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連續(xù)在這里繼續(xù)度過了幾天,久到沈青竹他們都有些堅持不下去。
畢竟這里不同于外界,這里只有他們幾個,每天的日常比集訓(xùn)營里的訓(xùn)練還要枯燥。
余司倒是沒什么感覺,她最近一直在跟著烏拉諾斯學(xué)習(xí)那些語言,雖然難是難了點,但也算不上什么都學(xué)不會。
陸陸續(xù)續(xù)過了幾日,余司終于等到了外界時間和這里的時間重合的時刻。
沈青竹他們這會還在休息,她小心翼翼的摸著自己的偷生往這個空間的最中心站立住。
她的腳下是這段時間以來被她斷斷續(xù)續(xù)修補好的法陣,此刻隱約泛著光,熠熠生輝。
余司沒有絲毫停頓,一邊看著放在一旁的時鐘,一邊默數(shù)著倒計時,直到時間重合的那一刻,刀刃劃破掌心,汩汩鮮血順著掌心滴落到了地面。
在這些鮮血接觸到法陣的那一刻,隱約間有符文在周圍浮動,淡金色的光芒浮現(xiàn),最后一一匯聚在了法陣的最中心。
外界的動靜也不小,沈青竹和曹淵他們倆這幾天精神并不是很好,所以很快就被余司弄出來的動靜弄醒了。
兩個人從帳篷里出來的時候,正好是看到余司一手握著偷生,一手緊緊抓著劍柄,漠然地看著自己的傷口不斷有鮮血滴落。
沈青竹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想去拉她,“你在做什么?”
可余司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語氣平淡,“先別過來。”
她話里的拒絕顯而易見,就連曹淵和沈青竹都察覺到了此刻山洞里的氣氛不太對勁,但這會他們也來不及去細(xì)究,雙雙折返到帳篷里去拿自己的武器。
順帶……將百里胖胖給喊了出來。
幾個人看到余司就這樣站在法陣的陣眼上,身邊也沒什么東西在,手里就拎著一把偷生,其他的東西她什么都沒拿。
誰也不知道余司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可偏生她什么也不肯說,幾個人又不好直接出手打亂余司的節(jié)奏。
就在沈青竹低聲罵了幾句后,忽而瞥見原先空無一物的天花板,如今因為這些陣法重新流動,隱約間似是看到了什么。
也是在這一刻,沈青竹終于意識到他最開始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在哪了。
——是陣法。
當(dāng)初他們剛進(jìn)來的時候,這些陣法還做不到能夠完全運用,是什么時候被余司弄成現(xiàn)在這樣?
沈青竹沒來得及細(xì)想,就見余司輕輕笑了一聲,“果然如此?!?/p>
霧山根本就不是什么山脈,而是烏拉諾斯所說的,是一個祭祀場所。
只是隨著時間變遷,再加上長年累月的待在北方,這里早已被白雪所覆蓋,他們更難以去辨別霧山原先的樣貌。
余司從身上找出一條手帕簡單處理了一下,看著遠(yuǎn)處幾個有些傻眼的人,她笑瞇瞇地沖他們勾了勾手,“走吧?!?/p>
沈青竹問她,“我們?nèi)ツ???/p>
她一臉淡定地看向他們的頭頂,“去門的另一邊?!?/p>
說完這話后,余司詭異地沉默了一瞬,“袁教官難道沒和你們說我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嗎?”
說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