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今日對于余晚歌而言,是個值得高興的日子,不是因?yàn)榻袢帐翘蟮膲鄢?,而是她在意之人今日就會出人頭地。
溪言見余晚歌今日準(zhǔn)備穿一身淺藍(lán)色,花紋也只是簡單花紋的衣裳,眉頭微皺了一下,隨后勸說到:“小主,今日要不穿的喜慶些?您看如何?”
溪言算得上自幼在宮中長大,對當(dāng)今太后還是有些許了解的。
雖說當(dāng)今太后平日里不喜妃嬪們掐尖出頭,但每年生辰之際卻又希望宮妃們穿的喜慶些。
溪言還記得前些年宮里有一個秋常在還算得寵,從一介宮女短短不到兩年時間就成了常在。
可有一年太后生辰那日,秋常在卻是穿了一身米白色的衣裳參加壽宴。
太后見了當(dāng)即訓(xùn)斥秋常在不孝,是在詛咒自己。
原本受寵的秋常在也就至此消失在了宮里,再沒有人見過她。
不管出于余晚歌是她的主子,還是皇上讓自己保護(hù)好她,她都需要提醒余晚歌,不能讓她僅僅因?yàn)榇╁e了衣裳,就被太后不喜。
雖然看似太后不喜,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畢竟一沒受罰,二沒挨訓(xùn)。
但,太后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在這后宮之中即使是皇上、皇后,大多時候都得聽太后的懿旨。
歷朝歷代,被太后所不喜,亦或者明確表示過不滿的妃嬪,又有幾個能過上幾天舒服日子的?
余晚歌聽到溪言這么說,沉吟了片刻后,開口說到:“那便穿那件蔥綠蘭花紋的好了?!?/p>
若非知曉溪言是皇上的人,向來行事小心謹(jǐn)慎,她是不會愿意穿那些打眼的衣裳的。
今日常在品級及常在以上的宮妃都會出席壽宴為太后慶生,不用想也知道那些宮妃會打扮的光鮮亮麗,爭取被皇上看上一眼。
而她雖然是要爭寵,但卻不是要獨(dú)寵,更不想被太多宮妃惦記上。
只是,既然溪言讓穿喜慶些的衣裳,想來不過兩種可能:
其一,太后可能對于出席壽宴之人的著裝有著一定的要求。
其二,溪言是奉皇上口諭,讓自己穿的喜慶些。
至于為何是奉皇上口諭,自是因?yàn)橄阅耸腔噬系娜?,放眼整個宮里,恐怕能真正使喚她做事的,也就是皇上了。
而不管是哪一種可能,若是沒辦到,后果都不是她暫時能承受的起的。
因此,縱使心中不愿,余晚歌到底還是選擇了換一身衣裳。
溪言聽到余晚歌同意換一件出席壽宴的衣裳,心中松了一口氣:“奴婢這就給您取來。(雖說蔥綠色算不上多喜慶,卻也比之小主平日里穿的要好上了不少。)”
她原本還有些擔(dān)心自家小主固執(zhí)己見,不管如何也不愿換衣裳。
現(xiàn)在看來,自己伺候的這位小主,倒真的是蕙質(zhì)蘭心,通透得緊。
不過在想到余晚歌自幼便被放出宮的連若教授禮儀,卻又不覺得奇怪了。
連若再如何,也是在太后身邊伺候多年,且也得太后器重的一等宮女。
由這樣的人精教授的‘徒弟’,又豈會真的是天真懵懂之人。
恐怕,自家小主心中的彎彎繞繞,不比自己這個在宮里長大的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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