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歌并沒有帶著白殷離直接離開青鸞城,而是去了城里最好的成衣鋪子,給白殷離置辦了幾身合適的衣裳,又去首飾鋪子買了珠釵首飾。
雖然白殷離現在穿的也是女衣,但到底是他曾在樂教坊里穿的,看起來難免顯得輕佻了些。
說句不中聽的話,宗門世家小姐身邊的侍女,平日里穿的不比一些富貴人家的嫡出小姐差。
若是讓白殷離繼續(xù)穿樂教坊里的衣裳,旁人看了指不定該怎么說她這個眉山虞氏的少宗主。
正所謂看一個人身邊的奴才,就能知曉其主子的幾分性格。
近身伺候的侍女穿的如此輕佻,那她這個當主子的品行,也可觀一二。
白殷離也沒有拒絕虞晚歌給自己置辦行頭,他當然也知虞晚歌不是嫌他的行頭太過寒酸,而是要顧忌眉山虞氏的顏面。
他這身行頭,若是放在尋歡作樂之所,倒也算是極為內斂保守,但作為宗門世家小姐身邊的侍女,確是過于輕佻了。
等白殷離換了一身行頭,他身上那本就只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風塵之氣,也隨之消失,虞晚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從首飾鋪子出來以后,虞晚歌開口說到:“可還有事不曾處理,亦或者未見的人?若是沒有了,我們便啟程了。”
出門祭拜親人時就聽說李家二公子昨日在仙師為其驅除邪祟之后,不曾想估計是害得人太多了,半夜竟活活被嚇死在房中的白殷離搖了搖頭:“小姐,啟程吧?!?/p>
出了城后,來往的行人變少,虞晚歌這才說到:“你是樂教坊的頭牌,在青鸞城也算是小有名氣,離音這個名字自是不能用了??上牒媚阍诨謴蜕矸萸?,用什么名字?”
是了,身為眉山虞氏少宗主的侍女,如何能是青鸞城樂教坊的頭牌?!
白殷離聞言,并無不喜,淺笑著說到:“奴婢既是小姐的侍女,不若由小姐為奴婢取一個小姐中意的名字。”
虞晚歌聽了秀眉微蹙:“你的賣身契已經燒了,準確說來,你并非是我真正的侍女,而是自由身。”
“但自小姐為離音贖身那一刻起,離音便是小姐的奴婢,小姐您覺得呢?”
不欲與白殷離再糾結于此事的虞晚歌,沉思了片刻之后說到:“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便取‘想……取‘云華’二字好了。”
虞晚歌本是想取‘想容’二字,但白殷離到底是男兒身,想容二字太過女氣,遂這才改了口。
白殷離聞言,對虞晚歌福了福身:“云華謝小姐賜名!”
(注:在白殷離穿回男裝之前,以后都自稱云華。)
虞晚歌抬眸看了一眼日頭:“不必如此。走吧,這個時辰,可知最近的城鎮(zhèn)需要多久的腳程?”
是了,現在已經是午時二刻,若是去下一個城鎮(zhèn)需要太久,他們興許就得夜宿荒郊野外。
至前只有虞晚歌一人,她有自保的能力,就算遇到下雨天,來不及找地方避雨,也可為自己布下擋雨的結界。
現如今多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文弱書生),能住客棧當然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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