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凌不疑看著臉上又恢復了一貫的淺笑的九晚歌:“可還好?”
九晚歌聞言,斂眸看著凌不疑:“子晟為何這么問?子晟莫不是認為我心中不忍?”
凌不疑沒有說話,只是輕點了一下頭。
“子晟思慮過多了。她雖是個孩子,云瑤難道就不是?她該慶幸她還是個孩子,也沒讓云瑤受傷。”
“若不然,就不是一只手就能善了了?!?/p>
“你此舉殺雞儆猴,想必往后都城里沒有幾人敢輕易動他們了?!?/p>
“子晟大可放心,我自會教導他們,不會讓他們成為無法無天之人。倘若他們將來行了傷天害理之事,我會親手要了他們的性命?!?/p>
“如此甚好。袁府的表公子,你打算如何處置?”
袁府與乾安王府不同,袁府的繼承人袁慎乃是眼前之人的友人,亦是那兩個小的的夫子。
若是她還是用如此狠厲的法子,只怕是會傷了與袁慎之間的情誼。
“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既然如此喜歡將人推入冰冷徹骨的水中,自己也體會一下好了。當然,他的那雙推人的手,也沒必要再留著。”
凌不疑沉默了兩息的時間過后:“如此一來,你與袁善見之間的情份只怕是不復以往?!?/p>
“若他要因此與我疏離,那便隨他去好了。他替我作保之事,我也替他醫(yī)治好了染了傷寒,連沖喜的棺材都備好了的阿母,還了這份人情。”
“至于宅子,我亦是用略高于市面上的其他同等宅子的價錢買來的?!?/p>
“不過,我倒是覺得袁善見不會因此事就與我疏離。我早已對他說過我并不是傳聞中懸壺濟世,光風霽月的九醫(yī)仙,反倒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p>
“在來都城的途中,我與袁善見,樓垚也曾談論過若是有人欺辱家弟家妹,我會如何行事。他們雖也覺得我的做法太過狠厲,卻依舊給我作了保?!?/p>
凌不疑聽到九晚歌如是說,又想到了阿飛說的‘那個善見公子整天借著教九二公子與九三娘子之便往九府跑。知道的人知道他是夫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九大娘子的未婚郎婿呢’,于是雙唇抿成一條直線不再說話。
察顏觀色的本領一直不曾丟下的九晚歌,見凌不疑如此,就知他此時心中不愉,卻并沒有開口詢問,也選擇了不說話。
直到馬車快到袁府門口,凌不疑終于率先開口:“令……南曲和云瑤的夫子,你可曾想過重新找?你即將成為我的新婦,一個適齡未婚配的男子總去九府,只怕是會惹來閑話。”
九晚歌淺笑著說到:“南曲即將前去岳麓書院就學;云瑤……我原是打算自己教導,如今計劃趕不上變化,倒也確是該給她找個女夫子?!?/p>
凌不疑沉思了片刻過后:“想必你也不會將她培養(yǎng)成大多數(shù)女娘那般。如此一來,女夫子倒不是那么好找?!?/p>
“無妨。重金之下,必有人才。夫子教授她世家女公子該學的,我抽空教授他們二人武學,倒也剛好?!?/p>
“我會讓人留意女夫子之事?!?/p>
“那便先謝過子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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