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找她問清楚，問她到底要做什么？

她們是同根同源的姐妹，她要讓她知道，她們不僅可以同甘，也能共苦。

卻說在芷昔前來衍虛宮的路上時，衍虛宮里也很是不平靜。

摒退了所有仙侍，并且將大殿布下一道結界的應淵，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九歌，眉頭緊鎖著：“你這又是何苦？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做，我真的會將你貶下凡界?！?/p>

九歌并不意外應淵能猜到流言傳的這么快，是因為她在后面推波助瀾。

畢竟，過去數百年都沒有他們的流言蜚語，怎么可能一夕之間就傳的沸沸揚揚。

若是應淵連這點都想不到，他這幾千年里上了那么多次戰(zhàn)場，早就因被人算計而身隕了。

九歌淺笑著點了一下頭：“我當然知道。不過，這樣也很好啊。由帝君親自毀去我的情根，抹去我對帝君的情意和記憶。我是忘記了，帝君卻會永遠記得?！?/p>

“明明是帝君先招惹我的，不是嗎？可帝君卻說抽身就抽身?！?/p>

“我曾在司命星君那里看到過凡間的話本子里說的‘忘記的那個人并不痛苦，痛苦的是一直記得的那一個。’”

“這便是我對帝君招惹了我之后，卻想要抽身離去的懲罰。”

應淵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你可真是一點都沒變，永遠都知道如何能讓我痛不欲生?！?/p>

并不知前身與應淵之間有何糾葛的九歌，依舊淺笑著說到：“帝君過獎了。我從未說過我是一個心地良善的人。這一點，帝君不應該在我早些年為了讓那些欺辱芷昔仙子與顏淡仙子的人受到懲罰，便不擇手段收集他們的把柄的時候就知道了嗎。”

“我想，帝尊現在已經在來衍虛宮的路上了。真好，終于可以離開有著無數規(guī)矩的九重天了。”

“雖說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可我卻一點也不喜歡被無數天規(guī)教條束縛的日子?！?/p>

“就是連累了帝君，讓帝君可能也要受到情罰了?！?/p>

應淵看著九歌這般模樣，心中只覺得猶如刀割：“你總是這般……罷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都到了這個時候，帝君有什么話不妨都說出來。左右再過些許時辰，帝君說的這些話我都會忘記?！?/p>

“帝君該是恨我的吧，恨我如此自私，恨我不顧帝君的意愿自作主張?！?/p>

應淵卻是搖了搖頭：“我從未恨過你。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將來也不會?！?/p>

“帝君可真大度。換做是我，若有人這般對我，即便那個人是我所愛之人，我亦會恨不得從未遇見過他?！?/p>

“帝君可曾后悔遇到我？”

“從未。只是后悔那日若是我……若是我能理智一些，我們之間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p>

“‘那日’？帝君說的可是昆侖神樹下的那天？這倒也是，若不是帝君那天失控，我亦不會知曉原來我對帝君并非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意?！?/p>

“不過，縱使帝君得玉玄元尊親傳，擅長煉制仙丹，只怕也是煉不出后悔藥?！?/p>

應淵知道九歌并沒有她的前身的記憶，也沒打算多解釋什么。

正當九歌還打算什么的時候，大殿的門被推開，帝尊已經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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