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男女有別,哪怕是林鑫前一秒還在拉著余司喋喋不休的說著他喜歡的話題,如今到了關(guān)鍵時刻,還是很靠譜的。
他麻利的搭建好帳篷,和隨行的兩個人分工好守夜的工作后,便是將余司安排到另外一個單獨的帳篷里。
只是她還沒打算休息,只是坐在篝火旁準(zhǔn)備著今天的晚飯。
已經(jīng)帶著林鑫出來了快小半月了,余司始終是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看得林鑫也猜不出來余司到底是出來見朋友,還是抱有其他目的。
他不敢問,怕挨揍。
很明顯余司的實力一直在他之上,林鑫沒有這個膽量去挑戰(zhàn)余司的耐心,所以他更愿意擔(dān)任一個“花瓶”。
“林鑫,休息吧?!?/p>
看著林鑫跟其他人吃完飯后,余司有些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傻子,什么想法都明晃晃的寫在了臉上,真當(dāng)她看不出來嗎?
但林鑫不問,余司也沒有那個必要去解釋,就任由他自己心中各種腦補,而她則是帶著自己的東西回到帳篷里。
他們的營地被她布下了法陣,只要一有風(fēng)吹草動,余司就能立馬察覺到。
但——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會在大半夜遇到一個不速之客。
對方顯然是一個極其熟悉她陣法人,要不然怎會不動聲色的鉆進(jìn)她的法陣,并不會引起任何警告。
熟悉又陌生的冷香傳進(jìn)鼻間,期間還夾帶著些許冷意,直接將還在睡夢中的人驚醒。
迷迷糊糊從睡意中清醒過來的小姑娘,臉上明顯還帶著些許睡意。
可因精神過于放松,此刻剛想提起精神,后頸處卻是落入了對方的手中。
青年一下又一下的摸索著,深沉的黑眸落在了小姑娘臉上蒙著的布條。
他有些不耐煩的扯下布條,卻是驀然對上了一雙近乎灰白的瞳仁,像是枯敗的枯藤,徹底失去了屬于它的生機(jī)。
“阿寶?”
興許是剛睡醒,小姑娘的語氣還帶著幾分嬌嗔,她以為是夢,有些怕冷的往對方懷里縮了一下。
直到觸及到一陣?yán)湟?,她冷不丁的清醒過來,明晃晃的對上了一張含著古怪笑意的臉。
不是,誰能告訴她阿寶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雖然這里是人族和魔族的邊界沒錯,可阿寶這個時候不應(yīng)該是還在他的魔族好好待著嗎?
“眼睛怎么回事?”阿寶一手勾著那扯下來的布條,一手拉著小姑娘往自己的懷里按,也不怪對方心里頭在想什么,語氣也下意識的帶了幾分冷意。
“……你怎么會在這?”余司輕聲嘆了口氣,忽然開始擔(dān)憂起今晚還在外面守夜的人。
似是察覺到余司的想法,阿寶冷笑著,“他們沒事?!?/p>
余司干巴巴的應(yīng)了一聲,抬起頭看向阿寶那張臉,“應(yīng)該是因為繼任者的緣故,所以導(dǎo)致我的眼睛出現(xiàn)了問題?!?/p>
“不過沒關(guān)系,最近我感覺自己的眼睛有在慢慢恢復(fù)?!?/p>
不過不太清楚其中原理就是了。
但面前的男人顯然不信她這套說辭,唇角帶著和往常不同的笑意,本該放在她脖子后處的手不知何處落在了她腰間。
他的聲音淡漠,聽不出喜怒,“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算你想對付那些人,也該把動作處理干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