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安陵容沒有忘記初心,她還有很多的時間教她這些東西。
安陵容把自己能想到的說完,隨后問到:“我說的可對?”
余晚歌點了點頭:“姐姐說對了八成。”
“那剩下兩成是?”
“若是養(yǎng)在別的嬪妃宮里,姐姐想見孩子,還需擔(dān)心他的養(yǎng)母會不會心生不滿,從而遷怒于他??绅B(yǎng)在太后跟前,姐姐便不必擔(dān)心這一點會發(fā)生,這是其一。”
“其二,養(yǎng)在別的嬪妃那里,玉牒上孩子的生母或許并非姐姐,那這個孩子與姐姐就真的沒有絲毫關(guān)系了??绅B(yǎng)在壽康宮,玉牒上小阿哥的生母只會是姐姐?!?/p>
“第三,姐姐向來得太后娘娘喜歡,每月也會去給太后娘娘請安一兩次,見孩子也還算方便?!?/p>
“最后,若是孩子若是別的嬪妃撫育,姐姐想要見孩子,亦或者想讓孩子過的好一些,勢必要與那個嬪妃交好,從而強行被拉入爭寵這個泥潭更深的地方。但孩子由太后代為扶養(yǎng),姐姐就不會面臨這個困境?!?/p>
安陵容聽完余晚歌的分析,感嘆了一句:“到底還是你想的更多更深。”
“無妨,這些姐姐以后能做到?!?/p>
安陵容想起今日壽宴上的事,又開口:“你說那果郡王和莞……”
余晚歌伸出食指放在嘴邊:“姐姐慎言。只需記得日后見到那兩位遠著些就是了。至于其他的,就不是咱們該操心的事了?!?/p>
安陵容也驚覺自己竟是在討論殺頭之罪的事,遂轉(zhuǎn)了話頭:“咸福宮和碎玉軒,以后怕是熱鬧的緊了?!?/p>
余晚歌也想到了驚鴻舞、煙朧紗,以及今夜皇帝在碎玉軒歇下之事,取了一粒杏仁放入口中,咽下后:“誰說不是呢。那位出盡了風(fēng)頭,不知宮里又要摔碎多少物件?!?/p>
“不過,那位以前不是很是清高,為何突然爭起了寵?”
余晚歌淺笑了一聲:“姐姐不若想想你我不曾承寵前,內(nèi)務(wù)府送來的東西,再看如今送來的東西?!?/p>
“況且,欲擒故縱也是需得有限度的。天底下的男子,又有幾人真的對總是推拒自己的女子總一心一意,何況這個男子還是一個皇帝?整個后宮的女人除了先皇的妃嬪,以及帝姬,都是皇上一個人的女人,環(huán)肥燕瘦應(yīng)有盡有?!?/p>
“若不是那位的臉會長,恐怕早就降了位份,被遺忘了。便是我,若非母族的原因,入宮半年之多,還想突然承寵也是毫無可能之事?!?/p>
“那位的臉怎么了?”
“姐姐可知當(dāng)今皇后并非皇上的元后?”
“知道。聽說元后和如今的皇后乃是親姐妹,先后嫁給了那會兒是王爺?shù)幕噬稀!?/p>
“那位的臉,與先皇后純元皇后有幾分相似。而我……”
“你怎么了?難不成妹妹你也與先皇后相似?可你與她相貌并無相似之處啊?!?/p>
“世間人與人之間有兩種相似,一種形似,一種神似。以前我也同姐姐講過我的教養(yǎng)姑姑連若姑姑,此次出宮省親,連若姑姑便說我如今與先皇后的神韻有三四分相似?!?/p>
“那皇上豈不是……正如你一直提醒我的那樣,你一定要小心!我們還要等著孩子長大,接我們一起出宮養(yǎng)老的?!?/p>
是的,安陵容聽到余晚歌神似純元皇后,沒有感到一點喜悅,而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