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煩死了。
不過現(xiàn)實世界里有一句話說得很好,來都來了。
那就硬著頭皮走下去吧。
沒什么大不了的。
來都來了!
沈無衣阿瑤?
雖然我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管接下來看見了誰、遇到了什么,都要寵辱不驚,風云不動,但是不知怎么回事,我從瑤姑娘打開的大門走進去之后,發(fā)現(xiàn)眼前的世界完全發(fā)生了改變。
第一個改變就是瑤姑娘不知道去了哪兒。
剛剛我還看見她在我身后關(guān)門的。
就轉(zhuǎn)頭眨眼的功夫,小鹿女就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沈無衣阿瑤,你藏哪兒去了?
我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說起來,這是我第二次到東皇神宮來,不過所見和所看都完全不同。
上次來到這里還是被陰云籠罩的大白天。
去的也是云中君住的地方。
這里又是哪兒?
沈無衣誒誒誒,你們可別嚇唬我。
沈無衣我真的不經(jīng)嚇!
隱約感覺到今晚我所受的一切都是他們提前計劃好的。
特別像是和朋友們約好了去玩密室探險。
結(jié)果被他們集體拋棄,只剩自己在黑暗的房間中漫無目的地尋找藏在神奇地方的鑰匙,順便擔驚受怕地提防著npc的突襲。
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通關(guān)。
而那些把自己騙來的冤種朋友們卻在監(jiān)控室里注視自己的一舉一動。
我一邊害怕,一邊往后退。
雙手背在身后不停摸索著瑤姑娘打開的那道門。
摸不到門摸到墻也行。
至少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孤零零站在空曠中,四下不落的,沒什么安全感。
沈無衣阿瑤?
沈無衣瑤姑娘,你快出來吧。
沈無衣只要你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答應(yīng)你三個要求,不管什么要求我都答應(yīng)你!
時間越長,我的情緒越復雜。
復雜得不停往恐懼、擔憂和害怕那方面靠。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剛才在說什么。
害怕得胡言亂語。
可是不管我怎么說,說什么,面前的空氣都是沉默且暗淡的。
連塵埃都不曾搭理我。
我的指尖終于碰到了冰涼又堅硬的墻面,身體的反應(yīng)尤為真實,因為我在碰觸到墻面的一瞬間,整個后背便摔靠進了墻壁的懷抱。
雖然被很強硬地撞了一下。
但就在我靠著墻慢慢蹲下來時。
一個名字忽然出現(xiàn)在我眼前,而我也不再憚于喊出這個名字。
沈無衣陸硯才。
我的情緒忽然就平靜了下來。
所有害怕和擔憂都消失。
沈無衣是你出的餿主意吧,陸硯才。
陸硯才噗!
陸硯才好像終于憋不住笑了似的。
幸好是沒喝水。
不然還能吐自己一身。
陸硯才你終于猜到是我了?
沈無衣不是“終于猜到”,是我真的不想理你,把你叫出來純粹是因為沒辦法了。
在陸硯才面前,我不想表現(xiàn)出自己的脆弱。
所以剛聽到他的聲音,我就“蹭”地一下站了起來。
陸硯才對不起,無衣。
陸硯才我只是想看看你什么時候會喊出我的名字。
陸硯才從黑暗中現(xiàn)身。
手上不知道抱了個什么東西。
他輪廓清晰地朝我走來,而我滿腦子都是《犬夜叉》里奈落的第一個分身,也就是神無,她端著死鏡從黑暗中走出來的畫面。
怪怪的。
陸硯才你很久沒有叫我,我都忘了你生氣時喊我全名時那副氣鼓鼓的模樣。
沈無衣呸。
沈無衣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