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當(dāng)成了透明人的安陵容與余晚歌,又是相視了一眼,隨后便繼續(xù)與其他妃嬪一樣,低眉順眼的等著宜修發(fā)話。
被年世蘭氣的不輕的宜修,雖神色不太好,卻也知不能將心中的怒火,發(fā)泄在這些妃嬪身上。
她是皇帝、妃嬪們眼中雍容大度的皇后娘娘。
倘若她遷怒于妃嬪,不僅失了妃嬪們的心,也會讓皇帝認(rèn)為她的大度是裝的。
因此,宜修在平復(fù)了一下心緒之后,臉上帶著些許無奈的笑:“華妃今日想來是因為不曾歇息好,遂火氣大了些,諸位妹妹莫要因此感到惶恐,對華妃心存偏見?!?/p>
“嬪妾等萬萬不敢!”
“如此,諸位妹妹便先回吧!本宮也該去給太后請安了!”
眾妃嬪福了福身:“嬪妾等告退!”
待到大殿中再無外人時,宜修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寢殿,坐在桌子跟前,將臉沉了下來,拍了一下桌子:“今日乃是新人給本宮請安受訓(xùn)之日,華妃竟如此落本宮的面子!放肆!放肆?。 ?/p>
剪秋見宜修如此,只得出言勸慰:“娘娘息怒,莫要氣壞了鳳體!華妃囂張也不是一日兩日,今日她如此作為,想來新入宮的小主,也不會有人再為她所用。”
宜修沉吟了片刻之后,再次開口:“今日你可曾看出些什么?”
剪秋聞言,思量了一下,回答到:“齊妃娘娘、敬嬪娘娘想來是認(rèn)出了莞常在是像極了那位的;蘭貴人與安常在,自進(jìn)入大殿,便一再降低自身存在感,讓人不經(jīng)意間便會忽略她們;沈貴人雖飽讀詩書,心思卻也還不夠謹(jǐn)慎……”
剪秋將所有妃嬪的反應(yīng),都看在了眼里,遂將自己的看法,說與了宜修。
年世蘭與敬嬪,皆是皇帝還尚且是雍親王時,便入了王府的。
可因著年世蘭入府時,純元皇后已經(jīng)逝世,自是未曾見過她的相貌。
可敬嬪、齊妃不同,她二人入府時,雍親王的嫡福晉還是純元皇后,因此在看到甄嬛的相貌時,皆是愣了好一會兒。
宜修聽了,沉默了片刻之后:“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讓人盯著幽蘭軒與秀郁居,若她二人真的與世無爭,便不要做什么。余氏雖是漢臣,但文官武將頗多,并頗得皇上重用。若無必要,無需招惹她二人,給皇上添煩憂?!?/p>
“奴婢知曉了,請娘娘放心!”
“走吧,前去給太后請安!”
剪秋聞言,扶著宜修起身,離開了景仁宮,前往壽康宮。
……
離景仁宮不遠(yuǎn)處,夏冬春看到走在前面的甄嬛與沈眉莊,想起她二人得罪了華妃,快步上前,笑靨如花的說到:“兩位姐姐當(dāng)真是口齒伶俐,同時討得了皇后娘娘與華妃的歡心?!?/p>
夏冬春說完,還用手絹掩唇輕笑,奚落之意溢于言表。
其他妃嬪們見狀,皆放慢了腳步,等著看接下來的好戲。
沈眉莊聽到夏冬春的諷刺,纖纖玉手緊緊攥著手絹,秀眉微蹙,卻也不曾開口搭話。
她原就不是鄉(xiāng)野村婦,也不是個多能言善辯之人,更不想讓自己成為這些看戲的妃嬪們茶余飯后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