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才你呢?
沉默良久。
陸硯才忽然將這個問題砸到我頭上。
一瞬間我也很難回答。
原本呢......
我堅信自己是第一次來到《王者榮耀》游戲的世界。
是第一次在不同區(qū)域間流浪。
更是第一次和莊周、阿瑤等英雄并肩作戰(zhàn)。
可如果是游戲每次開局前都會清洗玩家的記憶呢?
陸硯才有deja vu。
我什么都沒有。
沈無衣我確定我是第一次到這里來。
陸硯才好。
陸硯才似乎是點了點頭。
他現(xiàn)在坐在我身邊。
雖說我們之間的距離挨得近了。
實際卻成了束縛我的牢籠。
腦袋和目光的方向筆直朝前。
一絲一毫也不敢偏離。
陸硯才挺好的。
陸硯才我也當自己是第一次來。
沈無衣廢話!
我仍然不敢看他。
不過懟人這種事我最拿手。
而且還是陸硯才這種本身在我心里槽點就很多的人。
最放不過嘴上官司。
沈無衣你只是在夢里夢到過。
沈無衣當然是第一次來。
我多少能明白他失落的原因。
在這個世界里。
身邊人對他、對我再好。
居住的環(huán)境和工作的場景再賞心悅目。
終究和自己熟悉的生活相去甚遠。
一兩天的冒險是新鮮。
可當你眼睜睜看著日升后月落。
時間流逝。
回家之路遙遙無期。
心態(tài)是會變的。
更何況陸硯才說自己還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和別人爭奪十二把鑰匙這件事。
相當于摸到了自家的門。
卻被一腳踹回來。
想必他的心里更是不好受。
我也不知道我能為他做點兒什么。
只好安慰一下。
陸硯才確實是一場夢。
沈無衣那不就行了。
陸硯才現(xiàn)在也像是一場夢。
陸硯才將悠遠不知看向什么的目光收回來。
轉(zhuǎn)而微側(cè)著頭朝向我。
眼睛似乎直勾勾停留著。
但我不清楚。
畢竟這時候我渾身上下都是僵硬的。
就是要強撐著。
強撐著假裝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陸硯才熱情耐心的關(guān)注。
陸硯才無衣。
陸硯才你覺不覺得......
沈無衣不覺得。
我緊接著把話頂上去。
就是要堵住陸硯才的嘴。
不想聽他繼續(xù)說話。
陸硯才我還沒說完呢!
陸硯才以為我是在和他吵嚷玩鬧。
所以伸出手來。
笑呵呵地敲了下我的額頭。
沈無衣......
真服了。
這個人難道覺得我們兩個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很好嗎?
還是覺得異國他鄉(xiāng),相處起來,更容易忘掉前塵恩怨,握手言和呢?
而且還沒有“忘掉恩怨”。
更沒有輕緩到“握手言和”這一步。
就已經(jīng)化冰和解。
總之針對從前的事情。
在我心頭上。
仍然像是懸著把達摩克利斯之劍。
如果沒有來自對方施加在我心上的特殊方針。
我是不可能自己好起來的。
可很顯然。
陸硯才這個人不是。
陸硯才不管你怎么想。
陸硯才反正東皇神宮對我來說。
陸硯才是一個很好的地方。
他好像不執(zhí)著于問我“覺不覺得”了。
只傾訴自己的心。
沈無衣沒有太陽也很好么?
陸硯才很好。
陸硯才很肯定地回答。
我沒想到他對答案竟如此簡單。
之前......
他不是還說 。
總愛問東皇太一要陽光什么的。
這兒會怎么改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