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才在黑暗中很賣力地游說。
游說我留下來。
住在東皇神宮里面。
為此不惜賣力地對我說東皇太一的寬容和大方。
陸硯才問東皇太一要什么東西就都可以。
陸硯才他不問要的原因。
陸硯才只會盡力幫你辦到。
這么一說。
小蛇還挺好的。
特別像是不求回報的阿拉丁神燈。
怪不得阿瑤這么喜歡他。
沈無衣什么東西都可以?
陸硯才嗯。
陸硯才點了點頭。
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星空之鯤還在腦袋上。
馬上挺直腰身。
下意識伸出一只手來扶了扶。
沈無衣既然什么東西都可以。
沈無衣那你有沒有問他要回家的鑰匙?
我抿了抿嘴。
壓住憋笑的心情。
故意問他這個無法回答的難題。
很顯然。
“回家的鑰匙”屬于東皇太一解決不了的要求。
陸硯才嘖。
陸硯才你這就強人所難了。
沈無衣不然呢?
聳聳肩膀。
無奈地焦慮。
再無奈地放松下來,回歸到平常狀態(tài)。
被剝奪了陽光的黑暗暮色。
什么都看不見。
唯一只有星空之鯤天生帶來的光彩。
就如同那渺茫的,狹窄的,而且唯一的回家路。
沈無衣否則在這里。
沈無衣你我還有什么想要的?
陸硯才你呀你——
陸硯才的語氣頗有些無奈。
他似乎是想轉(zhuǎn)頭的。
不過礙于星空之鯤如雛鳥兒一樣盤窩在自己頭頂發(fā)旋上,像是頂著一碗水的雜技演員,陸硯才動也沒動地張嘴繼續(xù)嘮叨我。
陸硯才憂慮久遠的事才沒用。
陸硯才當下的時間。
陸硯才還是考慮當下的事。
沈無衣當下有什么事?
陸硯才你住宿的事。
沈無衣?。?/p>
陸硯才你擔心的事不會發(fā)生。
陸硯才可以安心住下。
沈無衣你等會兒......
關于我住宿的問題?
我什么時候需要他操心我住宿的問題了?
我沒說過自己有這方面的煩惱吧?
陸硯才是怎么把責任攬過去的?
這一系列問號。
實在叫我摸不著頭腦。
陸硯才你不就是擔心神宮里沒有陽光。
陸硯才擔心陰暗潮濕的環(huán)境會滋生很多爬蟲嗎?
沈無衣呃......
沈無衣也不是......
我正準備反駁。
但是馬上就被陸硯才的行動打斷了。
陸硯才神宮里沒有你討厭的蟲子。
到這個時候。
他終于忍不住只看眼前黑暗的空洞。
舉起雙手將星空之鯤圈住。
確認捧好在掌心之后。
才鏗鏘堅定地轉(zhuǎn)過身來。
借助我們兩人之間的星空之鯤帶來的星光,陸硯才牢牢盯住我的眼睛,一副迫切需要我點頭同意的模樣。
陸硯才你要求的東西。
陸硯才東皇太一能做到的都會做到。
陸硯才再而三強調(diào)。
陸硯才就連最新鮮的陽光他都毫不吝嗇。
原本他看著我訴說時的表情很嚴肅。
完完全全的據(jù)理力爭。
我也因為陸硯才的嚴肅,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沈無衣最新鮮的陽光?
但嚴肅敗于陽光。
敗于陸硯才奇怪但幽默的表述。
沈無衣哈哈哈。
沈無衣從沒有聽過這樣的形容。
我忍俊不禁。
陸硯才也跟著我哈哈大笑起來。
陸硯才形容源于現(xiàn)實。
沈無衣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