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伸手去為她擦拭眼淚、可是他又不敢動了,生怕她會更厭惡自己。
北堂墨染靜……筠霜
北堂墨染別哭、是本王的錯。
商靜姝抬起手用手背抹了一下臉頰上的淚水,她輕輕撫上了自己平坦的肚子。
商靜姝你能不能放過我……
北堂墨染張了張口,卻終究還是閉上了嘴,他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此時的她就像一只刺猬,渾身豎起了刺,若強行靠近她,恐怕不僅傷了自己,同樣也會傷害到她。
北堂墨染你……先好好休息
北堂墨染本王出去一趟、然后再來看你
夏香看到北堂墨染出來的時候滿臉愁容,她有些擔憂的望了望屋內。
夏香王爺、主子她……
北堂墨染照顧好、你記住一定要看住她,不能出什么意外。
夏香是
北堂墨染這一走、商靜姝整個人就崩潰了,為什么……不是說她很難有孕的嗎……
為什么她還會再次懷上孩子、該死……所有人都該死……
她緊緊的攥著身上蓋著的錦被、眼底抵制不住的恨意,她恨前院的那個女人,她同樣也恨北堂墨染,偽裝已被一把撕下,那她也沒必要再對他笑臉相迎了。
回到王府后,每一次承歡于他身下、她的內心就相當復雜、她恨他,可是身體的反應又讓她……
商靜姝北堂墨染……
商靜姝你也該死……
她對他動過心、可是那顆心同樣也死在了那個雪夜。
兜兜轉轉一圈下來,商靜姝是真的沒有想到北堂墨染反而動了真心,可是他的真心,她不敢要,現(xiàn)在更是不屑于要他那所謂的真心。
堂堂攝政王、手握兵權,在這黃道國可以說是只手遮天,后院里三妻四妾,這種真心,她一點都不想要。
夏香端著燉好的燕窩在門外徘徊了許久,最終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一進內閣就看到商靜姝靠在床上休息。
夏香主子、奴才剛剛吩咐小廚房給您燉了碗燕窩,您喝一點吧。
商靜姝抬起眼皮深深的望向了夏香,是、夏香是北堂墨染的人,這段時間她確實一直在盡職盡責的照顧著自己,可是她更想念那個為了一個饅頭可以護自己到最后的小桃。
商靜姝沒胃口、端下去吧。
夏香主子……您多少吃一點吧
夏香奴才不知道您和王爺發(fā)生了什么,可是……您為了肚子里的孩子至少也要吃一些才行。
商靜姝只好抬手接過了甜白瓷碗,慢慢喝起了這燕窩,只是她如今心情不好,什么東西進了嘴里也都是暗淡無味的。
喝了幾口后就不想再喝了,便將碗又遞回給了夏香,靠著軟墊慢慢閉上了眼睛。
夏香主子、王爺他是真心愛護您的
商靜姝那才稍稍平復的心情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猛然睜開了雙眼。
商靜姝真心?呵……
商靜姝真心值幾個錢?
夏香主子……
夏香從八九歲就跟著北堂墨染、自幼習武一直被放在軍營里,她了解王爺是個什么樣的,王爺從來都沒有對一個女人可以做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