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就是要最厲害的???!
阿瑤看起來異常操心地沖著莫邪撅起嘴巴。
兩個小拳頭緊攥著擱在桌上。
她以為自己提出的鑄劍要求很簡單,如果對方不答應,就一定是她不愿答應自己。
因為自己從來對鬼谷子師父和云中君提出的要求都能得到滿足,心儀的小玩意兒和離開森林去人類城市“鬼混”半天,阿瑤想什么就能夠得到什么。
而阿瑤的單純簡單又讓她難以區(qū)分自己提出的要求是否過分。
在瑤姑娘眼里。
我們來不就是要一把劍嗎?
要一把能夠砍斷世上最堅硬之物的,最厲害的寶劍。
她又不是不給報酬......
莫邪如果你們堅持這個想法。
莫邪我絕對尊重。
莫邪對阿瑤的小任性完全包容,她就像是被激發(fā)出了母愛的完美女性。
莫邪我會向干將轉述——
干將有客人?
干將滿帶汗?jié)窈痛执穆曇魪乃麄兩砗髠鱽怼?/p>
不知道莫邪怎么樣。
反正這突然混入談話的人聲把我和阿瑤嚇了個半死。
沈無衣我的媽呀!
我猛地打個激靈。
阿瑤更是被嚇出了鹿耳朵和鹿鼻子。
雙手緊扒著我背后的衣服,嘴唇上下翻飛,不斷念叨“有鬼有鬼有鬼”。
我們剛才所有注意力都在與莫邪的對話上,連吵人神經(jīng)的叮叮當當?shù)蔫T劍聲都逐漸地自動隔離,拋到腦后,更別說還會防備干將突然現(xiàn)身了。
干將聽起來不像是迎接好人。
干將并沒有責怪我們的失禮。
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對莫邪和鑄劍以外的人和事都不感興趣,所以才不在乎我們有什么反應,也不在乎是否受外人歡迎。
在莫邪的招呼下。
他來到桌子邊拉開板凳坐下。
端起莫邪專門給他準備的像水缸一樣的杯子,噸噸噸幾口喝完了里面已經(jīng)涼透的茶水。
莫邪已經(jīng)完成了嗎?
干將從屋外進來后,莫邪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他的臉。
她是最了解干將的人。
知道他完不成手中的事就不會離開火爐。
干將嗯。
他看起來是累慘了。
似乎連碟子里的碎果零嘴兒都拿不起來了。
淬火的碎屑,烈焰的高溫,以及數(shù)不清的捶打,把干將的肌肉鍛煉得結實又漂亮。他剛從高溫淬煉的房間出來,渾身燒得發(fā)熱發(fā)紅,汗水包裹著灰塵黏在皮膚上。
舉手投足間,就連肌肉與肌肉的連接處,都流動著汗光。
干將你現(xiàn)在就可以想了。
干將拿到錢后要買些什么好看的、好吃的、好玩的。
莫邪沒有說話。
自始至終微笑著看著他。
仿佛眼前這個人下一秒就會消失似的,必須得在他還在自己眼前時,分分秒秒地看著他,將他的樣子一筆一筆地畫進自己心里。
可是那目光里分明是數(shù)不清的愛。
干將我接下來兩天要去很多地方。
干將正好有個小姑娘在這里,就叫他們帶著你,到城市中心的集市上買東西去吧。
莫邪好。
干將的話說得沒頭沒尾。
沒說他要去什么地方,也沒說要去做什么,
莫邪就這么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