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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上強光不適地瞇著眼,垂眸看見自己的手與另一只寬大的手掌相握,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芙曼,你要拋棄我,和這個剛認識三秒的男人結(jié)婚?”男人有些坐不住了,作勢要將相握的手分開。
我抬眸對上那雙桃花眼,此時那眼尾沾染些許淚珠,男人抿唇,語氣帶有一絲哭腔,他說。
“你玩真的?”
我輕笑了聲,蔥白的指尖卷著散落在肩上的頭發(fā),吐露的幾個字讓那個男人覺得心碎。
“樸燦烈,我雖然剛認識他三秒,但他的氣質(zhì)讓我著迷?!?/p>
“我們結(jié)束了。”我剛想抬腳走,像是想到什么般,快步走到掩面哭泣的男人面前,伸出手說道。
“把愛娜還給我。”愛娜,是我小時候最喜歡的芭比娃娃,被樸燦烈看到后就搶了過去,霸占著一直不還。
現(xiàn)在結(jié)束了,愛娜應(yīng)該回到我的懷抱了。
忽地,我坐起身深呼了口氣,隨即拍了拍胸口舒氣,回想到夢里的場景,覺得荒唐極了,這是什么夢啊這是。
我抬手揉了揉眼睛,下床洗漱穿衣動作一氣呵成,吃完早飯后,媽媽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些歉意道。
“泡芙,媽媽今天不能送你去學(xué)校了,和樸阿姨約了去打卡網(wǎng)紅餐廳,拜托燦烈送你了?!闭f著就把我推出了門,我眨了眨眼睛,看著禁閉的房門,無奈地向少年所在地方走去。
樸燦烈看著我漸漸靠近,拿起頭盔幫我戴好,我看著少年卷翹的睫毛,忽地想到了一開始的夢,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
“我的愛娜什么時候給我?。俊?/p>
對方似乎被這個問題整懵了,微微蹙眉的模樣好似在思索愛娜是什么,我解釋道。
“就是小時候我最愛玩的那個芭比娃娃?!?/p>
“長得特別可愛的那個,就是這樣的?!闭f著,我鼓起臉頰,手指捏著兩邊的肉,隨即眨了眨眼睛。
樸燦烈沒有掩蓋笑意,輕笑從唇齒間漫溢出來,他察覺到我不悅的神色,清了清嗓子,說了句沒印象,隨即坐上車招呼我坐上去。
上車后,我有些不死心地問道:“真的記不起來了?”感受到那人加快了車速,在向后仰的一瞬間我抓住了那人腰間兩側(cè)的衣料。
不問了,再問小命都不保了。
下車后,樸燦烈摘下頭盔,抬手揉了揉頭發(fā),額間有些汗珠,說不出的痞氣,我透過頭盔看著樸燦烈散熱的動作,心里默默吐槽。
大熱天穿皮衣,不熱才怪。
我抬手想把頭盔取下來,但環(huán)扣好像在和我作對一樣,怎么也解不開,旁人看著我的小動作,打趣道:“芙曼,你怎么笨手笨腳的?!?/p>
說著快速地解開了那個我看來很煩的環(huán)扣,我沒理會樸燦烈的話語,將頭盔取下塞進了他懷里,指了指腕上的手表。
“還有五分鐘我就要遲到了,先走了閃電俠哥哥。”樸燦烈看著飛奔的身影,回想起剛才少女的話語,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小時候他想著要拯救世界,大人打趣他拿什么拯救,他指了指電視上的閃電說道。
“我要做一道閃電,電暈所有壞人,就像奧特曼有激光那樣,我有閃電!”后來鄰居孩子都稱樸燦烈為“閃電俠哥哥”
我剛到教室,許也就湊了上來,問道:“送你那帥哥誰啊,一股痞氣?!蔽覔]了揮手,坐在座位上,用手支撐著下巴,小聲嘀咕著。
“欠我芭比娃娃的閃電俠哥哥?!痹S也沒聽清,想讓我再說一遍,我回過神,隨意回了句:“樸燦烈唄,還能是誰?!?/p>
許也以前那個喜歡穿花襯衫那個?
許也以前和我,樸燦烈同一所初中,對樸燦烈有些了解,畢竟初中的樸燦烈每天穿花襯衫,一件一件不帶重復(fù)的。
還被人取了個外號,名為“花花公子”。
我想到這,不由得笑了下,許也看著樓下站在機車旁低頭玩手機的人,咂舌道:“這痞里痞氣的帥哥誰不愛?!?/p>
許也樸燦烈沒和你一個高中???
我聳了聳肩,向后指了指說道:“隔壁校呢。”
當(dāng)時報志愿的時候,樸燦烈考試失利沒和我一起上重點,去了隔壁的普高,許也和我恰好分在一個班,加上兩個人性格合得來,順理成章地成了好朋友。
許也看了眼我,又看了眼樓下的人,慢悠悠地說了一句。
許也你們以后如果談戀愛。
許也那就是異地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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