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司懶得和燕敕打嘴炮。
所以在一進(jìn)入燕敕的禁墟后,也不再跟他廢話,當(dāng)即甩出幾個劍招,凌厲的劍風(fēng)逼得燕敕不得不重新審視起他眼前這位小師妹。
多年不見,她的天賦依舊跟以前沒什么兩樣。
明明是早就知道的事實,可燕敕到底還是有些不甘。
他從來都不信什么天道酬勤,可每一次在和余司對招的時候,明顯能感覺到余司劍招里的詭異之處。
這是過往余司跟林七夜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都不曾展露過的實力,多年籌謀,就是為了這一刻。
鋒利的劍刃劃破余司的掌心,汩汩鮮血滴落,可奇怪的是——
那些鮮血并未滴落到地面,而是順著她的傷口落在了她的劍刃上,像是被偷生所吞沒,冷銳的劍風(fēng)貼著燕敕的臉龐劃過,驚的他下意識蹙眉。
明明余司的實力來到這個世界就一直在被打壓和削弱,可即便是如此,燕敕依舊是感覺到了危機感。
和余司認(rèn)識了這么多年,他自然是知道余司的實力如何,自然也比任何人都清楚余司的天賦究竟如何。
如果不是因為古神教會的插手,怕是當(dāng)初在原來世界的時候,燕敕早就死在了余司的劍下。
青年的臉色始終嚴(yán)肅,一邊利用自己禁墟的地盤 牽制著余司,一邊嘗試聯(lián)系古神教會。
可不知道余司究竟做了什么h手腳,他到現(xiàn)在都無法聯(lián)系上古神教會的人。
思及此,男人的眸色閃過一絲陰霾,“小師妹,說到底我們都是被利用的人,為何就不能放下成見好好談?wù)??!?/p>
余司:“……”
余司沒說話,只是抿著的唇角幾乎是繃成了一條直線,任誰看了都知道她現(xiàn)在的心情極其糟糕。
可她也沒有就此發(fā)泄自己的脾氣,只是壓下自己心頭的那些躁動,將所有的能量都匯聚在了偷生上。
她低聲輕笑,“你以為待在這里,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樣了嗎?”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余司的笑容,燕敕莫名有些發(fā)怵,為了不耽誤時間,他干脆是不再跟余司打嘴炮,而是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向余司。
在她出招的瞬間,同時催動自己的能力試圖吞沒余司的劍招。
可沒想到的是——
在劍尖即將落在他身上的瞬間,那劍招竟是直接拐了個彎,直奔他身后的禁墟區(qū)域去,男人的瞳孔微縮,沒想到余司的目標(biāo)竟是他禁墟里最核心的位置。
該死,她是怎么看出來的。
燕敕不敢耽誤,手上不斷有招式在變化,黑色又粘稠的液體不斷滴落,其中所散發(fā)出來的氣息惹得人有些生惡。
余司沒有理會那些東西,從始至終只有眼中的這一劍。
一如當(dāng)初在集訓(xùn)營時,被困在旋渦他們的禁墟里一樣,這一劍又與當(dāng)日那劍有所區(qū)分。
淡金色的光芒自劍身流淌,渾身像是蘊含著難以言喻的氣息,帶著鋪天蓋地的毀滅氣息凝聚于偷生的劍尖上。
“燕敕,我這一劍……”
“可斬禁墟,亦可斬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