命的一員,我不能看天命處于危機中在一邊袖手旁觀,這是我身上僅剩的所有資金了,拿去買點吃的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守護世界.......”
鐘離一臉大義凜然地把那張一元錢,上面還印著“愿你綠光纏繞,加冕為王”的紙幣拍在了奧托的手上。
身份顯貴如奧托,何時見過這種胡攪蠻纏腦子有坑的人,他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張皺皺巴巴的紙幣,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什么好。
這錢自己是該揣起來還是扔了?還是該讓他拿回去?
奧托第一次覺得當初留下這個糟心玩意在天命的決定簡直是腦殘!
深吸一口氣,奧托再次壓下了心中的怒火,正想開口說話,沒想到鐘離竟然搶先一揮手,十分大度的說道:“沒事,你不用還了?!?/p>
奧托差點沒背過氣去,正想再開口,卻見鐘離一臉氣憤地指著奧托大罵道:“我說你這人怎么回事,我都說了不用還了不用還了,怎么你還想把錢還回來是怎么的?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張了張嘴,奧托發(fā)現(xiàn)自己此刻竟然詞窮了。
“這可是你屬下的一份心意,雖然力量是微薄了些,但是積沙成塔的道理你懂不懂?!不要小看這一塊錢,沒準你下次做弒神裝甲的時候就差這一塊呢!”
“我……”
“你什么你,咱們兄弟之間還談什么錢?傷感情!這錢你拿著!不用還了!你要是想還我跟你急!”
奧托扶住了自己的額頭,他突然感覺到一陣疲憊,此時的他才意識到跟鐘離這個表里不一的糟心玩意斗嘴,是一件多么沒有意義而且無聊的事情。
造孽?。。。?!
老子當年為什么沒直接在他昏迷的時候,直接拿擬態(tài)·天火圣裁崩了他?!
(今天皮神感覺自己很危險,米忽悠送來了十張補給卡,我就懷著試一試的心情去呆鵝的池子里試了試水,結(jié)果直接蹦出了輝騎士·月魄?。?/p>
(嗯,我感覺呆鵝在暗示我什么,畢竟這個池子自從抽了識律之后,我可是一次水晶都沒砸.......)
(皮神感覺自己有點危險,是不是要吃點好的?)
(或許只是心里作用吧,畢竟女王是新手家園一次十連出來,附帶一個赤鳶仙人,雷律的池子一次十連,黃金呆鵝一次十連,識律池子一次十連,現(xiàn)在呆鵝一次十連不是應(yīng)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