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歌雖不曾看清來人的臉,但能獨身一人在御花園中行走,并且身著明黃色衣裳的男子,普天之下除了當今圣上,再無他人。
皇帝見自己縱使突然出聲,也未曾讓余晚歌失了禮儀,心中對余晚歌的印象又好了一分:“起來吧!(處事不驚,看樣子心性還是不錯的。)”
余晚歌恭敬的回答到:“謝皇上!”語畢,這才站起身。
皇帝看著低眉順眼站在一旁的余晚歌:“陪朕走走!”話落,抬腳走在前面。
余晚歌見狀,落后皇帝一步,一言不發(fā)的跟在皇帝身后。
在走出一截后,皇帝停下腳步,側(cè)過身看著余晚歌:“朕聽蘇培盛說你這些日子因著安常在的病,寢食難安,整個人都清減了一圈,可是?”
“回皇上的話,姐姐臥病在床,嬪妾確是擔心。但嬪妾并非因為擔心姐姐,便將自己的身子不當回事。嬪妾自進宮那日起,便知曉嬪妾的一切都不再屬于嬪妾自己,怎敢隨意糟踐自己的身體?!?/p>
是的,后宮的女子,自進宮那日起,不管是心、還是身,都不再屬于她們自己,而是屬于眼前這個天底下最尊貴的男人。
若是她們?yōu)榱伺匀硕鋈簧駛?,不將自己的身子當回事,皇帝倘若追究起來,即便那個人是女子,也是難免受到皇帝厭棄的。
如今她正要爭寵,從而晉封為一宮主位,如何會讓皇帝對自己心有不滿?!
“皇后說你嫻靜至極,如今朕倒是覺得你伶牙俐齒?!?/p>
“皇上過譽了。嬪妾笨嘴拙舌,若是說錯了話,還請皇上大人不記小人過,莫要放在心上?!?/p>
余晚歌雖然嘴上同皇帝交談著,可在心中卻如是想到:(自入宮起,皇上便未曾踏足幽蘭軒半步,為何皇上身邊的蘇培盛會同皇上提起我的事?)
(難不成幽蘭軒竟是有皇上的人?可皇上為何要派人來幽蘭軒?莫非是想知曉父親與兄長他們是否有不軌之心?)
(若真是這樣,究竟又會是何人是皇上的人?)
(既然幽蘭軒十之八九有皇上的人,以后凡事都得更加小心謹慎才是。皇上既然放了人在幽蘭軒,那便是未曾將我遺忘,如此,想要奪得一時的寵愛,晉封為嬪,倒是簡單了些許。)
“你若也算笨嘴拙舌,那這滿宮女子,便無幾人是能說會道之人了!”
這一次,余晚歌并未答話,只是淺淺的笑了笑。
“前些日子,你的二哥替朕解了一個心頭患,你可有想要討賞的?”
“二哥乃是皇上的臣子,替皇上排憂解難乃是二哥分內(nèi)之事,嬪妾萬萬不敢向皇上討要賞賜!”
“朕允了你討要,你盡管說便是?!?/p>
余晚歌聽了,沉思了片刻之后,開口回答到:“那嬪妾就斗膽求皇上將方才嬪妾賞的那株魏紫賞賜給嬪妾了?!?/p>
“就只要那一株魏紫?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朕說了,你若喜歡這些花卉,便讓奴才揀了好的送你宮里去?!?/p>
“請皇上原諒嬪妾的任性,嬪妾便只要方才那株魏紫?!?/p>
皇帝聽了,對于余晚歌執(zhí)著于那株魏紫的原因有了些許好奇:“為何執(zhí)著于那一株?朕瞧著那株魏紫,可是沒有未開的。”
皇帝原以為余晚歌會讓他去她的宮里坐坐,再不濟也是要一些珠寶首飾,哪曾想她只要那一株已經(jīng)沒有了花骨朵的魏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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