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試圖將不屬于她的罪,強加在余司的身上。
可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具身體里的靈魂早已覆滅,如今站在他們面前的人是余司,而非“余司”。
“我不清楚你們要找的人到底去了哪里?!彼詭нt鈍的抬起頭看了溫迪一眼,見他皺起眉頭,又開口說道:“這件事說起來復雜,也可以簡單?!?/p>
“但如你們所見,如今的我并非是原來的那個人?!?/p>
或許是為了讓他們更加理解,余司已經在盡量用最簡單的語氣,和他們解釋她的來歷,試圖將自己拉出這段亂七八糟的關系。
可她不知道的是,這些話落在他們耳中,并非是清晰明了的語句,而是一句句模糊不清的話術,以至于溫迪看向她的臉色愈發(fā)陰沉。
“余司,你到底——”
可他的話來不及說完,只見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登時便是聚齊了一大片的烏云,陰沉的壓抑,像是胸口處堵著一大塊的石頭,讓人喘不過氣。
事實也的確如此。
不知為何,隨著天氣產生的變化,余司的胸口處像是悶著一大塊石頭,沉的幾乎讓她喘不過氣,又像是有人緊緊扼制住她的喉嚨,試圖阻止她再次向那些人透露出半點信息。
溫迪面色陰沉的盯著眼前的天空,直到她手中的書嘩啦啦的落了一地,瞬間將溫迪那出神的思緒拉回。
少女緊緊捏著自己的衣領處,試圖通過疼痛來緩解自己身上的不適,可越是這樣,她的身體越是難受,始終無法得到緩解。
“余司,放輕松?!?/p>
哪怕是現(xiàn)在的溫迪不喜余司,可也是不愿看到有人在他的面前出事,便是出手緩解了她身上的難受之處。
那些溫和的風吹散了天空的陰沉,它們將余司身上所有的不適一同吹散,輕松的如同拍拍手一樣簡單。
“謝謝。”余司低聲道謝,面色蒼白的迅速撿起落在地面上的紙頁和書本,生怕晚了一步,被人發(fā)現(xiàn)她的小秘密。
可微風所吹散的并不是只有她身上的那些不適,還有落在地面上的那些文件,溫迪只是一抬手,便是有風將文件吹落到他的腳邊。
上面那些晦澀難懂的圖案與文字瞬間闖入了他的眼眸,溫迪下意識的看了余司一眼,似乎想說些什么,卻在下一秒看著那張紙頁從地上被她迅速抽走。
“你……”溫迪有些愕然,似乎沒料到會在余司這里看到這些本與她不相符的東西。
可她只是以很冷淡又陌生的眼神盯著他看,連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毫不客氣起來:“離我遠點。”
丟下這句話,余司便是帶著所有的東西離開了廣場,生怕再晚一步就被這吟游詩人給再次攔住。
其實她都知道的,溫迪并非只是吟游詩人那么簡單,若不然……為何會那么輕松的解決掉束縛在她身上的那些異樣,又為何會三番兩次來與你爭辯。
若不是與蒙德城有頗深的淵源,又或是與蒙德城的哪個人交情好,溫迪也不會閑來無事找她交談。
可惜他算盤落了空,余司并不打算將所有的心思放在他們面前。
她所在意的,從始至終就只有一個,那便是——
搞清楚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