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歌來到院子里,對著蘇培盛徑直跪下:“嬪妾迎旨不及時,請皇上恕罪!”
當然,余晚歌自然不是睡糊涂了,將蘇培盛認做了皇帝,她跪的不是蘇培盛,而是小廈子端著的‘皇上’。
蘇培盛轉身取過圣旨,高聲說到:“幽蘭軒蘭貴人余氏接旨~”
“嬪妾接旨!”
蘇培盛見狀,將手中的圣旨展開:“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蘭貴人余氏,入宮數(shù)月,安分守己,朕甚為欣慰。今念在誥命夫人余李氏壽辰將至,特許余氏出宮省親十日,盡孝于長輩跟前,欽此!”
讀完圣旨的蘇培盛,上前兩步,對欣喜不已,以至于沉浸在即將與親人的重逢之中的余晚歌低聲說到:“蘭貴人,快領旨謝恩吧!”
余晚歌回過神,將雙手路過頭頂,手心向上,恭敬的說到:“嬪妾領旨!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蘇培盛將圣旨放在余晚歌的手上,再次開口:“蘭貴人快快請起!”
而跪在余晚歌身后的溪言、玉墨三人也站起身,玉墨將余晚歌扶起,溪言則上前兩步,從袖籠中取出一個荷包,遞給了蘇培盛。
蘇培盛也沒有拒絕余晚歌的打賞,淺笑著謝恩:“謝蘭貴人賞賜!”
余晚歌只是淺笑著搖了搖頭:“小小心意,蘇公公莫要嫌少才是?!?/p>
“能得蘭貴人賞賜,是奴才的福分!稍后花房的奴才會送幾株花卉過來,還請小主提前將花卉所放的位置,提前告知其他奴才,以免到時小主已經(jīng)出宮,花房那幫笨手笨腳的奴才不知將皇上賞賜的花卉放在何處?!?/p>
余晚歌聽到蘇培盛這么說,便想起自己昨日在御花園向皇帝‘討賞’的那一株魏紫,遂開口道:“多謝蘇公公提醒?!?/p>
“如此,奴才便先回去向皇上復命了!”語畢,對余晚歌行了一禮,后退了三步后,這才帶著小廈子轉身離去。
待到蘇培盛師徒二人的身影消失門口轉角處,余晚歌這才轉身走進房間。
進入房間后,最是活潑的玉畫率先開口:“恭喜小主,賀喜小主!小主昨夜承寵,次日便被許了可出宮省親,這樣的恩澤,便是近幾月十分得寵的沈貴人、富察貴人也是沒有的?!?/p>
余晚歌聽了,但笑不語,這樣的皇恩浩蕩,若非她當真十分思念親人,她是不愿意要的。
況且,玉畫也想的太過簡單,若是她沒有被恩準出宮省親,那按照眼下的局勢,她該是被晉封位份才是。
所以,她能出宮省親,或許大多數(shù)嬪妃是有羨慕嫉妒,還有著些許的同情才是。
之所以羨慕嫉妒,自然是因為她們這些皇帝的女人,一腳踏進紫禁城后,便很少有能回家與親人團聚的機會。
至于同情,則是縱使她的母族文官武將眾多又如何,侍寢之后連賞賜都沒有,更別說是晉封位份,僅僅用‘省親’便將她打發(fā)了。
因此,足以見得皇上是不怎么待見她這個家世顯貴的蘭貴人的。
溪言見余晚歌沒有搭理玉畫,遂開口說到:“小主還沒有用午膳,玉畫姑娘你方才不是準備了點心,快去裝上,小主在路上也能墊補一二?!?/p>
玉畫聞言,覺得溪言說的很對,現(xiàn)在出宮,要等到日落西山時才能到余府,遂對余晚歌福了福身,后退了三步,轉身離開前去打包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