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意在黑暗中無盡蔓延,掩進(jìn)神經(jīng)細(xì)胞內(nèi)無休止地打轉(zhuǎn)折磨。
柳芯晨感覺到一股致命的寒意從她的脊骨一路向上。
隨即一個激靈,猛地睜開雙眼。
黑暗,還是黑暗。
她微瞇雙眼細(xì)細(xì)地打量著四周,接著微微幾絲不知其源的光亮探清了一旁事物。
不遠(yuǎn)處的喬蕊也如她一般手腳都被綁了起來,頭微微垂著,顯然還未蘇醒。
微微一動,捆綁手腳的鐵鏈發(fā)出刺耳的聲響,在這黑暗地帶顯得尤為突兀。
柳芯晨屏住了呼吸,不再發(fā)出聲音,周圍又沉寂下去。
......
不知過了多久,這一片寂靜中又傳來一絲聲響。
遠(yuǎn)處一扇大鐵門就這樣微微敞開,大片大片白花花的光芒撒了進(jìn)來。
只是她并不知道,這會是救贖之光還是深淵之怨。
答案..顯然更傾向于后者。
一個人影從那光里走了出來,慢慢地,慢慢地,接近她。
輕巧的腳步聲愈來愈近,眼看那人就要到她面前,此刻卻突兀地停住了腳步。
柳芯晨微微昂頭。
未知“哈嘍,好久不見?”
四周的黑暗被全然抹殺,頭頂?shù)陌谉霟趄嚨卮蜷_,狠狠地刺痛了她的雙眼。
眼里傳來的痛感卻不及她內(nèi)心的震驚愕然與細(xì)微激動病態(tài)。
沒有回復(fù)面前的人,柳芯晨四周望了望,沒想這竟然是一個偌大的實驗室?!
內(nèi)心的警惕瞬間被提到最高點。
柳芯晨“許白歌,我就知道是你。”
無厘頭的一句回話,那人卻聽懂了,撇撇嘴笑了笑。
許白歌“那天如果不是鹿晗突然出現(xiàn),我想你在花園里看見的就會是我了?!?/p>
柳芯晨也勾唇笑了,兩人的交流方式儼然一對許久未見重逢的老友。
真是...瘋狂。
許白歌“不過...”
許白歌話說到一半,瞥了一眼一旁的喬蕊,提起腳邊的桶就往她身上一潑。
冰冷的水潑在本就冰冷的軀體上,那感覺得多痛。
喬蕊瞬間驚醒,慘叫一聲,咬著唇努力將自己縮成一團(tuán)。
柳芯晨皺了皺眉,卻未出聲。
許白歌“喬蕊?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伯賢的那點齷齪心思?!?/p>
她抬起手掐住喬蕊的下顎,狠狠扇了一個巴掌。
喬蕊的臉?biāo)查g高高腫起,嘴邊流下了幾滴血,眼神卻強(qiáng)硬不肯服弱。
許白歌“你要是跪下來求求我,我說不定還不會讓你死得那么難看。我會把你,當(dāng)做一件藝術(shù)品,好好地,細(xì)心雕刻,最后裝在模板里,怎么樣?”
說著,許白歌就勾起了一抹讓人難以琢磨的微笑,輕輕挑眉。
看著許白歌的表情,柳芯晨心里除了愕然還是愕然。
這人..已經(jīng)瘋了?變態(tài)?
卻在許白歌有下一步動作前,那扇鐵門被狠狠踹開,隨之而來的是幾聲槍響。
.....
這下,是真正的...救贖之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