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不再對劉邦的認(rèn)知提出什么不同的觀點。
反正這世間真真假假。
他也聽得多了。
通過自己創(chuàng)造的言靈之術(shù),張良甚至可以與世界萬物對話,自然也能夠聽到它們對自己說的話。他并不總能聽到真實話語,虛假的消息和情報,包括捉弄他的話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像劉邦這樣的,在世界中也不算什么獨一份。
張良你說得對。
劉邦說得對?
劉邦哈哈,我說什么了,就說得對?
劉邦只是覺得眼前這個小男生好玩兒,像是剛從父母嚴(yán)厲管教下解脫,第一次出門看世界的小公子。
其實吧。
他猜得也大差不離。
張良不就是剛從姜子牙導(dǎo)師的嚴(yán)厲管教下解脫。
第一次出寺入世看世界的小公子嗎?
劉邦就是這里了。
張良這里?
張良抬頭看著劉邦帶自己來的這個地方。
高高的紅墻、寬大的柱子,比寺院還要遼闊的范圍,明明不是吃飯的時間,卻聚集了眾多舉杯談笑的食客。
他可從沒有來過這種地方。
看起來很高端,人也烏泱泱的,望而卻步。
劉邦我好像是跟你說過了。
劉邦有些富家公子在這里吃喝后愛好拍手就撤。
劉邦前兩天,我給這里的老板要回了幾筆,他答應(yīng)免費請我吃幾頓。
劉邦大小算是這里的一個治安官。
這些事情無論做,還是不做,都不影響。
但他選擇把這些事漂亮又完美地做成一個又一個人情。
張良我們真的可以進(jìn)去嗎?
張良還是擔(dān)心。
那么多人、那么多的雜言碎語。
那么多不算善意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背后......
只是單純地想,張良就覺得渾身發(fā)麻。
劉邦當(dāng)然得進(jìn)去了。
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有關(guān)張良的事。
看張良這小子怯生生地站在酒樓門口,眼睛里滿是不安定的情緒,他還以為是張良身上沒有錢財,是擔(dān)心自己要他付錢吃飯呢。
怎么可能?
帶他來這里的原因不就是白嫖嗎?
不然自己費心費力地幫酒樓老板追回富家公子的賒賬是為了什么啊。
劉邦走吧,不用你花錢。
劉邦走到張良身后,雙手推在他的肩膀上。
硬是把他推進(jìn)了裝飾華麗的酒樓里面。
張良不是......
張良我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
張良又緊張又害怕。
幾乎是手足無措地?fù)]舞著。
劉邦沒來過又不等于不能來。
劉邦在他身后用手指彈了一下張良的后腦勺。
劉邦你剛出生時還沒吃過飯呢。
劉邦現(xiàn)在也還不吃飯嗎?
張良......
張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劉邦。
因為他說的話怎么說呢,是太跳脫了么,自己好像無論如何都跟不上劉邦的節(jié)奏。就是能聽明白話的表面意思,可聽來聽去,總覺得那話里還有一層意思。
“哎呦,您來了。”
店小二馬上認(rèn)出了劉邦,笑意盈盈地迎了上來。
他讓張良在原地等著。
自己走到店小二的身邊,抬手?jǐn)]住了對方的肩膀,壓著腰身,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店小二連連點頭。
劉邦走吧,我們?nèi)ザ恰?/p>
張良二樓?
劉邦二樓清凈,現(xiàn)在時間早,人少,正適合講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