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姬師兄,我可以說嗎?
虞姬恢復(fù)記憶后,顧慮之心馬上就重了。
不管是在做一件事情之前,還是在說什么比較重要的話之前,都會猶豫再三,甚至看向比自己有威嚴的,能夠依靠的人。
張良你和項羽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多。
張良說到底這是你的事情。
他合上手邊的書。
其書頁里一直散發(fā)著的淡淡黃色光芒,在閃爍幾下后,便徹底隱去。
張良如果你覺得可以與這些人分享,那你只管放心大膽地說。
嘿......
什么叫“這些人”啊。
我情不自禁地在心里這么抱怨。
怪不得可以稱之為“神”的天才學(xué)者,還能夠與世界對話的語言大師,在來到這煙火氣有點兒熏人的俗世間后,差點兒就寸步難行了呢。
就說起話來不招人待見這一點,可擋了張良多少陽關(guān)大道啊。
虞姬我會把整件事情都告訴他們。
虞姬信任與被信任,我能夠很清楚地從他們的身上感覺到。
她說話時并沒有看向我們。
而是微微低著頭。
帶著點不自信的模樣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張良,更準(zhǔn)確的說,是看著張良摁在右手掌心底下的書。
說實話,我其實對他的書也挺好奇的。
為什么會發(fā)光。
里面都講了些什么。
還是說這本書是張良用來記錄自己游歷人間的日記本。
等等,等等。
真想親手翻開它一睹為快。
張良你自己有想法,為什么還要問我?
虞姬在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他們之前。
虞姬師兄,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問清楚。
怎么感覺虞姬的情緒這么激動呢?
難不成張良也跟項羽被害有什么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嗎?
預(yù)感到有瓜,我立刻專心致志起來。
張良什么事?
張良沒有一絲慌亂。
虞姬為什么,為什么在我的記憶里,最后一個見到的人,是你?
可憐的孩子啊。
我可憐的虞姬姑娘。
虞姬的意思啊,我是聽明白了。
她是在質(zhì)問。
失去記憶前腦海里的最后一張臉,很有可能,也基本上可以確定就是記憶里這最后一張臉的主人傷害了自己。
張良我沒有見過你。
虞姬可是我——
虞姬接下來的話被張良抬手打斷了。
張良再一次打開了他的書。
他翻到書籍最中央的位置讓其平放著展開,右手懸空放在書上,做了一個抓取的動作。
隨著他的動作,那讓我心動的光芒再次如星芒般綻放。
張良它會把真相告訴你。
張良你只要看。
張良不需要言語。
張良的目光從虞姬的臉上移開。
我只是這么看著他們兩個人,就感覺像是被翻了個鄉(xiāng)巴佬的白眼兒。
沈無衣這個張良也太霸氣了吧。
我趕忙悄咪咪地彎下腰,挪走到莊周身邊。
俯身在他耳邊,雙手擋在自己的嘴巴和莊周的耳朵之間,盡量用最小的音量向他吐槽自己心里的所思所想。
沈無衣真是有種說一不二的壓迫感。
云端筑夢師你不適應(yīng)嗎?
沈無衣不,那倒不是。
沈無衣就是感覺有點新鮮,反差感還是有的。
哎呀。
還是在莊周的身邊,心里踏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