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伴隨著電閃雷鳴,一道白光撕裂天際,只一瞬便又隱入云層,緊跟著來的是轟隆隆的悶雷聲,它裹挾著微風(fēng)帶來了恰到好處的涼爽,“嘩啦嘩啦”吵鬧不停的雨聲讓陸心萍心煩意亂。
許久不見依萍歸來,陸心萍擔(dān)心不已,如果她硬跟著她去陸家,會不會之后所有事情都不同了呢?
她正想得出神,就聽到了門開的聲音,依萍狼狽地從雨中走進屋里,她渾身都濕透了,身上還帶著傷痕,傅文佩看到后,急忙過去扶住她,心疼的問道:傅文佩“依萍,你這是怎么了?你不是去拿錢了嗎?怎么弄成這副樣子?你爸爸他打你了?”
聽到“爸爸”這個詞,依萍火氣迅速上涌,雙眼充滿怒火,握緊雙拳,咬牙切齒,恨恨道:陸依萍“別再跟我提這個人!他不是我爸爸!從今往后我們跟他們陸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
看到依萍這個樣子,陸心萍知道她是在陸家那邊被她們的爸爸陸振華給抽了鞭子,故事正是從這開始發(fā)展的,她并沒有能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
陸心萍“姐,你受傷了,走,快進屋里去,我給你上藥!”
依萍按住了陸心萍扶住她的手,目光犀利,鄭重地說道:陸依萍“媽、心萍,雖然我沒有拿到錢,但我會憑自己的雙手賺錢養(yǎng)活你們,我已經(jīng)二十歲了,有能力賺錢了,我發(fā)誓今后決不再用那邊一分錢,我們家也從此跟他們斷絕往來?!?/p>
傅文佩“依萍,可是……”
陸心萍“媽,先別說了,姐姐心里難受,我們先為她上藥治傷吧!”
傅文佩“好吧!”
傅文佩心疼地掉淚,跟陸心萍一起為依萍上藥。
第二天,依萍收拾心情,整裝打扮了一番后就出去找工作。她拿著一大沓剪報滿街奔波,上下擠電車,還淋著雨,各處碰釘子,連續(xù)好幾天都找不到合適的工作,眼看著家里快沒米下鍋了,她只好去大上海舞廳做歌女。
她憑著自己優(yōu)美動聽的歌喉和出色的才藝獲得舞廳老板秦五爺?shù)馁p識,還沒正式入職就預(yù)支她三個月的薪水,徹底解決了她們?nèi)业纳媶栴}。
依萍高高興興地回家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母親和妹妹,但并沒有跟傅文佩說實話,只說自己做的是普通的文職工作,由于人手不夠,需要值夜班,傅文佩沒有懷疑,倒是陸心萍把依萍拉進房間里,與她悄悄談話。
陸心萍“姐,你老實跟我說吧,你這工作到底是什么?工資這么高,老板這么好,預(yù)支三個月的薪水,還要值夜班?!?/p>
這對姐妹從小感情非常好,兩人之間從來沒有秘密,面對陸心萍的質(zhì)問,依萍并沒有瞞她,把在大上海舞廳就職一事原原本本告訴了她,務(wù)必讓她為自己保守秘密,不能讓母親知道。她們的母親是非常傳統(tǒng)守舊的舊社會女性,是難以接受歌女這個職業(yè)的。
然而以當(dāng)時的情況來說,也只有歌女這個職業(yè)的高薪水能解決依萍她們一家的生計了,而且依萍喜歡唱歌,有藝術(shù)天賦。因生活所迫,她不能實現(xiàn)自己上音樂大學(xué)的夢想,這個夢想只能在舞臺上完成了。她更希望自己妹妹能考上大學(xué),所以把機會留給妹妹,自己擔(dān)負起全家的重擔(dān)。
陸心萍體諒依萍的一片苦心和難處,也知道這是故事發(fā)展的必要過程,自然答應(yīng)幫她保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