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笑著對阿瑤和我點了下頭。
很放心地轉(zhuǎn)身,去給干將以及不請自來的我們熱今天中午的飯菜。
瑤無衣哥哥太壞了。
沈無衣逗你一下就說我壞?
瑤我都不會說哄小孩兒子的話了,你還一直說一直說,幼稚極了。
瑤師父和小蛇都當(dāng)我是大人呢!
她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沖我努了下鼻子,以示對我的假意不屑。
沈無衣好吧。
沈無衣我給你道歉。
我欣然接受瑤姑娘對我的所有評價。
沈無衣以后我都當(dāng)阿瑤是和莊周一樣的大人,這樣可以嗎?
瑤這還差不多。
她驕傲仰頭,抿唇竊喜。
沈無衣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
瑤好,我聽你說。
沈無衣我沒有唬你。
沈無衣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沈無衣迎接干將到家這項任務(wù)除了莫邪,就是只有你能完成啊。
瑤我?
阿瑤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立刻轉(zhuǎn)到我臉上。
亦瞬間闖進(jìn)了我貧瘠又干涸的眼睛里。
她雙眸里帶著一如既往的對這個繽紛世界所有的好奇,同時還洋溢著期待和隱隱約約的判斷。
小鹿女的心思分明全都寫在自己臉上,她期待著我話里所說的“只有你能完成”,又在下意識地判斷我這句話到底是發(fā)自內(nèi)心還是哄孩子的場面話。
我迎著她的目光重重點頭。
代表極其肯確的認(rèn)定。
沈無衣當(dāng)然。
瑤無衣哥哥和莊老夫子不可以?
沈無衣我們都不行。
阿瑤看起來還是有點兒猶疑,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于是又將求證的目光轉(zhuǎn)向莊周。
莊周嘴邊抿著蔫兒壞的笑,比我更會逗孩子開心地眨眼點頭。
云端筑夢師在這項任務(wù)上,你是最合適的。
瑤那還是我更厲害一點哦?
小鹿女的眼神和心情瞬間飛到了天上,像極了金絲小猴兒高高地翹起它的尾巴。
看到了吧?
阿瑤就是阿瑤。
哪怕雙手掐腰氣勢滿滿地對我說她才不是小孩子,可是在我眼中,她就是我見過的最無邪與童真的人。
而無邪和童真本身就是孩子們身上最最鮮明的特征。
只不過和天真無邪的她在一起待久了,我總是特別容易忘記,忘記渾身孩子氣的阿瑤根本不是我眼中看到的容易糊弄的小屁孩兒。
就像外表青春年少的莊周。
他們在這世上摸爬滾打的時間比我都要久得多得多。
甚至現(xiàn)下的生活是小鹿女的第二世!
她的前世結(jié)束在心碎與戰(zhàn)火中。
可是痛苦絲毫沒有影響到跳躍歡笑在玄微森林里的被愛包圍著的小鹿。
就仿佛過去無奈承受的所有痛苦傷害都壓在云中君身上似的,那么與之相對的,原本分散在鳥兒和小鹿身上歡快無垠的單純、自由和野獸全都保留在了阿瑤的身上。
前世為摯友小鹿殉情撞懸崖峭壁而死。
現(xiàn)世為阿瑤能在森林里自由跳躍而甘愿從云朵墜入凡塵,寧在東皇太一手下守護(hù)森林外的城鎮(zhèn),也絕不獨自翱翔天際。
這么想來......
還真應(yīng)該分幾個人去心疼云中君。
也不知阿瑤讓不讓。
瑤是干將哥哥!
阿瑤猛地站起。
乖巧任勞的板凳被她的激動一下子給撅了出去。
自她接了莫邪交代的任務(wù)后,果然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門外小徑,而功夫不負(fù)有心人。
瑤干將哥哥比劍回來了。
瑤我去門外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