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衣值不值得由我說了算。
沈無衣你講吧。
都到這個時候了。
陸硯才居然還在鋪墊自己這個不值一提的原因。
我只是好奇。
又不是要追問一個能拿捏他的把柄。
陸硯才沒有太陽的話。
陸硯才你不覺得很安靜嗎?
沈無衣安靜?
陸硯才就是沒有人會在街道上吵吵嚷嚷。
陸硯才解釋說。
東皇神宮畢竟坐落在東皇太一管轄領域最中央、最重要,也是最繁榮的一塊地方。
每天來來往往的人很多。
來找云中君調(diào)解處理事情的人也絡繹不絕。
每當東皇太一吸收了所有太陽光芒。
整座城市歸于黑暗時。
也歸于沉靜。
陸硯才我不是說東皇太一霸占陽光的行為就是正確的。
陸硯才只是因此我從中得益。
就像是無所事事的一天。
手動拉上遮光窗簾。
帶上降噪耳機。
一瞬間整個世界就像是摁下了靜音鍵。
沈無衣你需要這么久的安靜?
陸硯才需要啊。
沈無衣干什么勾當?
誠如陸硯才所說。
他給出的解釋確實不值一提。
不過我隱隱約約感覺這背后仍存在一個很大的空洞。
屬于第二層。
陸硯才你想知道的我已經(jīng)告訴你了。
陸硯才還有什么好問的?
沈無衣安靜背后肯定還有原因。
沈無衣我想知道那個。
陸硯才你大學兼職干的是查戶口?
沈無衣怎么可能......
我知道自己這算是死纏爛打了。
所以陸硯才再次掙扎的時候。
我沒有繼續(xù)糾纏。
干脆放開了他。
剩下的就像陸硯才煩憂的,我是真的在管他奇怪的閑事。
陸硯才剩下的就算是我的秘密。
他從上到下拍打著衣服。
好似在這烏漆嘛黑的地方也有人會關心他穿得是否整齊得體一樣。
陸硯才你愿意住到這里。
陸硯才我就告訴你。
沈無衣既然是秘密。
沈無衣你就自己小心保管吧。
我朝他“略略略”地吐舌頭。
越往東皇神宮里走。
照明光線的覆蓋率就越高。
走過空曠大廳。
再往里面走更顯得此處燈火通明。
沈無衣你們這里真的很怪。
陸硯才有什么怪的?
沈無衣東皇太一身為陽光的掠奪者。
沈無衣自己住的宮殿里明亮得好像住了個太陽似的。
一個接一個的房間。
各種各樣復雜裝飾和桌椅。
我卻幾乎沒在東皇神宮里看到任何陰暗的角度。
哪怕是大正午。
世間難免會有陽光找不到的地方。
背光面和向陽面永遠緊挨著。
陸硯才我們這里的光照源不是太陽。
“我們這里”?
我抬眼盯了他一會兒。
剛才還隱晦地跟我抱怨!
抱怨在游戲世界里過得不好。
想家吧啦吧啦的。
實際上已經(jīng)把自己當作這里的一員了。
陸硯才怎么了?
陸硯才應該是注意到了我的眼神。
轉(zhuǎn)過頭來。
疑惑地回望我。
只不過陸硯才看清我的表情后。
目光里表現(xiàn)出來的疑惑更加明顯了。
陸硯才你怎么用這種眼神看我?
沈無衣這種眼神是哪種眼神?
我心虛但是理直氣壯的反駁。
眼神就是眼神。
就是抬頭看一眼。
怎么會有奇怪的解讀呢?
陸硯才就是這種。
陸硯才好像警惕一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