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歌的神情并未因芷昔對她的稱呼有絲毫變化：“為何迷茫?！?/p>

芷昔卻搖了搖頭：“阿姐，我不亦知。我曾經(jīng)以為我們姐妹三人能像未化形時許愿的那般，一直相扶相持?！?/p>

“可到最后，阿姐走了，我也變了?；蛟S，從始至終沒有變的人，只有顏淡一人?！?/p>

晚歌依舊沒有半點情緒波動：“世間萬物，在誕生之時便有了屬于自己的定數(shù)。九歌與你們之間的姐妹緣份，便只有那些。改變結(jié)局。”

晚歌說完，在芷昔的神魂海中強行布下一場幻境，隨后退出了芷昔的神魂海。

沉香天道讓她傳授芷昔關(guān)于她(晚歌)領(lǐng)悟規(guī)則之力的法門，她也只能照葫蘆畫瓢，將云清子師兄當(dāng)初將她困在云靈世界，讓她自行體悟規(guī)則之力的做法，將芷昔困在幻境當(dāng)中，由她自行領(lǐng)悟。

……

晚歌在界壁處待了近十年的時間，芷昔的元神突然消失不見。

晚歌明白，芷昔這是已經(jīng)合身天道。

不多時，一名與芷昔有著三分相似的女子憑空出現(xiàn)在晚歌眼前，只是臉上看不出半點情緒。

“十二夜菡萏?！?/p>

晚歌知曉這是因芷昔合道，從而圓滿的沉香天道的化身，輕點了一下頭：“嗯?！?/p>

“爾何時離去。”

因著自身得以圓滿，沉香天道與合道者芷昔終于知曉此人真正的來歷，因而才有此一問。

晚歌也不意外沉香天道會知曉她的來歷，只說到： “自是等紫麟的壽元走到盡頭之時?！?/p>

“那兩個生靈，你若將其復(fù)生，切記不可讓他們?yōu)榈溕n生。”

“本座自是知曉。說吧，本座轉(zhuǎn)世之身救下了本該死的那幾個生靈，你又想讓本座以何代價償還？”

自元神回到十三重天時，她便知曉了南頌幾人本該葬身于仙魔之戰(zhàn)，卻被九歌給救了下來。

欠天地的這份因果，自是落到了她的頭上，需得她來償還。

這兩萬多年沉香天道不曾提起，也不過是因為它在為合道者合身之事做準備罷了。

“待爾離去時，便用爾此身靈力補足欠缺的靈力即可?！?/p>

“你倒是乖覺。本座以為你會讓本座現(xiàn)在就將這份因果還了?！?/p>

女子只是看著晚歌，卻并未說話。

“行了。本座昔年應(yīng)承大道之事，已經(jīng)履行了自己的承諾。往后便是天地歸墟，也莫要再來煩本座?！闭f罷，元神消失不見。

……

離開界壁的晚歌，并未去找紫麟，而是去將昔日的神界往生海將染青的仙身帶回閉關(guān)之地。

晚歌看著蘊魂池里猶如在沉睡的汝菱的神魂，臉上有著最為純粹的笑容：“你的神魂，倒是比剛進來的時候強了不少?！?/p>

“想來等我歷練結(jié)束時，你與汝鈞的神魂，已經(jīng)能達到師父說的強度。屆時，我們便能再次相見了?！?/p>

“待到阿姐、穗禾的壽元盡時，她們的元神也會來到云靈仙宮。我想，你一定也會跟我一樣，會喜歡阿姐和穗禾才是?！?/p>

……

晚歌自言自語同汝菱的元神說了好一會兒的話，這才帶著染青與玄夜的元神，以及玄夜的仙身退出云靈仙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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