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之所以不顧及身體站在風口處,是因為今日本該像以往那般早早就到秀郁居和安陵容一同用早膳的余晚歌并沒有如期而至。
放心不下的安陵容讓人去幽蘭軒看看是不是余晚歌有事耽擱了還是生病了,這才知道余晚歌一早便被延慶殿的人請了去延慶殿。
要知延慶殿主位娘娘端妃,與她們姐妹二人可謂是從未有過交集,突然將余晚歌請過去,安陵容怎能不擔心?
余晚歌暖了暖身子,走到安陵容對面坐下:“妹妹知道姐姐是擔心妹妹,可姐姐你身子本就不大好,如今又有了四個月的身孕,更是需得好生照顧自己才是?!?/p>
余晚歌說完,又看向一旁站著的梅香竹韻:“你們兩個怎么伺候主子的,也不知道勸著些!”
梅香:“奴婢們勸過小主,可小主實在是擔心蘭小主,便執(zhí)意要去門口等著您?!?/p>
“莫要責怪她們,是我自己在屋子里憋悶的緊,這才去透透氣?!?/p>
余晚歌何嘗不知道自己是遷怒,梅香竹韻就算再得主子信任也只是奴婢,主子的決定可是她們能左右的?!
不過是她實在擔心安陵容會感風寒,這才忍不住責怪下人不勸著安陵容。
“這次你們小主替你們求情,便算了。再有下次,縱使你們不是我宮里的人,我也少不得要過界管教一番。”
“謝小主開恩!”
安陵容也沒再阻止余晚歌訓斥自己宮里的人,她明白余晚歌并非是真的想把手伸到秀郁居,不過是因為在意自己,才敲打梅香竹韻罷了。
待余晚歌敲打完兩人后,安陵容這才說到:“延慶殿那位與我們并無交集,為何突然將你叫了過去,還是那般早的時辰。”
“今日乃是端妃娘娘生辰,因著端妃娘娘一向不喜熱鬧,遂每年生辰都不曾大肆鋪張,只請幾個性子也安靜的嬪妃到宮里小坐,也就算是過了生辰了。
“端妃娘娘本也是想請姐姐一同過去,但想著如今天寒地凍,姐姐又是雙身子,便只請了我一人過去?!?/p>
安陵容聽了松了一口氣:“沒別的事就好??删湍阋蝗耍俊?/p>
“還有幾個常在答應(yīng),都是在這宮里快被遺忘的安靜之人?!?/p>
安陵容想到今年后宮用度削減,不少人宮里燒著的都是濃煙極大的碳,輕嘆了一息:“端妃娘娘倒也是個善心之人?!?/p>
是了,皇帝雖然鮮少去齊月賓的延慶殿歇下,但宮里的人都知皇帝對她很看重,所以內(nèi)務(wù)府如何也不敢克扣延慶殿的東西。
齊月賓請的都是些低位分的妃嬪,也不過是讓她們能在這個冬天過上一天好日子罷了。
余晚歌聽了淺笑著沒有搭話,現(xiàn)在有溪言在一旁伺候,有的話自是不方便與安陵容說起。
而且,安陵容的肚子如今一天比一天大,她也不想讓安陵容憂思過重,不僅對孩子不好,對安陵容自己也不大好。
左右現(xiàn)在有她在,不管發(fā)生什么,只要安陵容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安陵容,自己必傾盡全力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