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歌的性子,雖說她如今并不是特別了解,但是她知曉這個義妹,絕非太過斤斤計較之人。
現(xiàn)如今余晚歌既然會將此事提出來說起,那定然是因?yàn)閭魅攵涞睦锏脑?,?shí)在太過難聽。
余晚歌聞言,淺笑著說到:“閑言碎語罷了,姐姐也無需動怒。既然姐姐初心未忘,那便當(dāng)此事妹妹未曾提起過就是了。”
余晚歌也懶得生事,她提此事,并非是要處罰嘴碎的奴才,只是想看看安陵容可有因?yàn)楸粚m人面上尊敬,背地里卻陽奉陰違,而改變想法而已。
“妹妹當(dāng)真是心軟,這起子奴才,留在身邊遲早亦是禍?zhǔn)?!倒不如讓他去了別處,興許攀了高枝后,這嘴碎的毛病,也就不治而愈了?!?/p>
余晚歌見安陵容執(zhí)意要將那個奴才打發(fā)出秀郁居,遂回答到:“畢竟是姐姐宮中之人,具體姓甚名誰,便由姐姐自行清查了?!?/p>
安陵容見余晚歌不愿說那個奴才的名字,沉吟了片刻之后,便猜到了大概是何人。
如今秀郁居里,僅剩下了四名宮人,以及自己帶進(jìn)宮的梅香竹韻。
梅香竹韻自然不會做出這起子挑撥離間之事,其他三名宮人,也是安分守己之人。
因此,除了自己一進(jìn)宮,便試圖攛撮著自己犯宮規(guī)的寶鵑,安陵容不再作他想。
安陵容想起當(dāng)初余晚歌說的話,沉默了許久才開口:“罷了,既然妹妹都不深究,我亦懶得廢那精氣神去追究了。只愿那亂嚼舌根的人,知錯能改就好。今日是遇到妹妹心軟,不愿責(zé)罰于她,他日若是沖撞了其他姐妹們,不知還有沒有這份運(yùn)氣?!?/p>
“姐姐胸?zé)o大志,只想與妹妹每日看看書、打打絡(luò)子、說說體己話。不管他人如何說,妹妹該相信,昔日所言,姐姐未曾有片刻忘記。”
余晚歌見安陵容懂了自己未說的話,眉眼間都帶著笑意:“是姐姐大度才是。今日竟是有些困乏了,妹妹便先回去了,明日再來與姐姐閑聊?!闭Z畢,站起身準(zhǔn)備抬腳離開。
安陵容聞言,也是站起了身,欲送送余晚歌,卻被余晚歌阻止:“姐姐便不必相送了,不過是幾步路而已?!?/p>
“既如此,妹妹便回去好生歇著。昨日小廚房已經(jīng)完善,今日我親自掌勺,做些家鄉(xiāng)的吃食,晚膳妹妹便過來一同用膳如何?”
“姐姐親自下廚,妹妹自然是不會錯過的!說起來,我還未曾吃過松陽的地方菜,今日倒是托姐姐的福,可以一飽口福了。”
安陵容抬手用食指輕輕刮了一下余晚歌秀挺的鼻子:“你呀,慣會說這等討喜的話哄我開心!快些回去歇著吧!不過莫要躺的久了,小心晚上睡不著。”
“姐姐才慣會打趣我!我便先回了,只有睡好了,晚膳才能多吃些姐姐親手做的菜!”
“去吧!”
直到余晚歌的背影消失在秀郁居,安陵容這才重新落座,眸子里的晦澀不明,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