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原本只是想告訴莫邪,自己有力氣將她背起來。
而現(xiàn)在因為莫邪發(fā)自內(nèi)心的真誠的夸獎,以及屈膝面對鹿靈時臉上如鮮花綻放般美麗的笑容,右手一下接一下落在皮毛上的撫摸,都叫阿瑤如墜云中,情不自禁的驕傲,用力仰著鹿腦袋。
逐漸成為了變本加厲的小小炫耀。
瑤是我把他們一個又一個地背到草地上。
瑤然后交給鬼谷子師父。
莫邪你師父呢?
莫邪他會幫你照看落水的士兵嗎?
鹿靈側(cè)著腦袋想了想。
感覺起來像是在搜尋腦海里已經(jīng)非常久遠(yuǎn)的記憶。
瑤師父是會用很多很多的玄微子給他們的傷口止血。
瑤以為莫邪不知道什么是戰(zhàn)爭,不知道什么是傷口。
也不知道什么是玄微子。
于是盡力解釋——
瑤就是讓紅色的血別再從身體里面流出來。
瑤不太記得鬼谷子師父在做什么。
畢竟當(dāng)時她耳邊全是呼救。
幻化成鹿靈后,感官會比維持人形時更加敏銳,“救命”的聲音此起彼伏,她救下一個就會聽到另一個更大聲的呼救。
至于鬼谷子師父......
她實在沒有余力去關(guān)注。
莫邪你們師徒真是又善良又勇敢。
莫邪撫摸著小鹿的頭頂,手指輕輕拍打,力道就像是在哄嬰孩睡覺。
也許是為了迎合阿瑤變成鹿靈后的視野屈膝得太累了。
她手撐著膝蓋。
緩緩站直。
莫邪如果我也當(dāng)時也有你們這般勇敢就好了。
瑤就好了?
感覺到背部接受的太陽光越來越強,我因為坐在星空之鯤的背上等阿瑤載莫邪上來,已經(jīng)等很久了,以至于逐漸開始感受到燒灼的火熱。
她們倆的聲音時斷時續(xù)。
不知道星空之鯤聽得如何,反正我是沒太聽清。
沈無衣她們還要聊多久???
我扭動肩膀。
緩解背部暴露在太陽下的燒灼感。
星空之鯤扇動雙翼,激起一片銀河星辰,在給我?guī)硪唤z清涼的同時,也有效地提醒了兩位聊天聊到停不下來的姑娘。
莫邪恍然抬頭。
朝著我與星空之鯤施以抱歉笑容。
她也不再不好意思。
待鹿靈趴在地面上時,雙手扶著鹿靈的脖頸,斜坐到它的背上。
鹿靈緩緩起身。
步步踏在祥云之上,輕巧地跳到星空之鯤如船一般寬闊的背上。
莫邪不好意思。
莫邪讓兩位久等了。
沈無衣等待應(yīng)該是男人的義務(wù)吧。
不。
不能說義務(wù)。
“義務(wù)”這個詞還是太大了。
應(yīng)該說“美德”。
我本來想糾正,想了想還是算了,游戲世界里這個時代應(yīng)該還拿不太準(zhǔn)義務(wù)的定義吧?
既然沒人提出異議,就這樣吧。
沈無衣這個時候出發(fā)我覺得剛剛好。
沈無衣正是太陽當(dāng)空照的好時候。
莫邪的美太驚艷了。
以至于坐在她身邊的我也情不自禁地裝了起來。
我很想問一問莫邪,她為什么會同意干將的提議,同意與我和阿瑤這么不靠譜的組合去集市逛吃。
為什么不叫上干將一起集市。
或者說,為什么不跟干將一起去完成他那件重要的事。
難得的清閑。
夫妻兩人必須要分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