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言從敬事房回來,余晚歌已然已經(jīng)梳妝打扮好。
溪言端著一個(gè)托盤,托盤之上放著幾碟賞心悅目的小菜,以及一碗碧梗粥:“小主,時(shí)辰還早,您先用膳!”
溪言一邊說著,一邊將小菜擺放好,等著余晚歌落座用膳。
坐在軟榻上的余晚歌聞言,起身走到桌子跟前坐下:“你可用過了?”
溪言淺笑著道:“奴婢回來的早,遂已經(jīng)用過了!”
“如此就好!你們兩個(gè)也快些去用膳吧!皇上許了我回家小住十日,待給皇后娘娘請了安回來,想必圣旨也該傳到了幽蘭軒?!?/p>
玉墨與玉畫聽到余晚歌能出宮小住,眼里也是盛滿了激動。
像她們這些入宮做了奴才的,若非主子開恩,亦或者主子出宮帶上她們,她們想要與家人團(tuán)聚,唯有等到放出宮的年紀(jì),方才能與家人團(tuán)聚。
她們隨著余晚歌入宮,也是有了足足半年之久不曾見過親人。
玉墨:“小主您先用膳,趁著這時(shí)間,奴婢去將您出宮用的東西收拾收拾,這樣也好早一點(diǎn)回去見到老……余大人、余夫人?!?/p>
玉畫:“奴婢也去收拾東西。小主需在余府小住十日,該帶的東西都得仔細(xì)準(zhǔn)備,以免落下了。”
余晚歌聽了,淺笑著搖了搖頭:“看你們猴急的,竟是比我還要著急。東西,待去請了安回來再收拾亦不遲,無需急于一時(shí)。快些去用膳,此時(shí)若是不用膳,說不定便要等到用晚膳也說不定。”
溪言也笑著說到:“小主體恤奴才,兩位姑娘便去用膳吧,小主這里,有我伺候著就是了。”
玉墨與玉畫聽了,也不再堅(jiān)持,遂對余晚歌福了福身,后退了三步,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待到玉墨二人離去,溪言走到余晚歌身邊,用筷子給余晚歌布菜:“小主嘗嘗這脆腌黃瓜?!?/p>
余晚歌將脆腌黃瓜放入口中細(xì)嚼慢咽后,又自己夾了一筷子:“這道脆腌黃瓜,倒是爽口的緊,不似玉墨的手藝才是?!?/p>
溪言聽了,淺笑著說到:“小主這些日子一直胃口不佳,奴婢見小主前日里因著有這脆腌黃瓜,多用了半碗粥,遂用了家鄉(xiāng)的做法,腌了半壇?!?/p>
“難得你有心了!”語畢,不再說話,開始用膳。
溪言看到余晚歌將一碗碧梗粥喝完,幾道她自己做的小菜也都分別用了一些,心里雖有愧疚,但面上卻是絲毫不顯。
“小主,奴婢先將碗筷送去小廚房,您且先歇著?!?/p>
余晚歌聞言,淺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一時(shí)不察,竟是吃的有些撐了,你先收拾著,我去院子里走走,消消食?!闭Z畢,起身走出了房間。
溪言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在心里如是想到:(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小主莫要怨奴婢才是!怨只怨小主乃是漢臣之女,怪只怪小主的母族在朝堂之上的勢力太大。)
來到小廚房后,溪言將余晚歌未用的小菜,親自全部倒進(jìn)泔水桶,又用棍子攪和了片刻,最后親自將碗筷洗了,這才放心的回到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