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歌會愿意與安陵容住一間,并喚一聲‘安姐姐’,倒是沒有什么功利心在里面。
若安陵容當(dāng)真入選,留在宮中,位份也定是越不過她去的,權(quán)當(dāng)是結(jié)一段善緣罷了。
“安姐姐,你看你睡哪一張床?”
安陵容淺笑著道:“能與妹妹住一間,已是姐姐的福份,哪里有姐姐先挑的道理!”
余晚歌也不想委屈自己,遂回答到:“那我可就真的不客氣了!玉墨,將東西放到靠窗的那張床上就好。”
玉墨聽了,將余晚歌明日要穿戴的東西放到了靠窗的床上,開始整理起床。
安陵容見狀,也走向了另一張床,準(zhǔn)備自己整理今夜要睡的地方。
她不似余晚歌那般,帶著貼身丫鬟,凡事都有丫鬟替她整理,所以只能自己動手。
余晚歌見狀,側(cè)過頭看了一眼閑著的玉畫。
玉畫立即會意,率先走到安陵容要睡的床邊,開始整理起來:“安家小主,您想來也累了,就陪我家小姐聊會兒就好。這些事,奴婢來做就是了!”
玉畫也是連若教出來的,如何會不懂在這深宮之中,結(jié)一份善緣,或許不能幫上什么忙,但可以少一個敵人。
同樣,因為是連若教導(dǎo)的,玉畫并不會因為安陵容的出身,就輕看于她。
安陵容連忙說到:“不用麻煩,我自己……”
“安姐姐,站了那么久,你就過來坐下喝口茶歇會兒吧!這些事,讓玉墨玉畫做就是了。還是安姐姐要跟我這么生分,所以才不愿用我的丫鬟?”
安陵容聽到余晚歌都這么說了,將東西放到了床上,隨后走到桌子跟前坐下:“妹妹說的這是什么話,姐姐只是不想勞煩玉畫姑娘而已。左右這些事,在家里我也是常做的?!?/p>
余晚歌聽了,只是抬手給安陵容倒了一杯茶,推至安陵容手邊,并未說話。
安陵容看到余晚歌的雙眸只有干凈,沒有一點同情、憐憫,亦或者是嘲笑、不屑,心中也是暖暖的。
余晚歌抿了一口茶之后,放下茶杯:“安姐姐,我有一個問題,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問?”
“妹妹方才才說姐姐生分,我看妹妹才是跟我見外才是。妹妹想問什么,問就是了!”
“那安姐姐先答應(yīng)我,不許生氣,也不許不理我!”
安陵容看到余晚歌一副孩子氣的模樣,掩唇輕笑:“好,不管妹妹問什么,姐姐都不會不理你,也不會生氣?!?/p>
“姐姐住的地方,可是比較遠(yuǎn)?今日幸虧趕上了時辰,若再晚片刻,姐姐便要等下一屆選秀了?!?/p>
余晚歌說下一屆選秀,已經(jīng)是揀好聽的說了。已經(jīng)經(jīng)過地方初選過的秀女,無故缺席引閱,是會受到責(zé)罰的。
安陵容聽了微微一愣,回過神后:“我與姨娘昨日才將將來到京城,因著離皇宮近的客棧都已住滿,所以住在了靠城門口的客棧里?!?/p>
實則,離皇宮近的客棧,倒也是有空房的。不過,平日里只需五十文的一間房,現(xiàn)在卻是翻了十倍不止,安陵容又如何住的起。只能退而求其次,住在了便宜一點的城門跟前的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