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蓮小姐,卡蓮小姐。醒醒,該涂抹藥物了?!?/p>
卡蓮在夢想之中聽到一陣溫柔的聲音,自己的手臂似乎也被一只柔軟的手給托起,睜開朦朧的眼睛看到的是櫻粉色的頭發(fā)。
“八重櫻啊,剛才我睡著了么?”
卡蓮擦了擦口水,明知故問。
“卡蓮小姐,該涂抹藥劑了。”
八重櫻拿起剛剛熬好的藥劑,這是她已經離開世間的母親教她的藥劑,對于外傷有這很強的作用,十分幸運的是,這種藥劑的藥材在八重村里面剛好就有。
“???!”
卡蓮看向八重櫻手中的陶罐,陶罐里面黑乎乎的一坨不可名狀的物體,中間還散發(fā)著苦澀的味道,不用想都知道要是被這玩樣搽在傷口之上那該得多痛啊!
“卡蓮小姐,這個藥劑是我母親教導我的,或許涂在傷口略微有些痛,但是對于外傷它非常有效。請相信我?!?/p>
八重櫻眼神堅定的說到。
“這……”
卡蓮咽了咽口水,看著黑乎乎的藥劑,她想起在歐洲經常流傳這神州地區(qū)乃至附近的藥物都是非常苦的,如果擦在傷口上那也絕對是非常痛的。
秀氣的眉頭出現一絲絲冷汗,卡蓮略微有些恐懼的看著藥劑,說實話她是一百個一萬個不情愿,不像被這種黑乎乎的藥劑涂抹全身。
但是……
卡蓮.抬眼看了看八重櫻,八重櫻溫柔的眼神真在看著藥劑,好像這陶罐里面的東西是她的寶貝一般,讓卡蓮拒絕的語言卡在喉嚨說不出來。
“卡蓮小姐,您該不會是在怕痛吧?”
八重櫻眼神閃過一絲狡詐,笑瞇瞇的看著卡蓮。
果然,櫻其實是個粉切黑!
隱藏在空間里記錄歷史的屑千尋眼角抽搐了一下,二次元不欺我啊,果然粉毛都是腹黑。
“怎么可能?!”
卡蓮聽到八重櫻的挑釁一下子就蹦了起來,表示自己絲毫不怕痛,就像一個害羞的男生遇上一個自己心儀的女生,女生說你該不會怕黑吧的情況是一個道理。
不過,很顯然,八重櫻根本沒有想到那么多,她僅僅是用激將法而已。
畢竟,從這個卡蓮.渾身傷口卻沒喊疼的情況來開,她是一個剛毅的人,或者是自尊心極強得人,這樣的人很難扛得住激將法。
這種情況,只要所謂輕輕引導一下就可以........
“那我們就涂抹藥劑吧。”
卡蓮聽到八重櫻都聲音,抬眼看去,八重櫻那溫柔的語氣卻在卡蓮的耳邊如同地獄里面惡魔的低語一般。
“好……好吧。”
卡蓮咬了咬牙,對著八重櫻說到,不就疼了一點么,絕對不能在小八面前丟人,不然自己以后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小八!
“來吧,請不要憐惜我!”
嗯,少女,我懷疑你在開車,而且*********!
所以,我當初果然沒誤會這個騷話蓮!
東皇千尋看著滿是柑橘味的一幕,心情十分復雜,自己原本是神州的紅旗少年啊。
怎么就栽在了這么一個白毛的手里?!
然而,卡蓮那邊等來的不是八重櫻的動作,卡蓮轉頭看去,卻發(fā)現八重櫻的臉頰紅撲撲的,就好像生病了一樣。
“櫻,你怎么了?生病了?多喝熱水?!?/p>
卡蓮說到,讓東皇千尋聯(lián)想起直男這種生物。
不過,從這點上可以看出,現在的卡蓮沒有完全進化為騷話蓮。
“沒。只是……只是……”
八重櫻好像有什么事情難以啟齒一般,眼神有些迷離的說到,腳尖在地面上畫圈圈的說到。
“只是什么?”
卡蓮看著八重櫻的眼神,她忽然感覺,似乎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只是,卡蓮小姐您好像是全身受傷,我想……我想您脫下衣服給您搽藥?!?/p>
八重櫻大聲的說到,很顯然這種已經是把她閉上了一個十分羞恥的狀態(tài)。
“脫……脫衣服……”
卡蓮也傻眼了,這好像不太好吧,嘿嘿嘿..........
“櫻,那就勞煩你了。我們進屋去涂抹藥劑吧?!?/p>
說完,卡蓮撿起放在地面上曬太陽的黑匣子,走入了房間,看架勢已經準備好脫衣服了……
八重櫻羞紅這臉蛋也一起追了過去,雖然臉上紅紅得有些害羞,但這腳步絲毫不慢典型的,口嫌體正直。
卡蓮脫去了外衣,留下一件簡單的內衣包裹這胸前那兩坨肉,趴在床上等著八重櫻。
八重櫻看到卡蓮那背后猙獰的傷口,臉上露出不舍,這究竟是經歷過多么恐怖的戰(zhàn)斗才會留下那么恐怖的傷口。
“我涂了,會很痛的,你要忍住?!?/p>
八重櫻輕聲的說到,卡蓮背后的傷口讓心地善良的八重櫻很同情。
“沒事的,我不會怕疼的。”
卡蓮秀出自己的肱二頭肌表示自己很強壯,不過卻沒有多少說服力,但別看這小胳膊很纖細,里面可是蘊含著能與帝王級崩壞獸硬碰硬的蠻橫力量!
“那在下就開始涂了.......”
八重櫻拿起白色的麻布,抹上黑色的藥劑朝著卡蓮的方向撫摸了過去,當藥布接觸到傷口時,整個房間清晰的聽到倒吸涼氣的聲音。
隨后,便是那恐怖的尖叫聲。
“?。。?!”
卡蓮發(fā)出恐怖的海豚音,方圓幾里地沒有人聽不到。
突如其來的慘叫嚇得躲在空間里面的東皇千尋幾人差點把手里的錄像機扔出去!
卡蓮當時的心態(tài)變化大概是這樣子的情況大概是這樣子。
從一開始的期待,然后到茫然,在到忍受,再到痛苦!
卡蓮的心態(tài)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忽然間感覺到非常后悔,后悔當初自己為什么沒有果斷的拒絕八重櫻的好心好意。
雖然拒絕有些殘忍,但是沒人告訴她,這藥劑居然那么痛??!
感覺跟卡斯蘭娜家長輩說的生孩子一樣痛!
八重櫻按住卡蓮的手臂,避免這個憨憨圣女亂動,只不過面對有怪力加持的卡蓮,哪怕是常年鍛煉,有著A級頂尖女武神戰(zhàn)力的八重櫻,也有點吃不消。
經過一番激戰(zhàn),八重櫻才勉強給卡蓮涂抹好了藥劑,卡蓮一臉被凌辱了的表情,搞得八重櫻都不好意思去看她。
低下頭,看著自己剛才為了摁住卡蓮卻被扭紅了的手腕,沉默了一會,總結出,這妮子力氣真大。
“唉?那是什么?”
忽然間,八重櫻看到,地上有一個黑匣子,她記得這是卡蓮當做寶貝一樣的東西。
八重櫻彎下腰,低頭撿起來那個黑匣子,黑匣子散出若有若無的黑氣,讓她看得有些愣神。
眼瞳收縮,卡蓮注意到了八重櫻,看到八重櫻拿著黑匣子,而這塊黑匣子卻已經裂開了一到巨大的裂縫。
黑氣透著裂縫散落出來,侵蝕之力瞬間包裹八重櫻,開始將八重櫻向著死士轉換。
但因為八重櫻天然崩壞能抗性極好,所以并沒有產生死士化,而是向著更高級的崩壞使徒,律者轉換!
而在轉化的過程中,八重櫻的遭遇,也被侵蝕之力以投影的方式展現在了在場所有人的面前。
“可憐吶,真的是可憐吶?!?/p>
赤鳶之翼慢悠悠的聲音,看管了人間悲歡離合,感受了人間的七情六欲,她或許早就習慣了。
“東皇大人,我們應該怎么辦?”
貝拉已經拿出自己的豎琴,看著逐漸黑化的八重櫻,青藍色的大眼睛微微瞇起,一股股白紫色的電光在豎琴上盤旋,化為一道雷霆箭矢。
她是為了對抗崩壞制造的武裝人偶,只要東皇千尋一下令,她便會將這個即將成為律者的可憐巫女斬殺。
“誰惹的禍,誰來擔,你們先別動,有些人不值得我們救。至少,他們本該死?!?/p>
東皇千尋坐立與虛空,語氣還是那般漫不經心,但在漫不經心的語氣中,那一陣陣令人膽寒的氣勢噴涌而出。
三位武裝人偶知道,東皇千尋生氣了。
散去凝聚的雷霆箭矢,貝拉將豎琴收起,其實按照貝拉的意愿,她也不想多去管這些村民都死活,哪怕有新生兒時無辜的,哪怕這個粉發(fā)“律者”要把這整個村莊殺的干干凈凈,那又如何?
與她們一行人何干?
這并非是冷血,那些未曾經受過他們痛苦,卻一味的勸人行善,那才是真的應該天打雷劈。
未受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這是東皇千尋在這個世界摸爬滾打,悟出來的。
在以前,他也曾經是一個熱血少年,看不得血光,但戰(zhàn)爭是一個嚴厲的教師,它一步一步推著東皇千尋成長,從一個略微有些中二,張口正義,閉口正義的少年,成長為一個愛憎分明的男人。
或許變化不大,又或許變化很大,變化究竟如何,或許只有東皇千尋他本人知道。
“八重櫻?八重櫻!”
卡蓮看著逐漸黑化的八重櫻,伸出手想要去阻止。
但是, 就憑她一個人,想要打斷一個被困了五萬年的律者,那未免有些太過兒戲。
這么說,當初侵蝕之律者手上的人命,比她頭上的白毛還多。
“凜.......”
現在,八重櫻依舊在侵蝕之律者以仇恨為原點勾勒出的幻境之中,看著那個瘦弱的妹妹,朝著光線射來的地方走去,刺眼的白光留下被牽扯極長的影子,一步一步朝著門外走去,頭也不回。
八重櫻無力的抬手雙手,跪在地面之上,用絕望的眼神看著這兩個人離開,漸行漸遠。
最后,人影走到了盡頭,站在光的源點,好似轉身看了一眼,又好像什么也沒干,大步流星飛走了出去。
嗡!
白光熄滅了,隨著兩道身影的離開,這里徹底失去了光源,黑洞洞的一片,留下八重櫻一個人,面帶恐懼,雙眼皆是淚水的跪在地面之上。
最后,八重櫻眼里的絕望,化作了心死。
凜的死,都是這些村民們害的!
此時此刻,八重櫻在從小就在心底埋下來復仇的種子,是時候生根發(fā)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