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回到秀郁居時,玉墨與玉畫兩名丫鬟正站在房門外,而房門亦是緊閉著。
玉墨與玉畫見安陵容回來,對安陵容福了福身:“奴婢給安小主請安,小主吉祥!”
安陵容淺笑著道:“你二人皆在房外,可是妹妹正在小憩?”
玉墨:“回小主的話,正是!我家小主原就覺輕。昨夜許是身子不爽利,輾轉(zhuǎn)反側(cè)一宿,今晨又早起,遂現(xiàn)在正小憩?!?/p>
“既如此,你們便在門外好生伺候著,莫要將她吵醒,讓她再睡會兒?!?/p>
玉畫:“安小主,可我家小主說您回來了,便讓奴婢等將她喚醒。”
“無妨,你們就當(dāng)我尚且還未曾回來即可。妹妹醒來怪罪你們,我會如實說的,大可放心。”
安陵容說完,轉(zhuǎn)身朝著小廚房的方向走去,看樣子是去準(zhǔn)備膳食了。
待到安陵容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處,玉畫才低聲對玉墨說到:“玉墨,你說安常在是真心待小主的嗎?”
玉墨聽了,沉吟了片刻答到:“真心與否,并不需你我操心,小主自有自己的判覺。你我只要好生伺候好小姐,莫要讓有心之人害了小姐就是了?!?/p>
“我就是比較好奇,安常在與小主家世懸殊,又沒有小姐的才情,也不能給小主帶來庇護。反倒是小姐教了安常在許多,照顧了她許多?!?/p>
“你說小姐那日小姐為何要出言幫安常在,最后還讓老爺夫人收了安常在做義女,讓余家成了安常在的倚靠?!?/p>
玉墨見玉畫執(zhí)意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加之現(xiàn)在也無其他人,遂只得為其解惑:“小主一開始為其解難,想來一來應(yīng)是不想一女子尚未進宮,便受盡嘲諷吧。二來,若是那名女子當(dāng)真進宮了,也算結(jié)了一段善緣?!?/p>
“那小主為何又讓老爺夫人收了安常在為義女呢?”
“許是經(jīng)過一夜的相處,小主覺著安常在合眼緣,入宮之后能有一人可以說說體己話吧。你我雖是自幼伺候小姐,然終究是主仆有別,有些話小姐并不會同你我說,說了你我也不懂。”
“況且,你服侍小姐這么多年,難不成當(dāng)真認(rèn)為小姐不知不可能在這宮里,不能安然的過一生?”
玉畫聞言,沉吟了片刻之后:“小主那么聰慧,連我都懂的道理,小姐怎么可能不懂!”
“玉墨姐姐,你的意思是……”
“有的話,有的事,自己心里明白就好,無需宣之于口?!?/p>
玉畫聽到玉墨如是說,也止住了話頭,宮里確實是很多話都不方便說。
“玉畫,你我都是小姐在這擇人而噬的皇宮里,唯二可以完全信任之人。我希望你可以永遠(yuǎn)不忘初心,莫要被皇宮里的權(quán)勢、地位……等虛無的東西迷了雙眼?!?/p>
玉墨比之玉畫伺候余晚歌要年長,加之她的年紀(jì)也比之余晚歌要年長,遂確是相較于玉畫來講,更為了解余晚歌。
這也是為何平日里,余晚歌更加倚重玉墨的原因之一。
“不會,我一定會一直陪著小主!”
這一次,玉墨沒有再搭話,只淺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