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演出從來沒有這么緊張過,他初次登臺都沒這么緊張。
當最后的結果出來的時候,他看到孟鶴堂哭了。
不是傷心,是激動。
他們的努力沒有白費,冠軍是他們的。
孟鶴堂抓著獎杯,轉頭給了周九良一個大大的擁抱。
周九良笑的很開心,心中的大石頭落地了。
周九良和孟鶴堂去了慶功宴,他們喝醉了。
準確的說應該是孟鶴堂醉了,周九良微醺。
把孟鶴堂帶回酒店,周九良看著他躺在床上。
半張臉埋在了枕頭里面,柔軟的黑發(fā)跟潔白的床單形成鮮明對比,顯得他安靜又乖巧。
明明是個快三十的人了,怎么還是那么可愛呢?
周九良轉身進了于是,拿了塊毛巾沾濕,給孟鶴堂擦了擦臉。
孟鶴堂九良……
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孟鶴堂的口中喊著周九良的名字。
周九良怎么了孟哥?
孟鶴堂我想喝水。
周九良連忙轉身給孟鶴堂倒了杯水去。
把孟鶴堂扶起來靠在自己的身上,喂他喝水。
那雙眼睛卻像沾了膠水一樣,黏在孟鶴堂的身上挪不開了。
因為醉酒的原因,孟鶴堂的臉上浮現一抹潮紅,在周九良的眼中顯得那么誘人。
周九良孟哥……
周九良咽了口口水,看著孟鶴堂這毫不設防的模樣,臉不自覺的朝著他靠近。
卻在距離一指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
周九良僅剩的理智在不斷地提醒他,這若是真的吻下去,一切就都變了。
孟鶴堂雙眸微闔,滿眼迷離地看著周九良,好像完全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一樣。
周九良看著孟鶴堂,腦海中在進行著天人交戰(zhàn)。
孟鶴堂九良。
突然,孟鶴堂叫了一聲,雙手都環(huán)上了周九良的脖子,看似無意識地叫了幾聲。
周九良孟哥,我們不能這樣。
也不知道是在跟孟鶴堂說,還是在告誡自己。
周九良艱難地松開了孟鶴堂,將他放在了床上,自己出了房間。
他大概需要好好冷靜一下。
孟鶴堂現在是醉著的,做什么都沒有經過大腦,但是他不一樣,他是冷靜的,他不能害了孟哥。
隔著一道門,孟鶴堂坐在床上,臉上還有潮紅未退。
可那雙眼睛卻清明得很,半點醉意也沒有。
一行清淚從臉頰滑落。
孟鶴堂九良,這是你的選擇嗎?
他借著酒勁撒瘋,想著只要周九良的態(tài)度有那么一點的松動,他也會陪周九良徹徹底底地瘋一場。
可周九良太過清醒,他知道怎么做對兩個人都好,他的自制力一直都很強。
有的時候甚至讓孟鶴堂覺得,站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一個小孩兒。
孟鶴堂躺回床上,給自己蓋上被子,閉上眼睛。
今天是給周九良唯一的機會,也是讓自己徹徹底底死心。
明早醒來,今夜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沒人會記得。
也或者是記得,卻只能在午夜夢回的時候細細品嘗其中的苦楚。
周九良一夜沒有回房間。
第二天早晨,孟鶴堂頂著微腫的雙眼,找到了在吸煙室內抽了一夜煙的周九良。
孟鶴堂九良,你這是怎么了?抽煙抽這么狠?
看著孟鶴堂擔憂疑惑的目光,周九良微微松了口氣。
孟哥不記得。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